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瘋的臉部遭膝蓋骨的重重一擊，直摔出去，一連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起站穩。

    他鼻梁骨折，鼻孔流，口腔腥紅一片，頭暈目眩，視線也出現暫時的重影。

    “呸。”

    他朝地上吐出一口水，裏麵還有兩顆牙齒。

    高找到了破招的方式，優勢的天秤開始反向傾斜。

    紅瘋緩緩站起，渾栗，眼裏迸出興而瘋狂的，他扔掉手中的長鞭，仰起頭，張開雙臂，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後，他歪頭看向高。

    兩個男人都不再說話，彼此隔著火，眼中仇恨與殺機一點點沉澱。

    五秒後，彼此衝向對方。

    紅瘋的右手率先襲向高的口，高避開的同時，左手臂彎曲，手肘擊向紅瘋的太。

    紅瘋腦袋後仰，卻發現右手腕一，高擒住他的右手。

    這一瘋狂的舉在紅瘋的意料之外——他竟然敢主自己的右手！

    紅瘋心中冷笑，剛要發天賦，高故技重施，率先發力，將紅瘋的右手往自己前一拉，一拳打在紅瘋的小腹上。

    紅瘋胃部一絞，踉蹌後退兩步，他強忍著疼痛，再次試圖發天賦，高一個狠厲的回旋踢已經蓋在紅瘋的左臉頰上，力氣驚人，紅瘋一個托馬斯回旋飛出去。

    高一刻不敢鬆懈，一一毫的息機會也沒留給紅瘋。事實上，在幸運收益點不斷增加的作用下，高的“敏捷”越來越高。

    紅瘋多次想要發天賦，可他本沒有這個時間，自己不是被拳頭揍飛，就是被腳踹飛，該死的是，不管他摔出多遠，高總能在下一秒立刻來到他邊，再接上下一招。

    不知不覺，高已經單方麵“待”紅瘋一分鍾，這一分鍾，紅瘋多撕裂、下臼，肋骨斷裂，髒出、腦震。

    高的兩隻拳頭，也出現破皮和骨裂。

    高一秒都不敢怠慢，直到將對方殺死之前，他都不會停下。然後百一疏，紅瘋再被踢飛的半空，終於還是抓住了稍縱即逝的機會，微微握了右手，發了天賦。

    “砰！”

    高的右手炸了。

    水紛飛，高的右手隻剩下小半邊手掌，五個指頭全部不見。

    十指連心，高一陣劇痛。然而別說失去右手，就算失去一條手臂，甚至失去命，隻要能報仇，高也在所不惜。

    右手被炸，高反而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他捂著流不止的右手，一步步走向紅瘋。此刻的紅瘋躺在地上，幾乎無法再彈。

    高神冰冷：“還什麽言？”

    “都怪你……都是因為你……”紅瘋張著臼的流不止的下，聲音含糊不清，憤怒又不甘：“姐姐死了……”

    “姐姐，全世界最好的姐姐……拿到符文，姐姐就不會死了……姐姐死了……我什麽也沒有了……”

    紅瘋眼中出現破碎又絕的淚，他開始語無倫次，“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姐姐就不會死……”

    “不、不對……”紅瘋目黯淡，開始喃喃自語：“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錯，是我的無能……害死了姐姐……要是我再強點、再強點……再強點的話……”

    高看著這個可恨又可憐的男人，正要手，忽然聞到一悉的異味，這個氣味在上次紅瘋逃走前也聞到了。

    他定睛一看，紅瘋的左手不知何時握著一小注，針管進大上。

    高大驚！

    他不是在說言，是在拖延時間！

    紅瘋的全開始浮現詭異的黑斑，這些黑斑越來越多，仿佛有生命，開始在他的上流，最終遍布全。

    “要是我再強點……我姐姐……”紅瘋站了起來，準確說，是被一無形的力量瞬間扶正。

    這一幕是如此悉，高想起當初的“李大爺”，他在變異前，也像是被注某種神力量，被瞬間扶正，仿佛某種錯誤歸位。

    “就不會死啊！”紅瘋大喊一聲，雙眼融化，流出粘稠的黑漿，隻剩下兩個漆黑的眼窩。

    紅瘋一步上來，右手揮出一拳，高猛地往後一閃，鋒利的拳風還是讓他的鼻梁一辣，像是被刀片給割開。

    這要是挨上一拳，整個下都沒了。

    紅瘋揮完拳後，沒有急著進攻，開始怪異地搐，並發出“咯咯”的裂聲響，仿佛渾的骨頭都被打碎再重組好。

    被黑斑支配的紅瘋比之前看上去更加消瘦且畸形，他的膛，變一個螺旋形“發機”，無數大的黑管通向全，給各輸送源源不斷的能量。

    此刻的高終於明白，為何上一次紅瘋明明失去行能力，還是可以逃走，大概就是注了這種藥，隻不過上次的劑量明顯很；這一次他徹底豁出去了。

    “姐姐……姐姐……你為什麽要死啊……為什麽要丟下我……”紅瘋的臉部開始扭曲，既像悲傷的痛哭，又像的大笑，連帶著神智也變得瘋狂。

    紅瘋垂下腦袋，駝著背，雙手無力地甩著。

    幾秒後，他慢慢抬起頭，用一雙空的黑眼窩看向高：“姐姐……姐姐我來救你了……”

    【警告！你正麵臨極度危險的境】

    【幸運點收益增幅至5000倍】

    ——什麽？！

    太快了。

    高本沒反應過來，紅瘋已經消失在原本的位置。閃念之間，一隻紅手掌蓋在高的臉龐上。

    完了！

    高幾乎放棄抵抗，等待著自己的腦袋炸。可是這一刻沒有等來，那隻右手隻是摁著高的腦袋，飛快地衝撞。

    “磅——”

    高後背一陣劇痛，回過神時，他已經撞碎後的水泥圍牆。

    高的第一反應不是恐懼，而是慶幸：自己的腦袋居然沒有裂開，自己的居然沒有壞掉。

    紅瘋出右手，掐住高的脖子，把高從碎石塊裏拎起來。

    他看著高：“姐姐……你不是姐姐……”

    靈一閃，高頓時明白了，此刻的紅瘋早已被神力量支配，他的確更強了，強到恐怖，但卻已經失去了作為覺醒者的天賦和神誌。

    此刻的紅瘋，更像是一隻於混中的“”，他開始自言自語。

    “姐姐……姐姐不要丟下我……”

    “人類……”

    “姐姐……姐姐我好怕……姐姐救我……”

    “人類、人類……”

    “人類人類人類人類人類……”

    終於，紅瘋消失了。

    眼前的存在，是。

    “噗——”紅瘋的手刺高的，對準心髒，因為經曆過被高欣欣挖心髒的噩夢，高有所防備，關鍵時刻扭了一下，紅瘋的手刺高的肺部。

    肺部被撕裂的瞬間，高痛到失聲。

    我輸了嗎？

    我要死了嗎？

    不。

    贏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