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曉雨表一暗,防線被擊垮。
「那又怎麼樣?」死鴨子,氣洶洶地說,「我現在已經是主角了,今後也不會有你為主角的機會,你認了吧,除非你不要在這個舞團待了,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吧。」
說完便憤然離開。
溫書晗與肩,忽然覺得現實有點荒唐。
走廊空寂,獨自靠著牆,拿出手機給沈文蕓撥了個電話。
嘟聲響起時才意識到,那邊好像是凌晨,天還沒亮。
於是又掛了電話。
打車去三三得酒,許悅外出不在店裡,一個人點了杯特調,在吧檯索然無味地劃著名手機。
溫書晗酒量很差,一杯喝完,有點頭昏腦漲的不適。
耷拉著腦袋,醉醺醺的,遵循習慣的驅使,點開微信里一個悉的聊天界面。
手指在界面下方隨意按了幾下。
[貓貓探頭x1]
[貓貓探頭x3]
...
一連串表包發了過去。
那邊一直沒回。
醉了,有點犯困。
在吧檯上趴了會兒,將睡未睡時,手機進來一個電話。
恍恍惚惚接通,聽筒到耳邊,喝過酒的聲音微醺輕,像兔子尾一樣晃了晃:「餵......」
聽筒里有輕微電流聲,陳言肆似乎對喝醉的語氣有點知,半冷不熱地說:「剛在應酬。你喝酒了?」
「嗯......」
應完,忽然鼻子一酸。
也不知為什麼,每次難過的時候聽見他的聲音,就覺得有點兜不住委屈。
聽筒里頓了頓,語氣更沉:「溫書晗,說話。」
睫漉漉的,小聲泣著,聲音有點:「你好兇。」
「......」
陳言肆那邊有快速拿起車鑰匙穿外套的聲音,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溫書晗鼻樑酸熱,一時說不出話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時候哭了還有沈文蕓哄,現在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強烈的無助將淹沒,眼淚掉得更多,一連串打袖。
沉默哽咽時,電話里傳出轎車引擎發的燥悶,陳言肆的聲音強勢而沉啞地撞至耳畔——
「傻瓜,哭什麼。」
「有人給你撐腰。」
第22章 含溫
酒勁上頭, 溫書晗趴在吧檯昏昏睡。
不知過了多久,後有人拎起胳膊。
輕得像片紙,陳言肆手裡收著勁兒把人抱起來, 仿佛力氣再大一點就要把人折碎了。
溫書晗暈乎乎起, 一下沒站穩,膝蓋磕到凳角。
好疼。
眉心一蹙, 眼裡餘存的淚星閃了閃。
陳言肆神微。
別人要費盡心思博得他一點在意,而只用一個眼神就足夠讓他心疼。
兩人的面對面在一起, 溫書晗只要一喝了酒就不省人事,看都沒看他一眼, 胳膊已經順勢摟了上去。
陳言肆形一滯,結伴著慾念涌。
半天沒見, 抱得這麼順手。
他眼底劃過一不悅:「換個男人來你是不是也這樣?」
溫書晗本沒聽清, 窩在懷裡不明不白地應他:「嗯......」
陳言肆眼神更暗:「溫書晗,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閉著眼,慢半拍點頭:「知道的......」
「知道就說話,我是誰?」
「你是......」在懷裡蹭了蹭, 無意識喊他,「哥......」
陳言肆呼吸一沉:「你故意的?」
從前只在床上喊他「哥」, 現在喝醉了就肆無忌憚,欠收拾。
一聲溫綿的「哥」落至耳畔, 算是生生起的頭,陳言肆不會輕易放過:「剛才喊的什麼?沒聽清。」
溫書晗充耳未聞, 睏倦地靠在他上,不說話了。
一切戛然而止, 陳言肆有點燥熱。
心火已經頂到肺,但又什麼都做不了。
最後把接回頤彰公館, 抱進臥室,囑咐僱傭阿姨照顧。
溫書晗在車上已經睡著,回來一沾床就抱著被子蜷一團。
側躺著,醉意朦朧的臉龐微微泛紅,眉心的神經末梢在睡里輕輕跳。
似乎做了噩夢,嚨里溢出輕微的夢囈,收的手指抓著被角,瑩潤指尖陷在一團綿里,像淋了雨的小,無助而乏力。
陳言肆半蹲在床沿,眉目深沉地看著,一手起耳邊碎發。
單薄衫下著一對纖薄的蝴蝶骨,約使人萌生出一凌的,讓人克制不住,想掠奪,想侵占,想不顧一切讓在下雙眼泛紅地求饒。
陳言肆結髮,抑的緒從眸底一閃而過。
片刻,他將落的被子蓋回上,注視著,嗓音渾啞:「一點都不乖。」
...
夜幕昏沉,一輛深賓利慕尚停在別墅院前。
陳言肆一黑大從正門出來,深秋寒風將角吹得獵獵作響。
上了車,邱助理把調查清楚的事複述一遍。
陳言肆坐在後座支著額頭聽完,神沒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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