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記得八十年代初,還流行過公安藍子,配白襯,有一段時間街上到都是這樣的打扮。
扭頭看到隔壁的人站在院門前,往這邊探頭探腦,一看到林蘭,屁一扭轉進了院子。
老太太看到劉金寶帶著民警來了,扭頭道:「林蘭你別怕,定邦今天在家,叔回去他過來,他們是同事好說話!」
定邦,楊定邦,林蘭聽著這個名字,腦海中靈一閃:「叔,你家定邦是不是在刑警隊啊?」
走到機耕道中間的老太太回頭,驕傲的點頭:「是的!我家定邦在部隊是偵查兵,轉業回來就去了刑警隊,還是刑警隊隊長」
楊定邦,刑警隊隊長!林蘭忽然想起自己來這前正在看的那本《法與》的小說,裡面有一段講到一個楊定邦的刑警,說他祖屋斜對面住著他堂兄,堂兄的老婆也林蘭。
楊定邦的堂兄醉酒落水溺死不久,他回家看祖母,路過堂兄家,被堂嫂住幫忙抬東西。誰知堂嫂卻說他對行不軌之事,要楊定邦娶。
如果他不答應,就去公安局告他耍流氓,哪曉得楊定邦寧願坐牢,也不願與結婚。
這個時代把名譽看得比命還重,公安局聽到傳言,立馬就讓楊定邦停職接調查,老氣得到喊冤。
剛看到這裡,就拿到了劉建國和小三一家的照片,不知後面的劇發展?
媽耶!難不自己穿書里那個林蘭了。
林蘭呆立當場。
劉金寶帶著派出所的人到了林蘭家門口,見呆呆的站在那裡,以為嚇傻了。
看著得意的囂:「臭娘們,寡母子,欠帳不還,敢行兇殺人,你給老子等到起。」
派出所的人喝道:「劉金寶,你裡放乾淨一點。」
豆子瞪著劉金寶,攥起小拳頭:「警察叔叔,他是壞蛋,他欺負我媽媽!」
林蘭窩心的拍拍豆子,看了一眼長著一張國字臉的派出所民警:「不怕,派出所的叔叔火眼晶晶,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對,叔叔抓壞人。」
民警見林蘭這樣說,不好再虎著臉:「這位同志,我是興綿鎮派出所的幹警王河,劉金寶報案說你欠債不還,還用刀砍傷了他,是不是有這回事?」
林蘭一臉淡定:「王同志,欠債不還這事還有待甄別,提刀砍傷劉金寶確有其事。但也事出有因,一個小時前,劉金寶帶著兩個流氓擅闖民宅,我只能自衛。」
轉指著掉在地上的門閂,和左邊那扇斜掛在門框上的門板:「王同志,我冒在家休息,睡夢中忽然聽到一聲巨響,還有不三不四的罵聲。」
「驚慌之下拿著菜刀跑到院子裡,看到劉金寶帶著兩個男人踹壞了我家院門,闖了進來。他們說著不三不四的話,還想對我手,家裡就我一個人,驚嚇之中就拿刀砍傷了他。」
王河看了一眼林蘭,見紅著眼圈,神鎮定,說話條理分明,順著指的方向,看到了斷在地上的門閂,還有搖搖墜的門板。
他回頭看著劉金寶:「你來報案說你來討債,林蘭賴帳不還,還蠻不講理的用刀砍傷了你,院門又是咋回事?」
劉金寶急了:「王同志,你別聽胡說……」
王河喝道:「劉金寶,要帳歸要帳,你踹爛別人的院門,闖進別人家裡,你還有理了!」
老太太帶著楊定邦走了過來:「民警同志,老婆子親眼看到劉金寶帶著張華、葉剛那兩個二流子,從院子裡跑出來的。」
「你……」劉金寶瞇瞇眼一瞪,看到楊定邦嚇得把話咽了回去。
王河看到楊定邦,笑著上前手出了右手:「楊隊你好!你家住這兒啊?」
「你好!」楊定邦微笑著和他握手後,指了指斜對面的竹林,「我住在竹林裡面。」
林蘭見楊定邦大概二十七八左右,材修長而拔,斜飛的英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稜角分明的五,上的警服襯得他更顯氣宇軒昂。
暗道:果然和書上描寫的一模一樣。
三叔指著劉金寶:「定邦,你和這位同志說說,林蘭年紀輕輕守寡,劉三仗著是他大伯是隊長,經常來找的麻煩。」
楊定邦拍拍三叔的手:「別急,王同志會查清楚的。」
「老人家您放心,我會查清楚的。」王河看著楊定邦,「楊隊,劉金寶到派出所報案,我來現場調查,現在已經查清事發經過。還得帶林蘭同志回去錄一下筆錄。」
楊定邦點點頭,看了林蘭一眼:「大嫂,需要我陪你去派出所,把事說清楚嗎?」
林蘭搖頭:「不用了,你難得回來陪叔一次,我自己去就行。」
楊定邦看了一眼,覺得林蘭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看起來穩重了不。
他指著壞掉的院門,對王河說道:「王同志,你也看到了,劉金寶把院門弄壞了,他們損壞的東西也要照價賠償。」
王河點頭:「損壞東西肯定要賠償的。」
劉金寶聽後暗道倒霉。
林蘭把豆子牽到三叔跟前:「叔,麻煩您幫我再看一會兒豆子。」
三叔手牽著豆子:「去吧!弄明白欠債真假,省得他經常帶二流子找你麻煩。」
劉金寶聞言不滿的瞪著:「老太太,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好心借錢給楊明,他死了,他老婆孩子還在,我就該來討債,欠債不還,還有理了不?」
老太太指著劉金寶:「劉三,你敢把欠條拿來看看不!」
劉金寶拍拍兜:「欠條在我兜里。不怕告訴你,我來找林蘭是楊老麼同意了的!他欠了我的錢,說了用他老婆還賭,還債!」媽的,差點說了。
三叔愣住了,「……」
林蘭聽後如遭雷劈:「楊明又不是畜生,他咋會幹出這樣的事?」
楊定邦看著劉金寶:「你說是楊明讓你找林蘭,有憑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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