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剛才他的野行徑,溫旎不想搭理他,但聽他這麽說,又忍不住道,
“顧衍,你別自欺欺人了。如今這個樣子,我們何必糾纏不清,早點退婚,對誰都好。”
“對誰都好?還是隻對你們好?怎麽,和我退完婚打算和傅西聆結婚?你沒聽他說他不打算結婚?”
溫旎臉一僵,“我和你的事與他無關,我要和你退婚也不是因為他。”
顧衍沒聽進的話,扯了扯,
“不是因為他?你騙誰?他不過是玩你,你還當真了?你難道不知道他和唐晚也有一?”
溫旎冷著臉,“他玩不玩我和你無關,他和唐晚的事更與我無關。”
顧衍看著,“行!既然都是玩玩,就當我忍下這頂綠帽,我們一筆勾銷,你和我結婚,我既往不咎。”
溫旎冷笑,“我說過我不會和你結婚。”
顧衍嗤笑,轉過臉看著沉默且一臉冷漠的男人,
“你氣我當初搶了唐晚,你現在就要報複我?傅西聆,就算你和上床了,我也不會和退婚,隻能是老子的人,你就等著敗名裂吧。”
顧衍已經徹底沒有了往日的風度,他現在心態很複雜,一心隻想報複。
就算惡心惡心兩人都好。
傅西聆沒說話,隻是勾了勾,邊森涼的弧度和他眼中的冷漠一樣濃稠。
幾秒之後,顧衍手機響起。
他本不想接,但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他眸變了變,
當著兩人的麵接起,
“爸。”
不知道顧崇山說了什麽,顧衍臉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
他掛了電話,恨恨地看向傅西聆,“是你搞的鬼?”
傅西聆淡淡看著他,“我說過,我不對付你,隻是因為我不想,不是做不到。”
顧衍臉鐵青,視線在兩人上掃過,手指氣得點了有點,
“行,你有種,等著瞧。”
他扔下狠話,快步離開。
傅西聆上前關了門,轉過,見溫旎坐在沙發裏,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走過去,坐在邊,把摟進懷裏,
“你沒事吧?”
溫旎搖了搖頭,“你怎麽會回來?如果你沒回,我……”
甚至不敢想象隻差一步,差點就要被顧衍強了。
一想起剛才的畫麵,渾起皮疙瘩。
傅西聆抱,下蹭著的發頂,聲安,“沒事了。”
那一幕讓傅西聆心底起了毀滅,如果不是在旁邊提醒,他可能真的要把顧衍當場揍殘廢。
提醒得沒錯。
隻是現在還差些火候,需要再等等。
溫旎低著眸,有些擔憂。
今天這件事誰也沒料到,太突然了,完全打得人措手不及。
也讓所有的節奏都被打。
“現在怎麽辦?萬一顧衍說出去,顧家和薑家到時候翻臉……”
“不會,他重麵子,不會說出去。”
溫旎還是擔心,“你把他的臉打那樣,顧伯伯他們見了肯定要問的。”
傅西聆表淡淡的,“事總要解決。”
溫旎聽出他話裏有話,抬頭看他,“顧伯伯會不會責怪你?”
傅西聆了的腦袋,“別多想。”
“不能怪我多想,顧衍怎麽找到這兒的?是不是有人告訴了他?我想昨天一直敲門的可能就是他。”
傅西聆的手頓了一下。
溫旎覺到了,“你是不是知道?應該不會是林鰩,不可能這麽做。”
“這事我會查。”
溫旎點點頭,現在不是追究誰告的時候。
“現在顧衍知道了,退婚就要提到明麵上來了,如果兩家人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我就不占理了,你也會在顧家抬不起頭。”
越想越頭疼。
如果顧衍不肯退婚,薑家也不會同意的。
到時候才是舉步維艱。
他隻怕也要被顧崇山忌憚。
傅西聆垂眸看,“我會解決,你不需要多想。”
“你要怎麽解決?”
溫旎看著他,心裏閃過一異樣。
如果是薑聽也,那最好的辦法無疑是傅西聆取代顧衍和結婚。
雖然在薑宏業看來,傅西聆家世比不上顧衍,但退而求其次依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何況薑宏業之前還想撮合他和薑聽畫。
可不是。
不能頂替著薑聽也的份嫁給傅西聆。
或許傅西聆是薑聽也一個比較好的選擇,但是薑聽也心裏隻有紀秦川。
路走到死胡同。
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當初找上傅西聆也是希他能出手幫忙,這一幕早就預料過,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所以很好奇傅西聆會怎麽做。
“我會有我的辦法,你安安心心和focus簽約,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傅西聆表現的很淡定,這無疑給溫旎吃了顆定心丸。
但對於他的閉口不談,忍不住揣測,
“顧衍說你是為了報複他想了唐晚,這件事是真的嗎?”
溫旎說得比較委婉了,差點就想問,“你是不是為了報複顧衍才想要和在一起。”
傅西聆掐起的下,著抬起眼,“我再說一遍,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唐晚,和誰在一起是的自由,所以也不存在為了報複顧衍和你在一起。”
他想起什麽,邊勾起一薄冷的弧度,“不過顧衍以為我喜歡唐晚。”
溫旎嘟囔一句,“他自己不都說了嗎?為了報複你才和唐晚在一起,這麽一想,唐晚也倒黴。”
不過唐晚也不是善茬,溫旎同不了。
不信圈子裏那些流言沒有的作為,不然和傅西聆那些傳聞怎麽傳出來的?又因為這兩人的關係,給的事業帶來多幫助?
說不定,還利用顧衍和傅西聆之間的齟齬,明明知道顧衍的報複心思,卻依然順他的意了呢?
溫旎道不是故意謀論,而是唐晚的心思之深,不得不讓這麽去猜測。
傅西聆又安了一陣,才起離開。
一出門,他步履變快,沒有直奔自己的那輛奔馳,而是走向唐晚的那輛保時捷。
他打開駕駛座的門,冷冷的看著,
“下車。”
唐晚握著方向盤的手了,深吸一口氣,從車上走下來。
剛才傅西聆折回來的時候,唐晚已經來不及離開,兩人對上,唐晚就知道今天這件事沒法善了。
所以乖覺得沒有走,而是等他出來。
站在傅西聆麵前,不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西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