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在電話裏直接朝何靜問清楚,了眼對麵坐著的妹妹,傅明熠微斂眸改了主意。
“你現在過來一趟,我把地址發你。”
“啊?傅總?”電話那頭,何靜明顯是懵了。
心頭有驚喜,但跟著騰起的是尷尬:
“可是傅總,我現在在上班……”
傅明熠聲音淡淡:“人事那邊我會打好招呼,從現在開始你結束這周的工作了,直接出來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男人一次全代,並不給人再囉嗦的機會。
話到這份上,沒道理再拒絕了。
何況,……喜歡傅明熠。
能見傅明熠,又不耽誤工作,為什麽不見?
何靜是笑著應下的:“好的傅總,收到。”
傅明熠很快把地址通過微信的方式給何靜發了過去,“我在這兒等你。”
何靜挑細選回了個可的表包。
傅明熠已經退出微信,並沒有留意毫。
繼續用餐,又看了看妹妹,傅雪恩正吃著點心,很乖。
傅明熠再筷子,思緒就有些飄遠了。
他記起自己小時候,因為主家長房長孫,又恰巧是主家第一個孫輩的緣故。
那時他格外家裏人重視,也因此沒被喜歡小孩兒的姑姑傅詩蘭照顧。
傅詩蘭彼時剛結婚沒多久,還是傅家子開朗的團寵千金。
溫善良,熱樂觀,有勇有謀,雖然被寵著長大,可也吃苦耐勞。
在傅明熠眼裏,姑姑簡直無所不能。
明明看著那麽漂亮的公主,可偏生,槍法也一流。
家裏舉行比賽,攀起巖來,傅詩蘭也不比那些作為兄長的叔叔們差。
傅明熠很喜歡,甚至一度覺得姑姑是真的下凡的神。
後來,傅明熠見到了姑父。
說來也奇怪,第一次見錢建安時,傅明熠就有種很強烈的直覺——
他這姑父,好像個壞蛋,覺不是個好東西。
後來又見了幾次麵,傅明熠那種覺更強烈了。
但可惜,那時候他太小,即使很反常地表現出對姑父的不喜歡。
可大人們並沒有真正在意,而更覺得是他被家裏寵壞了,有了爺脾氣。
於是那時,沒有人去留意錢建安的不對勁。
再後來,傅家人知曉了錢建安的真麵目,悔不當初。
但為時已晚。
傅明熠至那,徹底失去了姑姑。
也自那起,小小的他,生出了某種執念。
他時常就想,如果當初勇敢一點,再追究底一點。
是不是就能避免姑姑的慘劇?
他完全可以去揭發錢建安是個表裏不一的男人。
即使家裏人覺得他可能瘋了,但完全沒關係,誤解不會掉,可不說,姑姑會沒命。
而離記憶回到現實時,傅明熠就會把這種憾和悔過的心理。
加以轉換,變為對傅雪恩的強烈保護。
傅詩蘭去世的那天,還是小孩子的傅明熠跑到宗祠發誓。
一定一定,要護著妹妹好好長大。
不管是還是心理,他都不要妹妹一一毫的傷害和委屈。
……
何靜到時,傅雪恩已經換了位置。
坐到了餐吧另一區域的座位上,兩個區域間有擋板遮著,兩邊的顧客坐著時,不刻意去看,是不會看見對方的臉的。
“坐吧。”
傅明熠示意何靜坐他對麵。
傅明熠已經用好了餐,剛才點的東西也都撤走,重新換上的是兩杯飲品。
何靜寵若驚,“給,給我的嗎傅總?”
傅明熠了眼自己隨手點的招牌飲品。
“嗯。”
何靜臉頰紅起來,雙手握住那杯子,“謝謝傅總。”
傅明熠瞥了眼對方,沒什麽特別反應,而是直接將話題扯到正事上。
“你是要自己說,還是我來查?”他問。
何靜眨了眨眼睛,一副明顯的不解:“嗯?”
“你最近在和誰做易。”傅明熠補充。
下一剎,聲音更冷:“想害雪雪。”
何靜臉猛然一白。
傅雪恩是傅明熠捧在心尖尖上的寶貝,從一開始喜歡他時,何靜就明白。
傅明熠,是個有點變態的妹控。
所以,自和對方易以來,一直做得很小心。
“傅總,您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何靜嚐試裝懵。
可無疑是太假了,傅明熠呼吸漸重,失去最後的耐心。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你明天不用來公司了,我會讓人事給你發通知,賠償金都會發給你,走正常解雇流程。”
何靜腦子嗡嗡作響,眼睛瞬間瞪大,慌了神,可仍不想暴:
“傅總!你,不,我,我做錯什麽了?您怎麽能這樣!……”
“何靜,你需要清楚的是,我有能力把你安排進傅氏,安排到雪雪邊,也有能力把你弄走,至於你做錯了什麽,你要問問自己,而不是問我。”
傅明熠這麽說,何靜就明白了,傅明熠肯定是知道什麽了。
且他很肯定,不然不至於這麽絕。
“傅總,我,我……”
對上傅明熠那張徹底失的臉,何靜越發慌,心髒如擂鼓。
忽然想起自己沒到傅雪恩邊時,是在傅明熠邊當助理。
傅明熠待不薄的。
那時候才剛大學畢業,那種資曆,若不是傅明熠給機會,給鬥的崗位。
的出生,就算確實是優秀,可,也絕不可能這個年紀,就在京都買房買車。
傅明熠安排去傅雪恩邊那天,還特意叮囑,讓一定要對傅雪恩好。
以後,把傅雪恩當作頂頭上司,不可有二心。
為什麽忘了呢?
“傅總,能不能不要解雇我?我……我也不是自願的啊……”
聞言,擋板之後,傅雪恩微沉了眸子。
亦是同時,傅明熠神驟然更冷。
……
約十分鍾後。
何靜邊說邊抹淚,一包新開的紙,快用完了。
待說完,傅明熠的臉,冷了冰碴子。
安家。傅明熠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是安家。
傅家和安家是世啊。
他之前卻和妹妹提建議讓選擇安家。
他竟然,曾親手將妹妹推向火坑。
何靜離開,傅雪恩回到傅明熠邊。
臉同樣不好看,但大概是薄沉已經和提點過的緣故,聽到時也就並沒有太過驚訝。
當然,主要還是何靜說的那些,和閨安書昕並無任何關係。
此外,也和安旭晟、安家爺爺沒有關係。
而是安家父母在搗鬼,尤其是,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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