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什麼急,家里有媽呢,”話到一半,醒過味來,瞅著陳放笑,特別猥瑣的那種,“放哥,你早說你著急不就完了,還在這兒給我話里有話。行,我懂,我著急,我這就我媳婦兒趕回家給孩子換尿布去,不耽誤你做有意思的事兒。”
陳放又想上腳踢他了,“那還不快去。”
這麼大個人了還不如他們家老太太有眼力見。
萬晶晶一聽趙以江說家里孩子哭著找,就急了,匆匆和陶曉皙告了別。
陳放喝了酒,所以陶曉皙坐上了駕駛座,陳放是第一次坐開的車,開始還想囑咐兩句,看一套練的流程,挑了挑眉,“你開車穩的。”
單手打方向盤,這麼窄的位置,倒車一氣呵。
陶曉皙回,“我很喜歡開車,大一就考下駕照來了。我們家,我爸膽子小不敢開車,我媽開車太急,出門一般都是我開。””
陳放瞧著專注看前方的側臉,樂了樂。陶曉皙看他一眼,問,“怎麼了?”
陳放單手把玩著打火機,語氣頗有種當甩手大爺的悠哉,“就是覺得我們家老太太說的那句話很對。”
“什麼話?”
“我是我們老陳家最有福氣的那一個。”
……
老太太說的話不懷疑,就很想知道他是怎麼突然有這個慨的。
“你有福氣在哪兒?”
“娶了個乖巧懂事的媳婦兒,畫畫畫得好,知道在外人面前維護我的面子,還是個很會開車的老司機,這不全是我的福氣。”
……
為什麼覺得他這句話里面的每一個斷句都有那麼點不對味兒,尤其是那句“很會開車的老司機”。
陳放前傾,尋的視線,“我是不是很有福氣?”
陶曉皙抿抿,直視前方的路,偏不看他,“媳婦兒是你自己的,你想老王賣瓜,我也不好攔著是不是?”
陳放笑出了聲,“陶曉皙,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屬于那種,老周在講臺上講他那套大道理,你在下面點頭點得起勁,實際上心里全是自己的小算盤,沒一句打算聽的?”
“你污蔑我,我從來都是最聽老周話的那一個。”
陳放哂笑,還最聽話,要是擱原先,這句話他肯定信,現在,他只能說那張無害的臉太有欺騙。
“你吃過那種紅心蘿卜嗎?皮是白綠的,里面的瓤兒是紅紅的,表里完全不一樣。你和那紅心蘿卜是同一類。”
……
你才是紅心蘿卜呢?不對,是花心大蘿卜,還是超大一只的蘿卜。
陶曉皙心里不服,面上笑得嫣然,“我知道紅心蘿卜,不又心里嗎?謝謝你夸我心里。”
陳放揪了揪的紅耳朵,“心里肯定在罵我了吧,罵我什麼了?”
罵了他還讓他知道罵了什麼,那不是傻嗎,陶曉皙是不會承認的,踩油門加快了車速,陳放的到慣的影響,騰一下靠回了椅背。平常這個時間段路上都很堵,今天意外得順暢,一路上連紅燈都沒遇到幾個,很快就到了家。
秋芳正好遛彎回來,看到他們很高興,“這麼快,我以為你們還得有一會兒。”
“能不快嗎,您孫媳婦兒一路飆車飆回來的。”
陳放先下了車,陶曉皙稍晚一步,讓他占了個告狀的先機。
老太太才不信他的話,“你以為曉皙是你,曉皙開車可穩當了,我坐的車一點兒都不暈。”
陶曉皙沖陳放做了個鬼臉,把車鑰匙扔給他,小跑兩步挽上老太太的胳膊,親親熱熱地。
陳放看著一老一的背影,搖頭笑了笑,是不是所有的心眼都用到了他上。等他從后備箱拿完東西進樓道,那兩人已經進了屋,連門都沒給他留,還得他自己按碼。
“我出門前熬了些銀耳蓮子羹,睡覺前喝一些對好,我去給你盛。”秋芳洗完手往廚房走。
陶曉皙趕拉住老太太,“您快去坐著休息,我自己盛就好,我又不是小孩子,您不能太慣著我。”
老太太是真拿當小孩兒,還是兒園的那種小朋友。每天去菜市場,都要給帶回點兒好吃的,糖葫蘆,甜甘蔗,瓜子仁,小蛋糕,小餅干,還是只獨一份的,有一次還買回來了一大包棒棒糖,說是鄰居家的小孫喜歡吃這個,覺得應該也喜歡,鄰居家的小孫才七歲,雖然也確實喜歡吧。
秋芳笑呵呵,“怎麼不是小孩子,你就算再長年紀,在這兒也是小孩兒一個。”
陳放提著東西進了門,正好聽到這一句。
“老太太,您這話說得可就打臉了,和我一般大的年紀,怎麼一到我這兒,您就說我是個大人了,有什麼事要自己抗住,到了那兒就小孩子了。”
秋芳哼他一聲,“你現在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你要還是個小孩兒,那我和曉皙的日子還要不要過。”
陶曉皙端著兩碗銀耳羹出來,“,說起來,陳放才是咱們家年紀最小的那一個,我生日比他大三天,要真要論,他得我一聲姐姐。”
陶曉皙也是領證那天才知道陳放生日的日子,他們這兒過生日一般都是過歷,陶曉皙是三月初三,陳放是三月初六,陶曉皙知道后,還有些微微的驚訝,在的潛意識里,一直覺得陳放要比大一些,沒想到他會比小,小三天也是小,是姐姐他是弟弟,這是從他們出生就注定的事實,當時就想讓他聲姐姐來聽聽,但那會兒他們還不是很,就把這個想法給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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