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不外乎此。
“你來了月事?”
“昨日剛來的,我給忘了……”
他茫然地問:“那我該如何?”
還能如何,當然是不如何。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姜恬又陪著他說了說話。
兩個人主要談的就是他的年。
被爹養大的孩子,年不是一般的悲催。
可在他的講述下,反倒生氣。
過了一段時間,墨沉淵把賣契拿給。
看到賣契,姜恬眼眸中出現了驚喜:“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說了我與蕭子玨相識,我就把你的事略微講了講,他就把賣契給我了。”
姜恬才不信,抱著墨沉淵的胳膊:“好郎君,你仔細說說。”
即便是有意討好,墨沉淵心中還是用,他就把細節又講了講。
“我告知他我救了你,他找了你好幾天,說是手下會錯了意,并非想殺你,一聽你在我這兒,他要來接你——”
姜恬忍不住用了些力氣,張地問:“你沒答應吧?”
“我給拒了。我告訴他,既然他把你趕出府了,那此事就到此為止。你向往外界的自由,他就應全你,后來他就把賣契給我了。”
姜恬聽了聽,想了想:“那王爺倒是通達理。”
墨沉淵被氣笑了,他著姜恬細膩雪白的臉:“若不是我,這事能嗎?”
回過神來,姜恬連忙親了他一口:“你才是我的大恩人,遇到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墨沉淵勉強哼了聲,不與一般見識。
姜恬在鋪子里忙了一天,回來還要被墨沉淵纏著,確實是累的不行了,用完了晚飯,洗漱完,墨沉淵剛把摟進懷里,就睡了過去。
墨沉淵發覺什麼都不做,抱著,竟也不是件無聊的事。
這一覺他同樣睡得極好。
等姜恬醒來,墨沉淵早走了。
他是皇帝,注定無法隨意在宮外逗留。
他給姜恬留了一封信,說改日再來看,用最輕的聲響穿戴好,才匆匆離去。
姜恬對于墨沉淵什麼時候來看,并不在意。
在點心鋪子開起來后,的全部心就都付在了這上面。
的手藝一絕,價公道,生意一開始沒有多人,后面回頭客越來越多,竟也在集市上有了一點名氣。
姜恬每日賺的銀子不多,可極有毅力,不管刮風下雨都去賣。
墨沉淵這些日子又被政務纏住,并沒時間外出,聽到手下匯報,姜恬鋪子開得正熱乎,他搖了搖頭,無奈一笑。
而這時,宮人稟報,丞相求見。
墨沉淵臉一凜,他年登基,在這些老匹夫眼中,羽翼未,便是可欺。
那些與他不唱反調的大臣們的領頭人,便是丞相。
他來定然是沒有好事。
可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特殊,墨沉淵不能不見。
他讓宮人宣丞相進來。
丞相一大把年紀,但神矍鑠,白發梳得整整齊齊,一把胡子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
他先對墨沉淵行了禮。
“丞相請起,不知丞相見朕,是有何事?”
老丞相捋了一把胡子,說道:“微臣前來,是為了陛下的婚姻大事。”
墨沉淵臉一沉,不輕不重地說道:“丞相這是何意?”
“陛下今已十八歲,后宮卻空無一人,一個妃子都不曾有。作為臣子,自然為陛下焦心。您是先皇的獨子,更應早日開枝散葉,充盈皇室。”
“那丞相的意思是?”
“微臣懇請陛下開啟選秀,無論如何,子嗣是大事,耽誤不得!”
墨沉淵被氣笑了:“朕登基不久,政務繁忙,選秀勞民傷財,丞相的好意朕心領了,你先退下吧。”
老丞相不但沒退下,反而跪了下來,看他如此執拗,墨沉淵臉微沉。
“丞相莫不是老糊涂了,朕讓你退下,不是讓你跪下。”
“若是陛下擔憂選秀損耗,那就請陛下先娶正妻。國不可一日無君,后宮亦不可缺了皇后。”
老丞相說得義正言辭,像是在一心為皇室著想。
墨沉淵眼皮淡淡一掀,聲音中帶上了些冷清:“既然丞相想讓朕選皇后,又何必兜那麼大的圈子。”
“微臣冤枉,微臣并非想要迫陛下,朝堂眾臣,誰不想早早看著陛下子嗣群。”
不怒反笑,墨沉淵直視老丞相:“那卿認為,朕的皇后該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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