辦公室里很安靜,江聽晚甚至能聽到自己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抬手了眼睛。
垂下眼睫,祈求再抬眸時,窗前的男人還在。
低著腦袋,心里默念倒計時。
然而還沒數到一,男人走上前,了的頭發,“晚晚。”
江聽晚渾一怔,悉的溫郎聲音。
屏住呼吸,緩緩抬眸。
傅淮修溫和的眉眼就在眼前。
見愣怔的模樣,傅淮修又輕喚一聲,“晚晚?”
下一秒,一個拳頭狠狠砸在了他的口。
“你去哪兒了!”江聽晚大聲質問,哽咽的聲音讓傅淮修心口一疼。
“我花了半年的時間接你死了,現在你又出現了,你是不是在騙我!”
傅淮修張了張,他在此之前已經想好了說辭,然而面對江聽晚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發紅的眼眶和破碎的神,都讓他覺得他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他傷害了,是一件永遠不可能磨滅的事實。
“我......”
江聽晚捂住耳朵,蹲下去抗拒,“你先讓我靜靜。”
傅淮修就在前,那麼多次午夜夢回,夢到他回來了。
如今他真的出現了,努力維持的堅強突然崩塌。
他們從小互相陪伴長大,他什麼都沒留下,就那麼突然死了。
以為自己要用后半生來懷念他,可突然出現的傅淮修,讓到自己如墜云端,生怕一不小心跌下去,再告訴一切只是的幻想。
傅淮修想蹲下去,但雙并不像正常人那樣靈活,他無法正常蹲下,只能盯著的發頂,大手放在上面輕輕了。
“晚晚,是大哥錯了。”
江聽晚抹掉眼淚,平復心才重新起。
的什麼都沒問,只拉著他的手說:“走,我帶你去見爺爺。”
傅淮修一愣,“晚晚?”
“每次爺爺問起我,我都說你工作忙,在國外出差,現在也該去見見他了。”
傅淮修心有愧疚,“晚晚,你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回來嗎?”
“不問了。”江聽晚拉開門,“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你真的只是出了一趟非常久的差。”
傅淮修心里酸,眼神染上幾分復雜的緒。
坐進車里,江聽晚生怕他跑了似的,親自給他系上安全帶,發車子往傅家公館駛去。
中途,給傅承洲打電話,“帶上小晨,順便去接一下媽,公館見。”
聽著冷靜的語氣,傅承洲心里一慌,“晚晚,你不打算問問我嗎?”
“回家再說。”
說罷,掛了電話。
傅淮修坐在副駕駛上,小心覷了一眼的神。
現在渾都有一種沉穩冷靜的氣質,和當年的不一樣了。
這幾年,他錯過了太多重要的時刻。
尤其是,當媽媽了。
車子停在傅家公館,江聽晚迅速下車繞到副駕駛拉開門,把傅淮修扶出來。
還沒進門,大聲說道:“爺爺,大哥回來了!”
傅淮修踏進屋中的一瞬,看到比幾年前還要蒼老的傅老爺子,一時難極了。
傅老爺子今年已經70,因為心臟過手,看上去比同齡人更老。
“淮修?”傅老爺子戴上老花鏡看過去,確定門邊站著的人是自己那個幾年都沒回家的大孫子,歡喜地出笑容,“快,快過來讓爺爺看看。”
傅淮修走過去,老人糙的大掌上他的臉。
“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承洲給你的任務太重了?”
傅淮修搖搖頭,“沒有,是我自己沒照顧好。”
傅老爺子又問:“你回來,是不是工作差不多結束了?”
“是。”傅淮修心沉重,著頭皮演下去,“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正說著,白仲從后院跑進來,“傅家大小子!”
傅淮修禮貌回應,“白先生。”
“我都在傅家蹭了好幾年飯了,一直沒見你,你的還好嗎?”
“嗯,好多了。”
客廳里洋溢著和睦的氣氛。
傅淮修努力平復心,對長輩的詢問都一一回答。
突然,一聲聲氣的呼聲傳過來,“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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