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鷺冷冷的睨一眼,命令,「下車。」
從車上下來,再將車鑰匙拋出去,「泊車消費一會兒出來結。」
「是。」
大小姐依舊目空一切,囂張跋扈。
那接住車鑰匙的清瘦男孩,由於力量上的懸殊,被另一個車搶了鑰匙,「你一個臭乞丐,滾滾滾,大小姐的車肯定是我親自來停的,你滾一邊去。」
「讓他來停,而你,被開除了。」
顧白鷺把車鑰匙重新給那清瘦男孩,下面了四五張百元大鈔,「還有小費可以另算,以後泊車的業務,給你來負責,哦,對了,你滿十六歲了吧?」
按照法定年齡,滿十六歲可以進資本市場工作,滿十八歲擁有行為責任能力。
「我十九了,大小姐。」男孩臉頰一紅,低著頭,喃喃。
顧白鷺頷首,沒再多言,進了酒窖。
阮檸全程看著,在心裡會心一笑,腹誹:果然,再過多年,哪怕師姐對自己惡言相向,卻也改變不了那與生俱來的古道熱腸。
進酒窖。
由經理親自帶路,去了監控室。
顧白鷺利用老闆的特權,調出了VIP3號包廂的實時監控。
沒想到,坐在主位一側的男人,居然是……
「厲城淵?」阮檸蹙眉。
師姐歪頭,看,「怎麼?你是覺得,盛源集團已經能稱霸世界,無所不能了?這商人永遠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厲城淵再修煉一輩子,也站不到金字塔尖。」
金字塔尖,那是一個很虛幻的位置!
「來來來,城淵哥,姐姐剛才不是說了,你要是想把歐洲的路子打通,這些酒呢,咱就一滴不的,都給我喝了!」
主位上,那人,金髮碧眼,雖說也瞧得出心保養過,可奈何白皮就是有些顯老,跟厲城淵眉來眼去的,就跟媽勾引兒子一樣。
好噁心!
反觀男人,顯然他自己也反胃的要死。
偉岸的軀,跟木頭一樣,繃的筆直。
人皮松垮的手,調戲般的,在厲城淵實的口上,來去,還想往裡深。
厲城淵順勢拿著酒杯,站起,「黑澤爾士,我敬您一杯。」
說是一杯,可一整瓶的威士忌,就那樣如牛飲水般下了肚。
有淡黃的酒,順著他線條朗的下,一路流淌進白襯衫的領口。
這樣的,配著那一張舉世無雙的俊臉。
老人看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監控的另一側,阮檸目瞪口呆。
顧白鷺抱臂,聳肩,「瞧見了?你以為只有人會遭遇職場擾嗎?男人也一樣!這真說被一個人給強了,城淵還能報警,若是換一糟老頭呢?」
第389章 厲城淵,瘋到……
在法律範疇,男人對男人強暴,無法納強罪,最多可以按照惡劣猥來判決,這就很難界定了。
「厲城淵他,被男人擾過?」阮檸一開口,都被自己沙啞到音節難辨的聲音,嚇了一跳。
顧白鷺呵呵,「就在你回到京港前兩個月,鄭源查到你可能就在歐洲,厲城淵急著把自己的關係網打進去,這樣好找人,他冒了險,和一個男通吃的本土大佬見面。」
差一點,就出事了!
酒局還在繼續。
監控視頻一轉。
在包廂的洗手間,厲城淵把水龍頭開的很大,結實有力的小臂,撐著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人吐著,混了。
皮上,大片大片皮疹,冒出來。
他似乎已經對過敏的痛苦,習以為常了。
阮檸的眉心,快要崩斷。
顧白鷺攤手,「酒桌文化就是這樣,你說你酒過敏,那行,你滾吧,我去找不過敏的來合作,阮檸,有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一直被保護的太好了?」
好到,哪怕經歷了那麼多的黑暗,還在奢能擁有真正燦爛的生活。
掏出手機,一兩年來,為數不多的一次,主撥通厲城淵的電話。
嘟嘟嘟——
響了很久,接通。
「有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沉穩,一點不像是喝多了的樣子。
再看視頻。
此刻的他,正用一次剃鬚刀的刀片,割破掌心,讓疼痛來克制磨人的折磨。
他語氣很惡劣,「阮檸,是不是在你眼裡,我的時間就無聊到,可以用來被你浪費?」
「你在哪?」
阮檸還是啞著嗓子。
那一邊,除了酒後重的息聲外,突然沉默了好一會兒。
監控視頻,男人總是如松柏般筆的軀,此刻靠著瓷磚牆壁,癱在地。
他流的手,撐著額頭,回答,「和宴月亮逛街,有事?然然的訴訟二審了,阮檸,你應該很清楚,一審這孩子判給了我,我是可以把他帶走的。」
是的,一審,輸了!
「厲城淵,撒謊好玩嗎?」
「什麼?」
「你宴月亮嗎?」又是一個問題拋出。
男人想都沒想,直接給了答案,「然然需要一個母親,我喜歡用悉的。」
「所以,你本就不,對嗎?亦或是說,厲城淵,你明知道宴家父母害死了你舅舅舅媽,你想報仇,就將留在邊,來引出真正的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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