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我說,謝謝你,哥哥
“是你太妄自菲薄了,領航員是賽車手的眼睛,沒有眼睛,賽車的難度會增加很多。”
施傑握了握拳,有些自嘲繼續開口。
“不過,Link的確比我強,我現在已經接這一點了。”
“施傑……”朝抬眼,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的確是事實,但如果要對施傑讚同這件事,好像太殘忍了。
“上一次比賽,我以為是因為我的賽車被人了手腳,才輸給他。
可是這一次,他不僅輕鬆就在第二圈超過我,還在第三圈順手救了個你。
即便是最後一圈落後於我,卻還是能在最後五百米絕地反擊,
這樣的技,我輸的心服口服。”
說完心裏的話,施傑忽然覺得原本沉悶的口忽然輕鬆了很多。
其實,他不怪任何人贏過他,他氣的是他的技不如人和屢戰屢敗。
他表雖然帶著一苦話,語中出一種釋然。
朝靜靜地聽著,能到施傑心中的掙紮和最終的接。
“施傑,你已經很厲害了。”
朝輕聲說道,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
“其實最難的不是超越別人,而是超越自己,隻要下一次你能夠比這一次跑的更好,那你就是最棒的。”
施傑對上的眼,一時有些自慚形穢。
這個小姑娘不僅車技比他高超,就連格局也比他大。
施傑扶額,直接道:“說吧,你看上我這裏什麽了?我願賭服輸。”
朝的笑容微微一凝。
被他看出來是有備而來了?
不,也可能隻是願賭服輸而已。
朝深吸一口氣,裝作為難的樣子在俱樂部裏晃,
“唉呀,要什麽好呢,還有點難選呢……”
施傑笑了笑,站起,徑直走向門口,不一會兒,他抱著那兩個青瓷鎏金花瓶走了進來。
朝的眸子倏地瞪大。
“你……你怎麽知道的?”
施傑轉過頭,看向朝,
“本來我也不知道你想做什麽,直到看到你的賽車技,我這才意識到,你那天來到這裏,絕對不是意外。
你是特意找到這裏來的,對吧?”
朝抿了抿,沒有否認。
“所以我特意查了那天你到這裏的監控,你從進了俱樂部開始,至有十五秒的時間,都在看這兩個花瓶。
從那一刻開始,你就算好了扮豬吃老虎,贏走我這兩個花瓶了是嗎?”
計劃被人看穿,朝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抱歉,因為這兩個花瓶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我真的很想拿到,又怕這兩個花瓶對你來說同樣有重要的意義,你舍不得給我,所以才……”
話還沒說完,施傑一把把兩個花瓶遞進手裏。
“那去吧,反正也是我爸從古玩市場淘回來的,非說是古董,要我擺在這裏,說是中式,早都想給他扔了。”
朝額頭瞬間三條黑線。
“那如果,它們真的是古董呢?”
的師父何老除了學醫,還有另一個好就是收藏古董,所以,對這方麵也有所涉獵。
這兩個花瓶,一定是真品無疑。
“是就是唄,這是我輸給你的。”
施傑對花瓶可就不像對賽車那麽看重了,
“說白了,古董隻不過是幾百年前的人用過的老東西而已,隻要我不喜歡,它就一文不值,而且說不定我的車過了幾百年也是古董呢?”
看來施傑心好了許多,都有心思跟開玩笑了。
朝微微一笑,將兩個花瓶抱進懷裏,“那就謝了?”
施傑點頭。
朝轉要走,卻忽然被施傑喊住。
“朝,歡迎你隨時回來這個俱樂部,我們再切磋。”
“沒問題。”朝揮了揮手,喜滋滋抱著花瓶離開了俱樂部。
出了大門,朝去找停在門口的車,卻看到沈翊臨正靠在那輛戰損的黑白賽車前。
他雙手抱臂,一隻隨意的屈著,一雙有些蠱的黑眸幽幽的看著。
角含笑,像是等了很久。
想到他在賽道上救了自己,朝看到那個撞的凹陷的車頭,心裏多有些歉疚。
“你的車,我會賠的。”朝一步步走向他,神和,
“你可以修完之後把賬單發我,或者你要是覺得麻煩的話,我直接送去給你修好再還給你。”
“小姐,我在這裏等你可不是為了讓你賠我的車。”沈翊臨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口吻,言語間還帶著幾分玩味。
“那你是……”朝愣了愣,指了指不遠的保時捷,
“今天我開了車過來,也不用你送我回去的。”
說著,的底氣越來越弱。
沈翊臨再怎麽說也是為了救才撞壞了車,這樣是不是太客套了?
果然,沈翊臨捂著額頭,無奈的笑了一聲,
“這場比賽,你是第一,我是第二,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
“好啊,”朝想起還欠他一頓飯,答應的很痛快,
“不過,第二名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麽好慶祝的吧?”
“好了,可以了,不要再說了,”
沈翊臨搖搖頭,出一手指,按住的,製止了的話。
“你說話蠻好聽的,就是小像抹了毒一樣。”
朝也知道的回答有點煞風景,幹脆道,
“總之,今天謝謝你,說吧,想吃什麽?我們各自導航過去。”
“都可以,重要的不是吃什麽,而是跟誰吃。”
沈翊臨神一笑,“不過,待會兒我要坐你的車,而且要坐副駕駛,就當是你安我這個第二名了,妹妹沒撈到,還反欠了你一件事。”
朝本來想先回車上放花瓶,聞言腳步頓住,回頭認真的看向沈翊臨。
沈翊臨出苦笑,“不要告訴我坐你的車,你也不願意?”
“那倒沒有。”
反正賀桎之當的領航員的時候也坐過的副駕駛,沒那麽多規矩。
抱著花瓶,猶豫了一下,才終於鄭重的開口。
“你說的那件事,我答應了。”
沈翊臨的苦笑緩緩收起,轉而化一種忍抑著的激,
“你說什麽?”
朝站在空地裏,周圍是青翠的樹和微涼的山風,揚起一個毫無戒備的笑,像是終於卸下了某種心防。
“我說,謝謝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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