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紋幾大個字,義值千金。
問他為什麼紋這句話?
他說:前一句是錢財如糞土阿,癡線~
為幫同伴逃跑,被人追過幾條街,費掉半條命,氣到老竇要跟他斷絕關系,只有阿婆還要管他,步履蹣跚,提了包豆腐,說要他吃下豆腐,清清白白好做人。
出社會盡冷眼,小鎮居民對他指指點點,可是阿婆年紀大了,他需要工作養活親人,最終托到同鄉帶他離開小鎮,到南洲府打工討生活,直到六年前遇上曳西疆。
……
騎樓街的雨,時大時小,夜已晚,零零散散二三行人,臨街水果攤都收攤。
阿堅住那個方向,對蘇蕤講:“suri你睇,對街的水果攤老板在數錢,不知一天能賣幾文錢?②”
眾人聞言,目聚集。
“如果不是遇到曳生,阿堅也許就在呢個水果攤前扛紙箱,也許在南洲府哪個工地背紅磚,本無機會進曼禾這樣的大集團,毋機會接格斗培訓,為職業安保,還去海外深造,韓國的喔。”
蘇蕤夸他,“阿堅現在見義勇為好市民,時代新風,現在的阿堅已經不是以前的阿堅。”
阿堅笑得好開心,“是啊。”
蘇蕤終于理解到那日在車上,曳西疆在跟鐘sir的通話里講,后生仔更需要這個獎。
新聞過后,電視里放老劇《陸小之武當之戰》,俠義秋倌啊,BGM響起,街坊都上了年紀,人人都會來兩句:
誓要去,刀山
浩氣壯,過千關
豪無限,男兒傲氣
地獄也獨來獨往返
存心一闖,虎豹
今朝去,幾時還
奈何難盡歡千日醉
此刻相對恨晚
愿與你,盡一杯
聚與散,記心間
毋忘義,長存傲氣
日后再相知未晚
*
喧囂終落幕,孔伯和街坊與蘇蕤一行道再會。
阿堅和許大狀作為雙男主,飲得酩酊大醉,姚遠一人搞不定,把阿冒CALL來,本來是想讓他送曳生和蘇蕤。
曳西疆擺手,說他毋事,吩咐阿冒幫著姚遠,將醉倒的兩個男主角安全送回,他和蘇蕤乘的士走,讓姚遠無須擔心。
姚遠好不容易將兩人弄上二手萬事得,那曉得,許清風突然推門下車,一把抱住曳西疆。
醉得蘇蕤都拉不住。
他哽咽一下,好像要吐,“薩……真的好優秀嘅,不只是業務,我講得是人啊,不然不會引薦給你阿……曳生,朋友一場,莫要……莫要辜負……”
蘇蕤聽得一字不差。
“清風,你飲多咗。”
曳西疆將他扶正,不與醉人多爭,毋意思,只拍拍他,召喚姚遠,“阿遠,扶許大狀坐好。”
姚遠不敢再耽誤曳生時間,讓阿冒趕開車走人。
老街轉角,車尾燈消失。
乘四記送走最后一波客人,算賬關門。
飄雨漸,此時無車,等的士。
站著淋雨不行,蘇蕤轉跑幾步,住算賬的大廚,“大師傅,唔該借一柄傘?”
大廚點完最后三張錢,從里取下煙屁,“傘?乘車走咯,半夜馬路?”
蘇蕤笑意甜甜,“拍拖嘛~”
大廚向不遠的男人,男人也在看,大廚笑一聲,起從破柜子里取出一柄,遞過去,出黃牙,“拿去,細妹醒神,半夜莫。”
對于葷話,蘇蕤猶若未聞,依舊有禮,“多謝,明日還。”
大廚扔掉煙屁,“不用,日后多來照顧生意咯。”
蘇蕤回到曳西疆邊,撐開傘,很舊,并不大,萬幸不破。
想給曳西疆遮雨,曳西疆的頭,單手接過傘,遮雨的效果實在有限,蘇蕤挽住曳西疆的手臂,靠近。
燈火闌珊,老街慢行,傘偏向細妹更多一點。
一直沒的士,天氣也不想兩人離去,雨勢漸大,角都打。
兩人所幸在騎樓里避雨,前方一糖水鋪,還亮著燈,蘇蕤指了指,“我請客咯。”
店鋪好小,樓下經營,樓上睡覺,只有五張桌,此刻還有一對小鴛鴦,上穿校服,牌寫的圣喬治國中。
曳西疆和蘇蕤坐下,蘇蕤盯著墻上的招牌,“老板!兩份生磨芝麻糊。”
“冇芝麻啊~”
“那兩份紅豆沙咯~”
“冇紅豆啊~”
“綠豆沙?”
“冇綠豆啊~”
“……”
什麼都冇?
老板在柜臺,都懶得起,“你哋是關門生意,有乜嘢,食乜嘢。”
蘇蕤倒也不挑,“鋪頭有乜嘢?來兩份,熱的。”
老板這才邁走到后廚,打開鍋瞧一圈,端出兩碗,來到蘇蕤桌前放下,“吶,你哋行大運,蓮子桑寄生蛋茶,本鋪招牌呀。”
蘇蕤也不揭穿,等老板轉離開,悄悄聲,“招牌?關門都賣不完。”
曳西疆著碗,要求不高,“熱的就好。”
蘇蕤拿匙羹舀一勺,送,蓮子松發,桑寄生蛋茶滿口甘香。
“老板毋騙人,好好味。”
年后回到南洲府,曳西疆很食糖水,多飲涼茶,蘇蕤開心,那就好。
隔壁那對小鴛鴦,聊著聊著,頭竟然到一塊,試探地親親臉頰,親親耳廓,越來越惹火,夸張到開始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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