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好吧我確實是沒時間。太忙了。”
他屬於沒多心,也沒多力。
馬上就是十八歲了,他還記得當初放出的豪言壯語。
生活費學費還有未來的錢,他都得自己賺了。
“姜士要不要提前投資我這個潛力。”周衍說,“贊助我,未來收益可能會讓你大吃一驚。”
姜津津挑剔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他,最後搖了搖頭,“我覺得是,大吃一斤。”
周衍:“…………”
兩人逛著超市,竟然到了喬素。
姜津津是知道的,喬素高考時發揮還不錯,不過沒有徐從簡考得好,被京大錄取了。這麼長時間裡,也沒有多關注喬素,這冷不丁的再到,只見喬素霍然握了購車的把手,看似非常鎮定,只是偶爾也會看向周衍。
姜津津是什麼人。
一眼就看出來,喬素對周衍,有種莫名的愫。
再看看周衍,他只當喬素是高中同學,上了也會聊兩句,但別的,也沒有更多的了。
他現在對談這事就沒興趣,自然也沒開竅,無論是誰在他眼裡都是差不多。
姜津津一臉若有所思:不是吧不是吧!校園小甜餅就變暗文了嗎?
等喬素跟朋友走後,姜津津仔細端量著周衍,直看得他頭皮發麻,忍不住說道:“你看什麼啊!”
姜津津搖了搖頭,“沒什麼。”
“就是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看穿你高冷外表下的沙雕屬。”
周衍氣死了。
知不知道,他是學校的門面,是校草。
到底知不知道?
*
十一月底,婚禮如期而至。
太升起時,整個棲梧山被一層霧氣籠罩著,如詩如畫。新鮮的空氣清心脾,周明灃邀請了很多朋友,姜津津也一樣,場面十分熱鬧,婚禮儀式也是在室外舉辦,四周都是一片綠,給人一種彷彿置於森林的錯覺。
這是周明灃跟姜津津的婚禮。
其實外界還有些疑,這兩人不是都已經結婚兩年多了嗎,怎麼又想著舉辦婚禮。
思來想去,誰也沒弄清楚周明灃的腦回路。
寵妻狂魔的腦回路一般人的確是搞不懂。
很多人私底下都慨,原來周明灃不是沒有弱點,只是他的弱點在年近四十時纔出現。
周衍穿著手工定製的正裝。
婚禮上沒有可的小朋友蹦蹦跳跳的上臺,他個子很高,十八歲的他已經快一米八五了,跟在姜津津後,非常的惹眼,讓臺下的賓客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他牽著姜津津的婚紗襬。這個世界的姜父已經去世,姜津津也沒有別的親人,是自己上臺的,當然有周衍陪著,一點兒都不覺得孤單。
周衍就是的家人,也是的花。
盡頭,周明灃正目溫和的注視著,等待著。
這一場婚禮,也令人津津樂道。
爲周衍作爲花的份,給新娘子牽婚紗,給新人送戒指。
也爲周明灃在婚禮上的失態。
周明灃這樣對外古板的人,在婚禮上,也終於是不自,親吻了他的新娘。
即便是很多年後,周衍已經白髮蒼蒼,也會經常地回看這場婚禮。
*
晚上,周明灃開了棲梧山酒窖裡最貴的那瓶酒。
姜津津想起當時周明灃說的話,忍不住問道:“所以你那個時候就想到了這一出嗎?”
原來這瓶酒是在今天開。
周明灃失笑不已,“我沒那麼自信。”
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十足的自信,認爲一定會留在他的邊。
他也輾轉反側,也曾徹夜難眠。
“那你還那樣說。”
周明灃說:“我想的是,要麼結婚的時候跟你一起喝,要麼離婚的時候我一個人喝。”
“然後呢?”姜津津追問,“如果我真的跟你離婚了,你會怎麼做?”
周明灃如所願認真地想了想,回道:“離婚了,也可以再結婚。”
“你的意思是重新追我嗎?”姜津津越想就越抓狂,“啊啊啊我虧了!我應該說離婚的!”
這輩子沒被周明灃用“命給你紅眼掐腰”“天涼王破”“人你是我的命中註定”的招數追求過,那是不是太虧了!
周明灃作文雅地取下金邊眼鏡,淡聲道:“所以,我是黑心的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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