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毅聞言,一張老臉,都給氣的通紅通紅,差點沒原地炸!
阮檸立刻半蹲,拿著日式抹茶的茶,替老頭洗茶,「歐教授,坂本一龍的青紋茶盞,想不到,竟是收藏在京港大酒店裡,您先坐,我替您做一杯抹茶嘗一嘗。」
老頭最大的好,就是品茶藏茶,還有研究各種工藝和年代的茶茶盞。
而之所以了解這些。
無非是以前為了討好厲城淵,就「屋及烏」,連他看做父親一般的師父,都當未來公公一樣討好。
更是下了不苦功夫!
歐毅聞著抹茶茶香,直衝天靈蓋的怒火,也稍微消散了一些。
他端坐主位,嗤笑,「城淵,阮檸如今也不過二十五六歲,可比起你那位妻,我只能說一句,天上人間,立竿見影!」
一天一地,如何比?
阮檸聽著,苦笑,腹誹:沒想到,被宴月亮一襯托,最討厭的歐大教授,都開始誇讚了!
宴月亮懵懵的,「天上人間?老爺爺,您都這麼大歲數了,居然也去酒吧啊?」
「你!」
歐毅吹鬍子,瞪眼睛。
厲城淵依舊護著,「月亮和阮檸不一樣,阮家的兒,自然心機頗深。」
嘩啦啦,一杯抹茶倒茶盞。
阮檸洗茶做茶的作一氣呵。
微笑,雙手敬茶,「歐教授,您嘗一嘗,我這手藝,還是厲總當年手把手教的呢。」
言外之意,即便心機叵測,也是有人教導有方!
「哈哈哈!城淵,你看見了?這娶妻娶賢,納妾看,雖說阮檸出商賈之家,但比起某一位來,不知高了多個層次啊!」
歐毅接過茶盞,細細品味。
阮檸笑而不語,小心伺候著。
做這些,可不是為了替宴月亮解困。
主要目前唯一有可能拉到的投資,就剩下歐毅了!
這一頓飯,宴月亮基本上就是洋相百出,自認嗔可,在長輩面前能博得好。
一會兒跟市長滴滴以茶代酒,秀恩,「市長叔叔,我懷孕了呢,是老師的哦,不能喝酒,他管的也嚴,所以叔叔不能生我的氣,您全乾了,我隨意。」
「……」
尷尬吧?
等飯局中旬,大家都吃飽喝足,談起正事時。
阮檸準備去吩咐服務生,讓廚房做一些中式糕點。
提醒,「歐教授和幾位老領導糖和都不穩定,又喝了不酒,你們一會兒做糕點的時候,要用木糖醇,餡料里混一些解酒的藥材。」
可等糕點一端進來,阮檸的眉頭就蹙起!
歐毅甚至直接打翻糕點盤子,怒吼道:「這是誰讓送進來的?不知道我們這些老傢伙都有糖尿病高嗎?怕我們死不了,再推一把是不是?」
滿地的卡哇伊小蛋糕,一看就是那種糖分滿滿的貨!
宴月亮被嚇到了。
抹著眼淚,哽咽道:「老爺爺,叔叔們,那些小豬豬、小兔兔多可呀,而且更年期了,多補充一些糖分,能讓心愉悅很多的,我也是好心啊!」
「好心?」
歐毅抓起桌子上的胰島素注,砰!一聲,就朝宴月亮砸了過去。
他怒吼,「眼睛瞎,別當做理所當然!腦子蠢,也不要偽裝天真活潑,就你這樣的,我真懷疑,大學能畢業,是不是走了後門?歲數長大了,心智還是三歲?」
那一針胰島素,最後還是厲城淵替宴月亮擋下來的。
宴月亮抱著男人寬厚有力的腰肢。
哇哇大哭,「嗚嗚嗚……老師,這裡好嚇人,寶寶也好害怕,咱們走吧,你趕帶我和寶寶離開這裡!我不喜歡那個老爺爺,他像是個吃人的惡魔!」
「好,別哭了,沒事,我們回家。」
厲城淵打橫抱起到不能自己走路的宴月亮。
他要扔下一桌子的人,一走了之。
阮檸靜靜看著,在想,歐毅說的天上人間、立竿見影的意思,大概還有第二重。
宴月亮是天,厲城淵可以為了,忤逆歐毅,不給所有人面子。
而,曾經的阮檸,不過是地面上最卑微的一顆沙粒。
他讓守著規矩,他看著被歐毅破口大罵,再輕飄飄一句,「長,都是需要代價的!」
咣當——
包間門一開一合。
歐毅目眥裂,「厲城淵,你要是敢走,以後就沒我這個師父了!」
「……」
人走了。
走廊里,還能聽到宴月亮說,「老師,您對人家真好,永遠把人家放在第一位呢~」
「別傷到寶寶,聽話。」
厲城淵的聲音,低沉醇厚。
歐毅摔了茶盞,狠聲道:「阮檸,若一定要讓我在你和宴月亮之間二選一的話,我寧可城淵娶的是你!」
「歐教授,我結婚了,還有一個兒子。」
「你……」
老頭拂袖而去。
註定一場不歡而散。
次日,新的投資,流婦產科。
馮一一和陳蕊他們興的歡呼雀躍。
阮檸卻知道,這次能這麼順利的拿下歐毅,真得好好謝一下厲城淵。
若厲城淵不是為了宴月亮得罪了自己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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