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原赫之對視的瞬間,薑梨的眼眸瞬間明亮,今天穿了一件重工的晚禮服,腰腹和抹部位全部都是釘珠和刺繡。
禮服本有重量,又因為穿著7厘米的高跟鞋,邁著淑步走向原赫之,故意走得很緩慢。
薑梨笑得很甜,眼睛又亮亮的,像是一隻係著蝴蝶結的小貓咪,原赫之把香檳給服務生,闊步走向薑梨,一瞬間就被老婆釣住了。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裏,心思各異。
金夫人掌一笑,保養姣好的臉龐隻有幾道不明顯的細紋。
“我就說原大爺怎麽突然來了,原來我是沾了薑梨的。”
柳纖雪笑得也很開心,有原大護著阿梨,阿梨就不用再過那種憋屈日子。
看向一旁的謝雅然,這位總裁也在笑,但一種笑裏藏刀的覺。
剛才原赫之進場,謝雅然走過來跟原赫之打招呼,順便也給柳纖雪問了一聲好。
就在柳纖雪慨小謝總不愧是小謝總的時候,謝雅然就站在了原赫之邊。
不知道的還以為原赫之今天的伴是謝雅然!
柳纖雪的鑒茶雷達瞬間轉,那些造謠謝雅然和原赫之的桃緋聞,如果不是其中一方默許,本就發行不出來吧!
原赫之一剪裁經典的銀西裝,腳上的牛津鞋鋥亮,清貴優雅的氣度無可挑剔。
“還疼嗎?”他問。
“本來不疼了,但是看到你,又有一點點疼。”薑梨著聲咬字,左邊臉蛋寫著‘撒’,右邊臉蛋寫著‘’。
今天做了造型,黑直發卷了標致的大波浪,襯得那張白皙的小臉越發憐。
原赫之在外的形象一直是冷漠持重,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不可逾越的權威,幾乎沒人有把他跟‘兒長’聯係起來。
直到薑梨腰間多了一條修長結實的手臂,男人低下尊貴傲氣的頭顱,溫脈脈叮囑著什麽,流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和寵溺。
謝雅然角笑意淡淡,把手裏的水晶酒杯遞給服務生。
服務生看見手指和掌心有異樣的紅痕,是水晶酒杯攥得太,勒出的痕跡。
這些上層人士肚子裏的花花腸子九曲十八彎,麵上依舊笑得比誰都開心。
兩人走到金夫人麵前,原赫之的意思是,早點帶薑梨離場,畢竟上還有傷。
金夫人不知道,握著薑梨的手,讓多玩一會兒。
薑梨:“好呀。”
“原太太你好,我是謝雅然。”一道清冷的聲響起,謝雅然開了柳纖雪,站在金夫人邊。
“你好,我是薑梨。”
握住了謝雅然出來的手,覺到謝雅然在用力,薑梨挑眉。
我從五歲開始就用石頭懸腕練字,你不會以為我的皮,骨頭也是的吧?
薑梨暗中用力,得謝雅然蹙起了眉頭。
金夫人看出了不對勁,笑容和藹:“好了,快鬆開,再惺惺相惜也不能一直握手啊。”
薑梨鬆手後,乖巧弱地靠著原赫之的膛,像是一株隻能依靠強者生存的菟花。
金夫人眨了眨眼,所以剛才握手,吃虧的是薑梨嗎?
柳纖雪差點笑出一口大白牙,跟阿梨掰手腕就沒贏過,真以為阿梨是小白兔好欺負啊!
重活一世,薑梨總要弄清楚另外一個仇人是誰,如今謝雅然就在眼前,機不可失。
“小謝總,聽說你喜歡,怎麽今天穿了紫禮服?是怕跟人撞衫,覺得自己尷尬嗎?”
金夫人輕輕捂住了一下,差點看走眼,沒想到薑梨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
謝雅然麵不改,輕笑:“我喜歡把穿在裏麵,隻給最親的男人看。”
“原太太怎麽知道我的,難道是……”謝雅然眼神在原赫之上流轉了一下,巧言笑兮,“難道是他告訴你的?”
薑梨手指微不可微的抖了一下,葉聿琛的白月就是眼前的謝雅然!
原赫之淡漠疏離的聲音響起,“小謝總請自重。”
謝雅然斂著笑意,心中無端湧起一火,不相信原赫之看不出來,是薑梨在犯賤!
謝雅然:“不知道原太太送給金夫人的生日禮是什麽?”
金夫人眼珠子骨碌碌轉,你們兩個爭風吃醋,別把火燒在我上啊,我可是奔五的人!
薑梨:“金夫人喜歡喝茶,我送的是大益帶七子餅茶。”
大益帶七子餅茶在拍賣行的價是五十萬,還是二十年前的價格,這份禮幾乎無可挑剔,從金夫人的反應就可以看得出來。
謝雅然:“再過不久原太太就要舉辦書法展覽了,我還以為你會親自書寫一幅作品送給金夫人。”
重點強調了‘親自’兩個字,顯得薑梨送的賀禮很沒有誠意。
薑梨揚起甜的笑容,從容不迫的應對,“誰說我隻送金夫人一件禮。”
金夫人驚訝:“我有兩件禮嗎?”
薑梨:“是呀,我準備現場給您寫一幅字,倒不是為了顯得我比別人用心。”
“金夫人喜歡舉辦宴會,我有幸參加過幾次,我第一次跟赫之哥哥見麵,就是在金夫人舉辦的賞春宴。”
“這是我們婚後第一次參加金夫人舉辦的宴會,您又算我們半個人,所以我就想著送您一份特殊的生日禮。”
金夫人年輕的時候是高冷貴,對不興趣,但是年紀上來後就不裝了,上了說拉纖。
薑梨的馬屁,拍到了金夫人心坎裏,立馬命人準備筆墨紙硯。
這邊的大作吸引了不人,筆墨紙硯在薑梨麵前擺整齊後,謝雅然臉寡淡,剛想說什麽,柳纖雪把開了,休想影響我閨的高時刻!
薑梨腦子裏過了一遍古往今來給長輩祝壽的賀詞,最後選了李鼐的《鷓鴣天·種得門闌五福全》。
種得門闌五福全……今見康強九九年。神爽朗,骨清堅……從今把定春風笑,且作人間長壽仙。
當薑梨筆下的一枚枚古雅靈、清勁舒朗的小楷落於紙上,圍在邊上看熱鬧的人漸漸看得神。
原太太好像真有兩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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