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穗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的微笑。
尚時序也不確定是這場意外打通了的任督二脈,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總之無論他怎麽冷臉,周穗始終都笑臉相迎,而且緒穩定,好久沒有看到這麽鮮活了。
“既然這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吧,”
尚時序抿一口咖啡,看著周穗說:
“以後,你再也不能用‘唯一的親人’這一點來拿我了。”
尚時序滿眼慈,上都散發出一種充滿父的芒。
周穗一下就明白了。
“樂渝姐懷孕了?”
尚時序笑著點頭。
周穗喜出外,深呼一口氣,使勁抓著尚時序的手,眼神裏都冒著:
“那我這算當姑姑,還是當小姨呀?要不然你們生兩個吧,一個管我姑姑,另一個管我小姨,這樣對你倆也公平啊!”
尚時序笑笑:
“那還真如你所願了,是雙胞胎。不過剛滿三個月,樂渝況特殊,現在還沒告訴任何人。”
尚時序和李樂渝是經過周穗介紹認識的,當時李樂渝在師範大學讀博,同時做周穗的班主任。
周穗抑鬱癥最嚴重的時候,尚時序沒拜托李樂渝照顧,久而久之,兩人就在一起了。
兩人是同齡人,還都是高知人群,也有著相似的家庭背景,走到一起是水到渠的。
李樂渝之前一直在拚學業,結婚後忽然又想要孩子,尚時序不是很喜歡,但是因為足夠喜歡李樂渝,便什麽都順著。
李樂渝很執著,兩人自然孕三年未果,後來又嚐試過很多科學手段。
眼看著過了35歲,尚時序不希做高齡產婦,兩人決定丁克。
沒想到,就在兩人放棄努力後,居然就懷上了。
周穗想著想著,忽然心酸起來,不由得抹了一把淚。
很難被困難打倒,但是特別容易被這些溫馨的事到熱淚盈眶。
尚時序笑笑,上前替掉眼淚,輕拍著後背說:
“你看,家會越來越大,親人會越來越多,哥哥一個人撐不住的,這個家也需要你來守護。”
***
尚時序這次來靜港的行程十分張,見完周穗兩人一起吃了頓午餐,就回酒店辦公了。
周穗本來並不畏懼這些流言蜚語,隻是覺得心煩。
此番有了尚時序帶來的好消息,好像忽然治愈了,壞心一掃而。
網上的消息果真沒有瘋癲太久,正巧趕上那位正有熱播劇的明星傳出來花邊新聞,周穗的新聞熱度驟然下降,很快跌出了熱搜榜。
周穗嗤笑一聲,這還沒堅持到一天就落下去,這些網絡噴子也太不行了。
段向嶼的手進行不順,原本晚上八點就能結束的手,生生拖到十點。
剛下手臺,他趕打開手機一看,那些吵鬧的信息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長舒一口氣,拖著疲憊的去衝澡。
換好服,準備回家休息。
剛走出醫院大門,還沒等口氣歇息過來,手機裏那個為周穗維權的群又叮叮當當地響起來。
他點進去,隻見一條尾上帶著“”字標簽的視頻跳了出來。
#害人父親現說法,無良老師周某霸淩學生石錘#
段向嶼心頭一震,點擊視頻進去看,出麵的果然是單富仲。
他戴著一頂鴨舌帽,遮住眉和半邊眼睛,手持份證,對著屏幕老淚縱橫道:
“網友們大家好,我是單富仲,單曉敏的父親,我實名舉報博雅中學高三實驗一班的班主任,周穗。並不是救我兒的英雄,正相反,是我兒跳樓的元兇。
對績要求嚴苛,因為我兒一模考試績差便對輒冷嘲熱諷。現在,我兒已經失聯一個月,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我肯請見過我兒的人提供線索,幫助我這個無助的老父親。單曉敏是我唯一的兒,就是我活下去的力啊...我給大家跪下了...”
單富仲一度說到哽咽,說到傷心時,角的痂崩開,出一道細細的痕。
最後淡出畫麵時,他對著鏡頭咣當一下磕下去。
這個視頻一經發出後,短短兩分鍾,評論已經達到數萬條。
剛平息的網暴又回來了。
那些被下去的新聞又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甚至比剛才還要勢不可當。
這次的評論區更恐怖,原來一些保持觀和聲援周穗的人,居然也開始倒戈。
【之前說無辜的人去哪了?出來審!】
【為虎作倀的倀鬼們,看你們這次怎麽洗?】
【家人們,我錯了,我上午竟然在助紂為,看長著一副慈悲相,誰知道竟是蛇蠍心腸。】
【我早說過了,長相刻薄,典型的綠茶樣,就是跳進西湖裏所有人都能喝上龍井那種。】
【我從沒覺得好看,特別像我高中那種會霸淩別人的同學,尤其是眼神,看我一眼都骨悚然。】
【本高三生也現說法:謝自己不爭氣,當年沒考上博雅,謝爸媽不爭氣,不起高昂的借讀費,不然說不定跳樓的就是我了...】
...
段向嶼拿起手機給周穗打電話,對方沒有接,再打下去,關機了。
他不有點擔心,想到此事與單曉敏息息相關,他趕撥電話給龐曉鯤。
對麵登時接起來,低聲音:“喂,兄弟。”
“單曉敏也看到視頻了嗎?”段向嶼問。
其實都多餘問這一句,網絡傳播那麽快,單曉敏怎麽可能看不到。
“看到了,小姑娘激的,周穗正在安呢。不過我看著周穗沒啥事,你也別太擔心了哈。”
段向嶼一愣:
“周穗在店裏?”
“嗯,剛到,剛才還帶過來一盒死貴的巧克力,說有喜事慶祝。你說是不是被這事刺激大了,腦子都不正常了?”
龐曉鯤低聲音小聲問,生怕被聽到。
段向嶼也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但周穗的神絕對沒有問題,當時出院前做過心理測試,狀態還是好的。
“你就待在店裏,等我過去。”
“嗯。放心吧。”
段向嶼想了想,怕龐曉鯤線條太,叮囑說:
“你要看住單曉敏,千萬不要讓和父親聯係,更不要在沒有我們陪同的況下和父親見麵。”
段向嶼總覺得,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單富仲這麽做並不見得是錘周穗,應該就是要單曉敏麵。
他知道單曉敏和周穗的很好,必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周穗汙蔑。
龐曉鯤聽到這個提醒,忽然明白過來,拍著脯保證說:
“放心好了,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人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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