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庭越指尖刺進手心,他察覺不到疼,輕聲:「謝謝。」
「你該謝的不是我。」
等男人走到門口,方絮開口:「尤音是個好姑娘,別辜負。」
高大影微頓,定了十幾秒,隨後按上門把手,推門離開。
......
水明漾。
一進家門,先被一張滿臉怒氣的臉堵住。
「哥!你怎麼能和嫂子離婚!你太讓我失了!」席嘉樹眼神直刀人。
席庭越沒應聲,推開人進屋。
席嘉樹跟著,「哥,假的是不是,我不信。」
「真的。」
席嘉樹一噎,怔了會後繼續跟進去,「不是哥,為什麼呀,好好的離什麼婚?」
席庭越沒答,去洗手吃飯,溫姨給席嘉樹添了碗筷,他正好沒吃,也坐下來一起。
氣氛有些詭異,前一秒還罵罵咧咧的人竟然乖乖坐著吃飯。
吃了幾口席嘉樹也反應過來,憤憤放下筷子,「哥!」
「吃飯。」
「噢。」
好不容易吃完,席庭越慢條斯理抬起茶杯喝茶,還是沒搭理他,席嘉樹著急死了,「我嫂子在哪?」
席庭越微頓,緩慢說:「你自己打電話問。」
席嘉樹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打了兩聲,通了,席庭越看看他又看看手機,席嘉樹看明白,切揚聲模式,再對著手機喊:「嫂子!」
「嘉樹,我不是你嫂子了,別這樣喊,可以我名字。」
席嘉樹好似沒聽見,自己難過道:「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離婚啊......」
尤音跟席嘉樹關系好,也能開玩笑,語氣輕鬆親昵:「怎麼,你捨不得我啊?」
飯桌對面男人瞇了瞇眼。
「捨不得!你不在我怎麼辦?」
「你好好聽你哥話,別老是打遊戲,勤快點讀書,到時候能去幫他工作。」
席嘉樹抬眼瞄了眼席庭越,見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心里更生氣。
「我才不要去幫他,嫂子你說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電話里尤音樂不行,「好,你去幫我揍他,一定要揍得他鼻涕橫流。」
席嘉樹起拳頭,朝對面揮了揮,男人猝不及防抬首,又趕收回,嘆氣:「嫂子,你回來好不好,不是說好帶你打遊戲,你怎麼騙人吶。」
尤音也輕嘆了聲,「嘉樹,有時間我再約你。」
「你在哪?我去找你!」
「嘉樹,你喝點什麼?」
溫姨的聲音突然進來,尤音聽見,聲音一下變淡,「你在水明漾?」
席嘉樹像做賊一樣趕關了擴音,「沒沒沒,我沒在。」
「席庭越在你邊?」
「不不不不,我哥也不在。」
尤音哪還聽不出來聲音里的慌張。
席庭越不打自招,出聲喊:「尤音。」
尤音裝沒聽見,「先這樣嘉樹。」
電話迅速掛斷,席嘉樹懵懵放下手機:「掛了......」
席庭越闔眸,輕輕「嗯」了聲。
「哥,到底怎麼回事啊。」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問。」
「我就比嫂子小兩歲,不是小孩了!」
席庭越哪理他,起上樓,走到樓梯口又忽然轉,肅聲:「你還帶打遊戲?」
換平時席嘉樹這會肯定像頭烏起來,但他聽著尤音態度,怕不是他哥真欺負尤音了,壯起膽來:「是啊,可喜歡打遊戲,都是被你管著才不敢打,都怪你,把我嫂子給氣走了!」
有些距離,席嘉樹看不清他微表,但等了一會居然沒挨罵,他就繼續說:「嫂子在咱們家誰都沒有隻有你,你居然還欺負,哥你真不是人。」
「我看離了也好,省得再委屈。」
席庭越眸深沉,轉進臥室,拿起溫姨新買的香薰機,把油點進擴香,悉的味道再次湧現。
床上還是四個枕頭,溫姨沒收,他也沒提醒,只是如今另一半枕頭永遠平整,再也不會有痕跡。
席庭越收回眼,解了西服領帶,走到窗前。
窗外夜幕早已降臨,城市的夜空常被霓虹取代,星星十分見。
床和窗戶之間的絨地毯上有張懶人沙發,平時上面會凌放著靠枕毯平板和漫畫書,現在平板和漫畫書沒了,毯靠枕倒是規規整整放著。
剛結婚時最喜歡待在這,下班回來會看見兩隻晃的腳,聽見靜後趴著的人起,甜甜沖他喊:「你回來啦。」
席庭越回憶著,這場景好像只存在記憶初期,後來那笑容慢慢淡了,期待的聲音也沒了,書房了最喜歡去的地方。
席庭越低眸,無奈笑。
離婚後這些過往這樣目,他沒有回應的喜歡,所以累,想離開。
是他沒有履行一個丈夫的責任,明知家人不喜還要讓獨自一個人面對,讓席心蕊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 是他讓空等許多時,是他辜負了一番心意。
是啊,離了也好,離了臉上的笑容多了,有喜歡的男生陪在邊,還考研考公開始追求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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