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懷瑾見了,也摘了一朵花擋住。
折皦玉:「你怎麼了呀?」
齊懷瑾悶悶道:「父皇讓我跟著皇叔去蜀州。」
折皦玉立馬就坐了起來:「你說什麼?你要跟著殿下去蜀州?」
齊懷瑾不明所以,「是啊——」
他又開始懷疑起來,「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跟著去!你是不是不想見我!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是不是三連問,倒是讓折皦玉回過神來,然後奇怪道:「你怎麼會去蜀州呢?」
百思不得其解,「好奇怪哦。」
齊懷瑾:「奇怪什麼?」
折皦玉抿,沒有說話了。回到家的時候還一直在想為什麼。
但想來想去又覺得為什麼懷瑾不能去蜀州呢?這輩子和上輩子已經不同了,每個人都有了不同的人生,懷瑾也有。
他上輩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直到死的時候也沒有聽說他出過曲陵,這輩子還在做太子,但在做太子的時候去蜀州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就是總覺得有些宿命般的牽絆。
正在想,就聽阿爹阿娘往裡來,折思之還沒有進門的時候就在了,「阿蘿——阿蘿——」
折皦玉探出頭去,「怎麼了阿爹?」
折思之笑著道:「我有件事要與你說一下。」
馮氏:「你阿爹辦了一件蠢事。」
折思之:「也算不得蠢吧,都是陛下授意的。」
折皦玉:「你先說出來我聽聽蠢不蠢。」
折思之就道:「今日下了朝,陛下就找我說安王之後應該會去蜀州的事。此事也算不得什麼,畢竟陛下很久之前就開始綢繆了。」
然後又道:「說完此事之後,陛下突然掉眼淚,說他很擔心安王的終生大事。我也理解陛下之心,他畢竟二十五歲了,連個知心人也沒有,實在是可憐。」
折皦玉仔仔細細看了下阿爹的眼睛,搖了搖頭,「你肯定是假哭的。」
折思之咳了一聲,「這個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陛下說,如今朝堂裡面,有名有姓的人幾乎都上過摺子,替自家兒求嫁安王,但回回都被安王駁回了,此事也了曲陵人人都知曉的事。為了面上好看,朕就一直找人上奏摺,如今整個朝堂沒有上過摺子的人沒幾個了。」
巧,折思之就是沒上過摺子的那個。
「陛下便說,讓我也上個摺子,替家中的兒也求一求,反正安王也不會應,只是做做樣子罷了。我當時不好拒絕,便說要替你姐姐求,但是陛下卻說,你姐姐到底是昭武侯,是安王的屬下,還要跟著安王打仗的,若是將來安王拒絕,你姐姐臉上也不好看,再者說,將來傳出些什麼,對你姐姐的名聲也有影響的。」
「那接下來就是琬玉。琬玉如今也在說親,但陛下卻搖了搖頭,說琬玉已經有人在他面前求了,不好再被人說道。」
馮氏:「是刕家的人,跟咱們家一樣是新貴,刕夫人跟我也提過好幾次,估著去求陛下了。」
折思之點頭,「刕家兄長也跟我說了,我覺得不錯,等我考察過了他家兒郎就為琬玉定下。」
折皦玉也知道此事,所以並不多問,只催促,「然後呢?」
折思之:「然後,我又說要將十三娘寫在奏摺里,但陛下也說不好,還問我到底知不知道,咱們家已經將十三娘許給太子做側妃了。」
他說到這裡,瞪了一眼折皦玉,「阿蘿,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十三娘要嫁給太子,我剛剛還問過你阿娘,也不知道。」
折思之這些日子一直住在兵營里,並不知曉此事,家裡也沒人寫信告訴他,所以今日聽皇帝說的時候,忍不住流出詫異的神,還被陛下恥笑了,「卿啊,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才是好臣子啊。」
折思之一想到皇帝揶揄他的神,就忍不住道:「你們還真是大膽,這般大的事都不跟我商量。」
折皦玉解釋:「此事又不著急,大姐姐本不願意的,只是十三娘執意如此,大姐姐也不好一直阻攔,難怪真的要打斷的不,所以我們想著先答應,免得又做出什麼其他的事。我們想著等你回來的時候再說,至於陛下為什麼知道……」
折皦玉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說,「應當是殿下告訴他的,我把此事告訴殿下了嘛,我想讓他問問懷瑾怎麼想。」
折思之聞言,嘆息一聲:「十三娘這個孩子怎麼總是想不開,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往火坑裡面跳,不過你大姐姐說的也對,總不好打斷的。」
他沉默了一瞬,道:「既然如此,那就隨去吧。」
折皦玉點頭,又道:「阿爹這次回來就把此事理了吧,咱們家的姑娘在東宮說也是太子側妃之位,我再同懷瑾說說,別苛待了。」
然後小聲道:「先別說這個了,阿爹,你快說說陛下後面怎麼說的。」
折思之說,「咱們家一共四個孩子,除了你大姐姐和琬玉十三娘,剩下你了。」
他笑著道:「我說你,陛下說可以,我也沒多想,反正這麼多年了,大家一個個上摺子,就咱們家沒上,上一個也可以,最後都是被安王駁回嘛。」
馮氏就道:「所以我說你阿爹做了件蠢事,你也正在說親,還是安王親近的姑娘,難道你的名聲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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