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時,霍思思借著來探夏淺的名義,又到病房裏來了一趟。
下了工作時穿的白大褂。
換上了一套修的藕連,擺在膝蓋上方恰到好的位置搖曳。腳上配上一雙淡的細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出了婀娜多姿的節奏。
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致的妝容一看就是心打扮過。
假意以看夏淺為由,卻嗔地對顧墨寒說道:“墨寒哥,今天我上班沒開車,你送我回去吧 ?”
顧墨寒眉頭微蹙,隨手把車鑰匙遞給了:“你開我車自己回去吧,我還有事。”
霍思思跺了跺腳,嗲聲嗲氣地說道:
“哎呀,墨寒哥。你就送送我嘛,人家上了一天班了,真的很累的。而且前幾天我父親回來了,上次你不是沒見到他嘛!這次正好去我家裏坐坐,我父親可一直念叨著你呢。”
顧墨寒聽說霍醫生回來了,心想著上次的事想謝他沒謝,這次順道去探一下也好。於是思索片刻,說道:
“那好吧,我開車送你回去。”
霍思思一聽,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的笑容,說道:
“那咱們快走吧,晚了路上該堵車了。”
顧墨寒和霍思思一同離開了病房。
晚高峰時,車流如水般湧,道路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
顧墨寒坐在駕駛座上,眉頭皺,焦慮的心愈發煩躁。而霍思思則在一旁不停地說著話。
“墨寒哥,等會到我家,咱們一起吃個飯吧,我讓保姆做了你最吃的菜,而且我父親說他好像好久都沒有和你下棋了。”
“不了,我去你家裏坐坐走。”
車開到霍思思家裏,霍醫生前幾天剛從國外回來,這幾天正在家裏休假。
聽到門鈴響後,保姆前去開門。
霍醫生得知是顧墨寒來了,熱地出來迎接:“墨寒啊,好久不見啊!快進來坐!”
三人一同走進客廳,坐下聊天。
霍思思起回房間裏換上了一套米白的居家睡。
睡是真質地,輕地在的上,領口呈寬鬆的V字狀,出致的鎖骨。
擺剛過膝蓋,隨著的走輕輕搖曳,那雪白的一條長若若現。
保姆早已準備好一桌盛的飯菜。
顧墨寒與霍醫生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氣氛十分融洽。
飯後,霍醫生興致地拿出棋盤,邀請顧墨寒對弈一盤。
顧墨寒本是想到了霍醫生家,和他打聲招呼道聲謝就走,誰知一頓飯加一盤棋下下來,就到了深夜。
牆上的鍾表響起12下時,顧墨寒準備起告別。
霍醫生卻在一旁極力的挽留:“墨寒啊,今晚太晚了,不然就在這裏住下吧。”
“就是啊,墨寒哥。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裏吧,明天再和爸把這盤棋下完。”霍思思在一旁嗔地說道。
顧墨寒拒絕:“不了,不打擾了,改天再來把這盤棋下完。”
顧墨寒從霍思思家裏出來時,夜風微涼。
街道兩旁的路燈整齊地亮起,昏黃的燈在寂靜的街道上灑下一片片和的暈,將道路照得明明暗暗。
偶爾能看到幾個晚歸的人,或是行匆匆,或是疲憊前行。
顧墨寒一路疾馳,車開回醫院的時候,夏淺已經睡著了。
夜晚的值班護士站裏麵亮著昏黃的小夜燈,那和的線在寂靜的氛圍中暈染出一片靜謐。
顧墨寒走在空無一人的醫院走廊上,故意的放輕了腳步。
推開病房的門,屋一片昏暗。
微弱的月過窗欞灑在地上。
夏淺正躺在病床上睡著,隻是的眉頭微皺,雙手地攥著被角。
手腕上青紫的勒痕,深深的刺痛著他的心。
顧墨寒了的眉心,手去握住了的手,夏淺便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手。
的掌心,帶著一溫熱。小小的手掌牢牢的抓住了他大大的手不放。
顧墨寒微微一怔,小心翼翼地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就這樣的任由夏淺的抓著自己的手。
夏淺握著他的手,仿佛這就是在睡夢中唯一的依靠。
夜的靜謐逐漸包裹了一切,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墨寒趴在夏淺的床邊睡著了。
夏淺在睡夢中想要翻時,下意識地扯著顧墨寒的手,手臂上的力量突然使兩人全部驚醒。
“你……你怎麽會睡在這裏,你剛剛不是已經都走了嗎?”夏淺的聲音裏帶著一慌。
夜晚冷的風悠悠地吹過,輕地著窗邊的紗簾。
如水的月從窗戶靜靜地照進窗臺,夏淺握著顧墨寒的手微。
突然的意識到自己手上的作,雙手如電一般的鬆開了顧墨寒的手。
顧墨寒收回被夏淺麻了的手,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有東西被落在這裏了,想回來找找,誰讓你就這麽抓著我的手不放。”
“東西落在這裏了?是什麽?我幫你找。”夏淺的臉瞬間紅,著急的起下床。
可顧墨寒卻下了西裝外套。
他沒有理會夏淺,直接側著子躺在了另一邊的看護床上。
他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今天晚上不走了嗎?
“你……你怎麽躺下了?不是說有東西落下了嗎?”
“恩,你找吧。我累了,要休息。”顧墨寒的聲音低沉且慵懶,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夏淺不知道顧墨寒說的到底是什麽東西落在了病房裏,借著窗外的淡淡月,在沙發周圍仔細地翻找。
而顧墨寒側躺在床上,不一會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夏淺在沙發周圍找了半天,也不知道顧墨寒到底是丟了什麽東西。總是覺得,自己像是被他耍了一樣。
站在漆黑的病房裏,看著他睡的背影,夏淺又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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