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上下掃視蘇綿綿一眼,見面生,前又沒掛任何公司的銘牌。
“實習生吧?哪家公司的?” 蘇綿綿眉頭皺, “華瑞的。”
“喲,原來跟我一個公司啊。”
故意了脯,蘇綿綿看見前戴著的銘牌上,印著“語言部副經理柳姝”。
蘇綿綿睫了,語言部副經理的話,應該算是的上司吧。
“實習生怎麼了,跟你一個公司又怎麼了,該道歉就得道歉,瞧瞧人家服被你弄得,跟報廢沒什麼兩樣。”
“就是,才見過這種人,自己走路不穩,還怨地的!” “喲,看銘牌,還是個經理呢,也難怪是副的,就這人品,恐怕一輩子轉不了正吧。”
電梯眾人議論紛紛,柳姝頓時有些氣急敗壞。
“這事跟你們有什麼關系?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說完冷眼瞥了眼蘇綿綿的服,沒logo,沒商標,平平無奇的一件白襯衫。
“說來說去,不就想訛錢嗎?” “哪里買的地攤貨,多錢,我陪你一件新的。”
蘇綿綿沒想到柳姝這麼惡劣,自己有錯在先,還這麼蠻不講理。
本來還想說,看在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份上,小事化無的,見此形,也被勾起了火氣。
“買新的就不必了,回頭你幫我報銷一下服清洗費用就行。”
此時,電梯正好到了華瑞所在的樓層,柳姝冷哼一聲, “什麼破服,還值得拿去干洗,干洗費都夠買幾件新的了吧!” 說罷,揚著頭,踩著高跟鞋率先邁出電梯。
蘇綿綿呼了口氣,跟著走出電梯。
先去到洗手間把服大致理了一下,這才去人事部報道。
領了華瑞實習員工的證件,有專人帶著蘇綿綿往語言部走。
語言部很大,一進去,就看見許多穿著正裝的男。
他們各自坐在寬大的格子間,有的對著電腦敲擊鍵盤,有的肩膀夾著手機,一邊看文件,一邊說著外國語言。
蘇綿綿一邊跟著人事職員走,一邊想象,自己今后為他們其中一員的樣子。
“何經理有外派,這幾天不在公司,我先帶你去找副經理吧。”
聽到“副經理”這三個字,蘇綿綿條件反就想到了剛才在電梯里的那個傲慢人。
果然,辦公室門一打開,正對上柳姝那張目中無人的臉。
“柳副經理,這是你們新來的實習生,麻煩你給安排一下。”
人事部職員顯然也不想多跟流,說完就離開了,蘇綿綿站在原地,愣了兩秒,著頭皮打招呼。
“柳副經理您好,我蘇綿綿,是新來的實習生。”
柳姝正在對著鏡子補妝,聞言,冷哼一聲,頭都沒抬一下。
“去,幫我沖杯咖啡進來,早上買的都灑沒了,一口沒喝上。”
蘇綿綿抿了抿,聲音生, “柳副經理,我應聘的職位是譯員,不是助理。”
柳姝“嘖”了聲, “你沖個咖啡,這麼多話,知不知道,作為下屬,不能力重要,執行力同樣也很重要。”
“再說了,我剛才看了下你的簡歷,雖然在校期間拿過幾次語言比賽的獎項,但含金量也不是太高嘛。”
言下之意,一個沒什麼能力的菜鳥有什麼資格跟對著干。
蘇綿綿眉心皺了皺,那些獎項都是代表學校參加的,名詞也都排在前幾,居然管那含金量不高? 知道就是在公報私仇,蘇綿綿忍氣吞聲。
“我現在去給您沖。”
問了好幾個同事,蘇綿綿才找到茶水間,給柳姝沖完咖啡送進去時,正在打電話。
蘇綿綿聽不懂,但能判斷是日語。
說話間,一副諂討好的姿態,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
然而剛掛完電話,就又恢復了傲慢的樣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呸”地吐出來, “沖得什麼玩意兒,這麼苦!” 蘇綿綿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對不起啊柳副經理,我見您材這麼好,想到一定平常很注重材管理,所以我擅作主張沒給您放糖。”
柳姝柳眉一皺, “說這麼多,我看你就是心的,報復我早上把你服弄臟?” 蘇綿綿搖頭,語氣真誠。
“當然不是,如果柳副經理覺得太苦,我可以給您重新泡一杯的。”
“算了算了!大清早的,晦氣得很!” 柳姝說著,站起,隨手指了格子間一個最角落的地方, “你就坐那個工位吧。”
蘇綿綿“哦”了一聲,毫沒有反抗地走了過去。
柳姝恨恨瞪了一眼,進去,甩上辦公室的門。
蘇綿綿剛坐在工位上,旁邊一個戴著圓形銀邊眼鏡的生湊到旁邊。
掃了眼的實習證, “你蘇綿綿?你好,我夏清。”
蘇綿綿沖著夏清點點頭, “你好。”
夏清低聲音, “喂,你怎麼剛來就得罪柳妖啦?我看又是讓你沖咖啡,又是給你發落‘冷宮’的。”
“柳妖?冷宮?” 夏清點了點頭, “對啊,柳姝這人能力沒多,一天到晚搔首弄姿的,所以我們大家私底下都柳妖。”
“至于冷宮,就咱們倆坐的這地兒,離空調口八丈遠,夏天要熱死,冬天要凍死的,不是冷宮是什麼?” 蘇綿綿無奈笑了笑, “我沒得罪,早上在電梯里,不小心把咖啡潑我上了,還不道歉,我就說了句讓承擔一下我服的清理費,后來就這樣了。”
“那你完了!” 夏清“嘖嘖”兩聲, “柳妖還有個最大的特點,記仇,又小心眼,落手上,以后有的是小鞋給你穿。”
蘇綿綿皺眉, “那能怎麼辦,主要早上也不是我主招惹的。”
“無解。
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很有能力,能讓何經理親自帶你,那柳妖就管不著你了。”
“不過,何經理號稱冷面閻王,他對手底下人要求太高了,我們正式職員能他眼的都之又,你一個實習生…” 夏清說著搖搖頭, “難啊!” 接下來一整天,果然驗證了夏清的預測。
蘇綿綿正事沒干一點,凈被柳姝使喚了,一會兒讓去復印資料,一會兒讓去給客戶端茶遞水。
好不容易捱到快下班,蘇綿綿剛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人。
柳姝忽然去辦公室。
“蘇綿綿,你是法語專業的吧,這里有幾份文件,你譯一下。”
蘇綿綿看了眼這麼大一摞,譯完估計得半夜了。
“柳副經理,我能明早過來譯嗎?” 柳姝雙臂一抱,懶懶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向蘇綿綿。
“我明天就要的,你覺得呢?” 蘇綿綿抱著文件,耷拉著肩膀走回座位。
夏清著椅子過來, “這都是今天要譯完的?” 蘇綿綿點頭, “說是明天一早就要。”
夏清撇了撇, “赤的報復啊,綿綿,我沒學過法語,莫能助。”
蘇綿綿笑了笑,示意夏清沒事。
又給顧奕舟發了條信息。
“晚上吃不了日料了,我要加班。”
后面跟著一個抹眼淚的表包,看起來可憐兮兮。
顧奕舟正準備下班去接蘇綿綿,看到信息,濃眉皺了皺,直接撥了個電話給蘇綿綿。
“怎麼第一天上班就要加班?” 蘇綿綿聲音有氣無力, “嗯,有幾份文件要得比較急。”
顧奕舟沉兩秒, “大概需要加多久?我們晚點去吃也沒關系。”
蘇綿綿此時都沒了去吃東西的心思, “還不知道要多久,改天再去吧,你也不用來接我了,待會兒做完了我直接回家。”
掛完電話,顧奕舟了眉心,喊來高澤, “你安排下,把跟何總的見面放在今晚。”
高澤狐疑, “顧總,您今晚不是約了太太去吃日料?” 顧奕舟翻開桌上的文件, “不去了,太太晚上要加班。”
加班? 高澤莫名從顧總語氣里聽出了一幽怨。
也對,白天把行程排得那麼,連午飯都是在辦公室隨便將就了一下,本就是為了把晚上時間騰出來,沒想到,臨了被太太放了鴿子。
想到這里,高澤嘆了口氣,原本他還準備晚上下個早班去健房鍛煉一下的,現在看來,他也得跟著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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