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點頭,然后嗷兒的一聲就撲上了林質的肩膀,“你有男朋友了!你有男朋友了!”
林峰從后視鏡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然后和林質換了一個互相才能明白的眼神兒。
看智障的眼神兒。
但是琉璃一個勁兒的問林質就是不說是誰,到了目的地之后,琉璃已經完全不想融那批“青年才俊”去了,就追著林質打聽男朋友的事兒。
“我們還不穩定,所以我拒絕討論。”林質翻了架子上的一片兒烤,非常淡定的說。
琉璃拉著一個小凳子坐在旁邊,縱然使出了渾解數也沒有打聽出邊角料來。
倒還真有青年才俊妄圖來和林質通下,然而被林峰四兩撥千斤兩的拉了回去,力圖還一個清凈。
回程的路上,琉璃因為耗費了大量的心神所以歪過頭睡著了。林峰先把林質送回了家,停下車,
他笑著說:“今天也是他激了,你別怪。”
林質看著安靜地睡,一笑,說:“我理解的心,就像當初看到你站在邊一樣。”
“所以,那一定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咯。”林峰握著方向盤,轉頭看著自己的妻。
“什麼?”林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林峰抬頭看著,無不羨慕的說:“你總是能得到最好的,希這一次也能如愿以償。”
總是嗎?低頭淺笑,拉開車門。
“借你吉言,再見。”
才走到門廳,李嬸兒就皺著眉頭走過來了。
“怎麼了?橫橫又鬧脾氣了?”
“在家里嚷了一天了,說你答應給他做蟹吃,結果說話不算話。”
林質這才想到昨天晚上的事,面帶歉意的說:“真不好意思,我好像的確答應過他了。他在人
呢?”
“在樓上生氣呢,晚飯也沒吃多。”
林質換了鞋上樓,站在橫橫的臥室門口,認真的敲足三下,“橫橫,睡了嗎?”
沒有回應,大概是還在生氣。
“橫橫,對不起,這次是我做錯了,你開門好不好?”林質誠懇的道歉。
聶紹珩小爺趴在床上,一下子甩下書,捂著被子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滾。
“橫橫?”林質推開門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他一下子坐了起來,頭發凌眼神凌厲的盯著。
林質說:“我要是直接走了你豈不是更生氣?”
“哼!”他一聲冷哼,倒在床上。
“我保證下不為例,而且明天就做給你吃好不好?”林質站在床尾,一臉真誠的說。
“不好!不好!不好!”他一下子甩開被子,蹭地一下就從床上站了起來,一臉怒氣騰騰的瞪著,“你們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你們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我只是你們的小寵,閑來時逗一逗想不起來就扔在一邊,我討厭你們這樣的行為!”
他膛劇烈的起伏,一臉生氣的樣子似乎還帶著聶正均的氣勢。
林質愣住了,他沒有想到事可以升華到這個層面上,而且似乎還給他造了不小的困擾。
他紅著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樣。
林質走過去,拍了拍床,說:“你先坐下來。”
他氣呼呼的瞪著,也不作。
“不聽小姑姑的話了是不是?”輕聲說道。
從鼻子里出了一口氣,他一屁坐在床上,背對著。
林質跪在床上,從后面抱著他的腦袋,低頭親吻了一下他的頭發,他別扭的轉了一下。
“橫橫,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想我們。”林質了他的腦袋,說,“如果你誤會了
我,那是我沒有做好,我的錯。但你不應該誤解你爸爸,他很你。”
橫橫了一下,低頭,他說:“他的生活中只有工作,沒有我,我只是他外面一個人生的.......”
林質抱著他,微微用力,“不是這樣的。你媽媽是一個很溫善良的人,不是你所說的僅僅是‘外面的人’,比任何人都要你,以至于失去了自己的命。還有你爸爸,你也說他眼里只有工作,可你出生后整整一個月他都沒有去公司。“
他抬頭,眼角似乎用些泛紅,“他在干嘛?”
“他在學著做一個父親。”林質微笑,似乎回想起那個時候的場景。
才十四歲,抱著尚在襁褓中的橫橫,覺得心里能化一灘水。而他呢,那麼嚴肅正經的一個人,認真的學著換尿布沖,買了一大堆育兒書在家鉆研,又好笑又讓人。
他推開林質,一張臉皺了一團,“真的嗎?你說的都是真的?”
“橫橫,你比我幸運很多。”莞爾一笑,手理順他豎起來的桀驁不馴的頭發。
“小姑姑,對不起。”他趕忙說道。
“沒事,我比你堅強多了,才不會哭鼻子。”林質揪了一下他的臉蛋兒,取笑他。
“切,我才沒哭。”他撇了一下。
“那眼睛怎麼紅紅的呢?”
“我憋回去了,憋回去了就不算!”
林質點頭,“有道理,能還的話證明你又原地復活了。”
橫橫跪在床上,手抱了一下林質,“對不起,請你理解一下青春期的孩子。”
林質笑得眉眼彎彎,“值得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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