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
是嗎?
江檸好像對這個名字有了點印象。
曾經在謝景珩的書房裏翻到過一本書,書中第一頁的空白頁有蘇凝的署名。
所以真的是替嗎?
所以從底層實習生破格錄取為首席書,不是謝景珩看中的能力,而是因為這個人嗎?
所以謝景珩這一年多對的好是因為那個人?
江檸的心被狠狠刺痛一番。
才不要當別人的替,一直都是自己。
“嗬,你以為編出這些我就信了?蘇凝是什麽人?嫣然又是什麽人?這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沈夢璃,你若是想利用們兩個人來折磨我,做夢。”
江檸此刻最應該的就是轉移沈夢璃的注意力,拿走手中的匕首。
“你別再自欺欺人了,明明心裏很難過,卻不敢承認這個事實。無非就是怕謝景珩真的不你。我告訴你,蘇凝很快回來了,謝景珩一定會娶,到那個時候你也不再是什麽替,就一定會被拋棄,會一無所有,到頭來你就剩一賤骨頭,哈哈,江檸,你以為你贏了嗎?不,我們都是謝景珩的棄子。”
江檸臉蒼白,掌心逐漸冰冷。
不,不是蘇凝的替。
如果真的跟蘇凝長得相似,為何謝景珩第一次見的時候會這麽平靜。
而且謝家人肯定認識蘇凝,如果們倆真的有相似之,第一眼就該是驚訝的。
不,不是的。
“沈夢璃,我不是替,也不是謝景珩的棄子,你也不再是所謂沈家千金,我勸你把刀放下,不要再做錯事了,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計較。”
江檸攥住沈夢璃的手腕,不讓手上的刀走位。
沈夢璃哈哈大笑,撕心裂肺吼道,“我今天過來找你,本就沒有活下去的了,那些人對我做的事簡直惡心至極,與其半夜回憶這些痛苦的畫麵,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不過我一個人走在黃泉路上得多孤單,要是有你陪著多好,江檸,要死我們一起去死。”
說完,沈夢璃手上的匕首就要往江檸的心口刺進去。
江檸迅速推開,往旁邊閃躲,最後右手臂還是被沈夢璃的匕首給劃出。
來不及捂住流的地方,沈夢璃發瘋地衝過來,“去死吧,江檸,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江檸所站著的位置剛好在樓梯階級最高,為了躲閃沈夢璃的刀,手上一,沒有及時抓住樓梯扶手。
眼見著就要滾下去,左手臂被人拉住了。
“江檸你沒事吧。”
“江檸姐。”
好在,季時鳴和謝晚晴及時出現。
季時鳴推開樓梯間門的時候,剛好到沈夢璃拿著匕首刺向江檸。
他及時手拉住了江檸,而沈夢璃從樓梯滾了下去。
頭部出,已經昏迷過去。
這時,看護江檸的兩個保鏢也趕了過來。
季時鳴朝著他們說道,“帶去醫治,人給看好了,再逃掉你們謝總不得掉你們一層皮。”
他看了一下,沈夢璃隻是暫時昏迷,不至於致命。
“好的。”
隨後,兩個保鏢拖著沈夢璃去醫治。
此時,江檸手臂上的還在流,臉也蒼白一片。
“江檸姐,你還好吧,時鳴哥,得趕幫包紮一下。”
謝晚晴一臉擔憂走到江檸旁,手臂上的傷口有些瘮人。
“走,江檸,跟我來。”
季時鳴帶著江檸回了病房,及時給理了手臂上的傷口。
沈夢璃是抓住了,可江檸又添了一道傷口,不知謝景珩會如何置沈夢璃。
季時鳴給江檸包紮完傷口,便出去給謝景珩打電話。
病房就剩下江檸和謝晚晴。
江檸回想著沈夢璃說的那些話,想了想還是開口。
也許謝晚晴知道些什麽,畢竟是謝景珩的妹妹。
“晚晴,你知道嫣然是誰嗎?”
而謝晚晴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蒼白,神一怔,很快又換上痛苦悲傷的神。
“江檸姐,你怎麽會知道嫣然?”微微哽咽的聲音從謝晚晴裏吐出。
江檸微微皺眉,“沈夢璃說的,說你哥是為了給嫣然報仇才會對做這些過分的事,我是不是不該提這個名字,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用說。”
謝晚晴緩緩搖頭,記憶回到過往,“嫣然是我們的妹妹,小我一歲。雖然跟我和哥哥沒有任何緣關係,可我們一家人一直把當作家人一樣對待。嫣然的父母是爸爸的好朋友,在嫣然十歲的時候,的父母去山區援助的時候不小心遇到嚴重泥石流,從此葬在那裏。”
“自那以後,爸爸便領養了嫣然。很乖巧懂事,也很細心。和我們家每個人相得很融洽,我們很,爸爸和媽媽對視如己出,我和哥哥當跟親妹妹一樣疼,可就在二十二歲生日前一天......”
盈滿眼眶的淚水嘩啦啦流下來,謝晚晴似乎想到了很難過的事。
江檸一臉心疼抱住,“算了,難過的事就不要去回憶了,我很抱歉。”
盡管謝晚晴沒有將整件事說出來,但猜測那個嫣然應該是遭了很不好的事,也許更不幸的是,那個謝家人嗬護的嫣然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嗚嗚嗚。”
謝晚晴在江檸抱上的那一刻,眼淚再一次嘩啦啦地跟水龍頭一樣湧出來。
嫣然的死一直是謝家不願提及的事。
原本該是謝家快快樂樂的開心果。
原本那一年本可以當最幸福的新娘子,跟司家小公子步婚姻的殿堂。
可偏偏在酒吧到那群混蛋,遭那些不幸。
為什麽讓嫣然承那些?
這麽好樂觀的一個人。
那年,才二十二歲。
“想哭就哭出來,別憋著難。”
江檸鼻子一酸,忍不住跟著謝晚晴哽咽起來。
也許這一刻真的知道謝景珩為什麽會做得這麽過分。
也許沈夢璃當年真的對嫣然做了不該做的事。
畢竟最親的人遭遇不幸,沒有人能坦然放下所有。
門外,推開病房門的手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