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會流程簡單,記者提問,自由提問,第三部 分是兩位老師各捐一副畫,賣出的金額將用於貧困山區用書本的捐贈。
前面記者提問方,無非是為什麼選擇來中國,對中國的風土人如何,和孟亭晚的關係等等。
也有人藉機問起主辦方漫娛文化,孟亭晚介紹:「漫娛是席氏在文化產業的新方向,這次畫展由漫娛全額資助,相信未來有席總和漫娛的支持,我們會有更多優秀的作品展出,我們的文化事業也會越加蒸蒸日上。」
趙小桃嘀咕:「看來這就是常那新公司了,嘖,音音你說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那麼幸運。」
尤音沒說話,覺得「漫娛」這兩個字有些悉,可又一下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看過,只好放棄。
本來以為席庭越只是資助孟亭晚開畫展,沒想人家竟然是專門開了家公司。
換之前要是知道應當會心酸,眼下嘆一聲氣,嘆完倒也沒什麼了。
到自由提問環節,底下坐的社會人士紛紛舉手,主持人挑了幾個,問題都不如記者方,有人問兩位老師的創作靈,有人問老師們最滿意的自己的一幅畫,也有人犀利問中外油畫作品的差異。
兩位老師都耐心回答,極有涵養。
提問得差不多,主持人說:「來,我們最後一個問題。」
尤音其實每次都有舉手,但是前面的人太興,完全擋住,主持人也被他們的喊聲吸引。
最後一個問題,尤音手舉得更高,旁邊趙小桃徐游也出聲幫喊:「這邊這邊,看這邊。」
主持人終於注意到,「好,那我們後排這位小姐姐,您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們老師。」
臺上三人,以及第一排中間那人都往回,氣氛一下安靜。
尤音站起來,眼神不懼,接過話筒用英文鎮靜說:「Doris士,我能不能問問您在創作《地獄之門》時的狀態?」
《地獄之門》尤音臨摹過兩回,一回是十七歲,第二回 是二十一歲,見長的除了功力還有對畫作的理解,十七歲的孩看到的是追逐自由的勇敢,可二十一歲忽然看明白了畫中人的掙扎,還有那種想要撞破牢籠的深切夢想。
都說這是的第一幅作品,在二十三歲時獨立完,而Doris二十七歲婚,尤音想知道在什麼狀態下完的這幅作品。
或者說,更想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前後兩種反差認知。
臺上Doris愣了幾瞬,愣完微笑問:「你什麼名字?」
「我尤音。」
「等見面會結束,我能否邀請你喝一杯你們中國的茶?」
這次呆的人換尤音,忙不迭點頭。
之後沒有心再聽,心已經飛到一個小時後。
......
工作人員說Doris要單獨見,趙小桃他們被領著看展去了,尤音一個人在休息室等。
不追星,此刻卻有種莫名的激,坐不住也停不下來,只能來回走。
不多時,門口來了人,尤音立即張得朝門口看。
Doris推門進來,臉上是溫笑意。
走近,尤音按住興,恬靜道:「你好Doris。」
Doris認真看了幾眼,隨後微笑,「你好,尤音。」
Doris很親和,了解幾句尤音況後才開口:「你是第一個直接問我狀態的人,而不是創作靈與來源,我相信,我找到了共鳴。」
共鳴這兩個字太深刻,尤音不敢接,只點了點頭。
Doris繼續說:「我在畫這幅畫時經歷了一段好卻令人心碎的,初識時對方是個十分優秀的男,溫,善良正義,像世間最好的神,我為之傾倒迷。」
「我們墜河,一起度過了兩個月的愉快時,我不顧父母勸誡和他結為正式夫妻,那時候我還是個默默無名的人,也不現在這個名字,沒多人知道這段歲月。」
Doris回憶著:「婚後我才發現他本不是人,也不再是我心目中的神,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惡的魔,限制我的人自由,讓我像個奴隸完全臣服於他,一有反抗迎接我的是無盡的謾罵毆打。」
「我困於這段婚姻中,在不斷原諒與後悔中反覆折磨,一度想要自殺。現在回想
,我不知自己是怎麼熬過那段時逃出來,但我謝那一個自己。」
「孩,如果你曾經或者此刻正在經歷這些,我希你能勇敢點,永遠自私地熱自己。」
Doris看著,言辭溫又有力量,「我現在擁有滿的家庭,我的丈夫和孩子是我的驕傲,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困住。」
尤音聽得震撼,沒有像那樣轟轟烈烈,卻也激起心底。
永遠自私地熱自己,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困住。
是的。
Doris說:「孩,如果你喜歡創作,請一定要堅持,並為之努力。」
尤音輕輕點頭,「謝謝你Doris,我會的。」
之後Doris耐心問了許多關於畫畫上面的困擾,倆人互相探討,尤音收穫巨大。
從休息室出來,尤音腦袋懵懵,如同經歷一場暴風雨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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