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曉的語氣堅定:“至于你鐘鵬,我也不要了。”
“我為了你,和父母一直鬧得很僵,但現在,我終于知道我爸媽的反對是對的,謝謝你驗證了他們說的一切。我對和你的這段已經沒有憾了,這樣的生離對我來說可能比死別更輕松。”
鄭曉曉說完,雖然淚流滿面聲音哽咽,但重新抬頭,踩著高跟鞋往外走,像是要把過去的種種都拋諸腦后。
這一次,沒有再回頭。
鐘鵬鄭曉曉嗎?想必是的。
他心里的是鄭曉曉,在意的是鄭曉曉,因此鄭曉曉的“背叛”讓他無法接咬牙切齒,迫不及待要證明鄭曉曉是錯的,自己沒了也會過得彩。
然而這份里摻雜了太多的自卑和猜忌,因為兩人太過懸殊的背景,在鐘鵬得以用勵志經歷逆襲后,他的膨脹讓他失去了對自己理智的判斷,燃燒殆盡,變了恨。
現場一片雜,工作人員圍在四周竊竊私語,手機直播間里彈幕和熱度都空前絕后。
這原本大約是鐘鵬想要的效果。
他迫不及待要用直播的方式毀了鄭曉曉。
他對鄭曉曉的甚至不允許他和和平分手。
他的病態扭曲,帶了強烈的自毀傾向,最后自己也只剩一片廢墟。
辛厲經過鐘鵬,還是儒雅溫和的模樣,但聲音卻很冷:“曉曉和我確實什麼都沒有,忙前忙后,都是為了你,但你討厭我,也沒有錯,因為我確實一直喜歡曉曉,所以我一直嫉妒你。嫉妒你這麼平凡普通,但對你死心塌地不離不棄。”
“如今你傷害了曉曉,這讓我很痛恨你,但我不再嫉妒你了,因為曉曉自由了,放下你了,也不會再你了。以后的邊不會有你了,但會有我。”
辛厲的聲音穩重而果決:“之前我父親欠下了賭債,我覺得這樣的自己也不配和曉曉在一起,從來都只敢以朋友的份陪在邊,但現在我已經償還了所有債務,我父親也已經去世,不會再有新的債務產生,我的工作也上了正軌,我會正式好好地追求曉曉。”
“只請你這個過去式以后不要再來打擾。”
……
辛厲扔下這番話,沒有回頭,朝著鄭曉曉離去的方向追了出去,不工作人員也相繼離場,而鐘鵬癱坐在地上,還久久沒法回神。
“鐘先生,我們先回去了,后續相關賬號、房產和工作室收事宜會和鄭小姐那邊對接,等談判出方案了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林舒不知道對鐘鵬該同還是說活該。
他如果一開始就坦白一切,好好聽聽律師的意見,事未必會發展到這一步。
或者他就算不坦白,但能聽從林舒的建議,等林舒取證,事也不至于如此失控。
可惜律師只提供服務,不負責替客戶做決定。
這個故事里的每一步,鐘鵬但凡走對一步,都不會這樣。
但他步步都走錯了。
林舒心中百集。
說完,正往外走,側原本隔開一段距離一起走著的許詩嘉突然把重重地一拉,林舒來不及反應,重心不穩,徑自朝許詩嘉懷里摔去。
而在林舒的耳側,響起了鐘鵬近乎癲狂的聲音——
“都怪你,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告訴我他們在這里會有求婚彩排,我本不會來,曉曉就不會離開我!”
“如果不是你,我可以給付思一筆錢離婚,讓打掉孩子,曉曉什麼都不會知道,我和曉曉還能在一起!”
林舒仍舊被許詩嘉抱著,然而轉頭,余里看到了鐘鵬猙獰的臉,他的手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撿了塊碎玻璃渣,玻璃渣上往下滴著,他自己的手也被劃破了,但他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林舒,像要和同歸于盡。
他這樣的人,錯的永遠是別人。
緒崩潰之下,鐘鵬想到的竟然是遷怒林舒。
好在剛才一場鬧劇,咖啡店員工早就報警,此時警察正好趕來,在事態失控之前控制住了鐘鵬,把他帶離了現場。
剛才也多虧許詩嘉,自己沒事。
想到許詩嘉,林舒試圖掙出他的懷抱,然而只是視線一瞥,就大驚失起來。
“許詩嘉,你怎麼樣?”
許詩嘉的手劃破了,正汩汩往外滲著。
林舒有點暈,但許詩嘉是為了自己為了工作的傷,說什麼也應該負責。
正當林舒著頭皮打算給許詩嘉理傷口之際,許詩嘉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捂住了林舒的眼睛。
“不是怕嗎?別看了。”
明明平時金貴的不行,但手被劃傷,許詩嘉此刻的聲音卻很平靜。
雖然了傷,然而他的聲音卻懶洋洋的:“都抖這樣了,我哪敢讓你理傷口啊。”
“下次這種案子還是別接了,客戶層次不行,神狀態堪憂。接這種活,賺的也是辛苦錢,家人看了會舍不得的。”
大約是家世優渥,許詩嘉總有一種從容,像是什麼事在他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都能迎刃而解,這種隨讓人覺到安心。
因為許詩嘉的作,林舒此刻失去了視覺,他說話的氣息近在咫尺,林舒甚至能覺到許詩嘉開口時空氣里微妙的波——
“別逞強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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