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保暖思。
無眠倒是想睡覺,奈何英瓊樓看著近來長了一點的臉頰,越發覺得面桃腮,真的很好看。
這種時候覺得你好看,也只能多看,看著看著就要上手。
好一頓折騰,無眠抱怨了半晌,不過地龍暖和,折騰也不冷。
這一覺睡到了后半夜,英瓊樓醒了,本來不冷的。
但是后半夜的時候地龍就不如前半夜暖,皇后還踢被子,他一條在外頭覺冷冰冰的。
睜眼時候才發覺下雪了,他是聽著外頭下雪的聲音。
那種雪花在樹枝上,或者偶爾掃過窗紗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大雪。
也不去看,拉好被子,著皇后背對著他,死死著他,睡的好。
他也只是輕嘆一口氣又閉眼睡了。
跟皇后睡,半夜醒來個一次兩次的,真不稀奇。
早上皇帝走的時候,無眠睜眼看了一下他,又閉眼。
英瓊樓也不說什麼,穿戴好了就走了。
“這天氣,是不是給各傳話不必來請安呢?”照花問臨水。
臨水搖頭:“陛下沒說,娘娘沒說,算了。”
“也是,自打娘娘重新管理宮務,對們都寬容和煦。倒也不必管這一日。”飛絮哼了一下:“這方便給多了,人就生出妄想來了。”
照花點頭,也不是很懂,但是臨水飛絮都比聰明,聽們的準沒錯。
臨水飛絮的臉:“你這妮子是最知道的。”
“不過別不必,許良儀那還是人去說一聲吧,月份大了。”這天氣,有個了了的,擔待不起。
飛絮哎了一聲,外頭一個小宮人走偏僻去提醒一聲就是了。
許良儀自然是激不盡,也可以不來,但是皇后娘娘關心你,那不是好事?
和李良儀的胎都是臘月底正月初生,這個時間段都對,前后差半個月也沒什麼。
如今十月里了,這已經是七個月的胎了,確實是很危險了。
沒想到,今早請安,沒來的人還多的。
“我們婕妤半夜里就開始咳嗽,止都止不住,藥丸子吃了也沒用。婕妤說實在不好來打攪娘娘了。”楊婕妤的宮這會子正在跟臨水說話。
臨水皺眉:“怎麼這麼嚴重了?太醫去了沒?”
“奴婢走的時候,有人去請了。婕妤這是老病了,唉。”
“你放心吧,回去好好伺候,皇后娘娘也關心婕妤呢。”臨水道。
等無眠出來,一掃下面,稀稀拉拉。
貴妃沒來,欣良儀沒來,許良儀沒來,李良儀沒來,這都是因為懷孕,這不稀奇。
楊婕妤病了,付人也病了,這也不稀奇。
“賢妃和麗昭儀是怎麼了?”無眠自己說著都笑了。
“回娘娘,賢妃娘娘一早來傳話,說是二皇子一早就咳嗽的厲害,所以顧不得來。麗昭儀娘娘……沒來告假。”飛絮道。
“二皇子子不適也是有的,麗昭儀這是怎麼了?就算是哪里不舒服了,也該來告假呀。”姜昭容哼道。
“忽然下大雪,人病了也是正常。”無眠淡淡的,不需要做壞人,大佬得淡定,得寬容,得一看就慈眉善目的。
至于是不是真的,那你品。
“不管什麼事,也該來告假,麗昭儀著實是……還當是以前呢?”容妃哼了一聲。
眾人都在譴責麗昭儀的時候,麗昭儀那的宮人總算是來了。
麗昭儀出事后,的宮人早就換了,如今這個剛伺候也沒多久。
此時他跪在儀宮正殿中:“早起我們娘娘就不舒坦,忙著請太醫,耽擱了……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什麼罪?”無眠問。
這一問,那宮人愣住了。
一屋子人也愣了一下。
“這……這……自然是耽誤了給皇后娘娘請安。”宮人頭更低了些。
“哦,我這個皇后跋扈專橫,嬪妃病了不許看病,必須來給我請安?”無眠聲音輕輕的。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奴婢說錯話了,皇后娘娘恕罪。”宮人嚇得磕頭。
“那你我恕你家娘娘什麼罪呢?”無眠又問。
“這……這……”
“大膽!什麼支支吾吾的,你也是有品階的宮人,伺候的是正三品的昭儀娘娘,連個話都說不清楚不?”杜康喝道。
杜康是皇后娘娘邊的宮人,并且是領頭的,品階也夠,份也夠,呵斥別的宮中宮人是沒什麼問題的。
理論上。
“奴婢不敢……”
“趕出去吧,日后來我這里回話,換個能說清楚話的。”無眠淡淡的。
那宮人再不敢多說一句,只好彎著腰倒退出去了。
皇后分明也沒問麗昭儀什麼錯,但是這一掌是打回去了。日后這個宮人都不能再來皇后這里,這是什麼形?
“唉,究竟是我這個皇后不好,鬧得姐妹們都以為我蛇蝎心腸,病了還要著你們請安站規矩。”無眠并不等們說什麼就起:“散了吧,今日初雪太極宮中要擺宴,晌午時候誰該去就去吧。”
這種宴會,都能去,就是圖個熱鬧麼。
冬天宴會格外多,也是因為閑的。
嬪妃們告退走了,人剛出來儀宮,就見花園的宮人們抬著被布罩著的花來了。
門口問安之后就抬著那些花直奔儀宮。
容妃扶著宮的手道:“這是送什麼花呢?皇后娘娘花?”
“也許是花吧,陛下送了好幾回了。”們哪里知道,英瓊樓為什麼誤會皇后花,那就是因為皇后自己送花。
送太后,送老十二,送外頭眷……
皇帝這屬于是有樣學樣。
杜管事介紹這搬來的花,無眠也只是看著,直到他人將一盆半人高的月季揭開,無眠哎呀了一聲站起來。
那花盆就有兩人合抱那麼大。
用木頭框子裝著上頭蓋著厚厚的布,就怕從暖房移過來這一路上凍壞了。
此時掀開,只見那紅艷艷的月季半開,枝條修剪的格外好。
“這盆好,吾很喜歡,賞杜管事。”無眠笑著道。
“奴婢多謝娘娘的賞,今日初雪,陛下的意思,娘娘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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