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也就今天下午去話樂園放鬆一下,其他時間我都有很努力地練琴呀,」清瑤說,「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馬上到校門口了。」
剛掛完電話,迎面就撞上了姜妤瑜。
「清瑤?好巧,我正想找你呢,」姜妤瑜笑著說,「去杭城演出的那首響曲有幾個地方我一直想找你聊一聊,不知道待會兒你有沒有時間呢?」
清瑤猶豫道:「今天可能不行……我有事。」
「是因為要去話樂園玩嗎?」姜妤瑜忽然問,隨後又笑了笑,「別誤會,我剛才也是不小心聽到你講電話的,話樂園我去過,還好玩的。」
「如果你今天不方便的話那曲子我們就改天再聊吧,祝你玩得開心。」
清瑤點點頭,背起琴往外走。
沒走出幾步,後就傳來周宇炎的聲音。
「鍾同學——」
清瑤皺眉,沒回頭,加快了腳步。
周宇炎很快就追了上來,跟在旁邊走著。
「你走這麼快幹什麼,我一直在後面喊你。」
「你能不能別來煩我。」
「一出排練室就翻臉不認人了?」
姜妤瑜站在原地,視線卻並未收回。
遠遠地著並肩走著的兩個人,若有所思。
-
周宇炎還跟在的旁邊絮絮叨叨。
「二重奏最需要的就是默契,演奏者要做到言行統一不分彼此,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缺一點默契,應該多相,好好培養培養……」
「不必了。」
「你也是知道的,我從你大一新生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一直沒變過,和蕭娜在一起也是因為死纏爛打,其實我喜歡的還是你。」
清瑤一陣惡寒。
從未見過如此噁心之人。
周宇炎戴著跟顧謹深一樣的細框眼鏡,氣質卻截然相反。
顧謹深是乾淨冷峻,而周宇炎只有猥瑣。
清瑤不想跟他多說廢話:「周同學,是我之前說的不夠清楚嗎,我說過了我有男朋友了。」
「你別裝了。」周宇炎角帶著笑意,「我都打聽過了,你本就沒有男朋友,你不就是想找個藉口拒絕我嗎?」
覺得好笑。
「你信不信。」
周宇炎篤定了在撒謊,調侃道:「行行行,那你把他出來啊,那我當眾下跪給你賠禮道歉。」
「瑤瑤。」
後忽然響起一道沉冷的聲音。
周宇炎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孩已經從他的視線里小跑著離開。
他隨之回頭。
就見鍾清瑤撲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裡。
金眼鏡,西裝革履,皮鞋鋥亮。
只一眼就看出那人與校園裡的青男生不同。
那是一種渾然天的矜貴和。
瞬間,他仿佛被踩在腳下,低到了塵埃里。
他覺得那人眼,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未等他細想,兩人已經坐車,絕塵而去。
-
今天是顧謹深開的車,他目視前方,手指在方向盤上輕叩。
「剛才那個人是誰。」
現在天氣轉熱,清瑤正把額前汗的頭髮往後撥。
一時間沒聽清楚顧謹深說了什麼。
顧謹深沒聽到的回答,又說了一邊,像是催促:「我在問你話。」
「什麼?」
「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人是誰。」
「哦哦,」清瑤漫不經心地回答,「我過幾天不是要去杭城流演出嘛,他就是我二重奏曲目的搭檔。」
「他似乎對你很興趣。」
清瑤作一頓,轉頭笑瞇瞇地問:「你吃醋呀?」
顧謹深沒說話。
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過來握住的,很自然地放在自己的上。
指腹輕輕挲著的手背。
清瑤忍不住笑。
原來叔叔是個小醋缸,這麼容易就吃醋。
不過叔叔吃醋的樣子還可的。
到達遊樂園的時候正好是午餐的點,清瑤和顧謹深去了樂園裡的一家主題餐廳吃午飯。
因為才拔牙不久,清瑤在咀嚼一些的食時,還是會覺得很痛,只能吃一些較為爛的。
吃到一半,秦越給顧謹深打了個電話。
清瑤聽了個大概,聊得好像是他們之前共同投資的蜀山園地產項目。
「深哥,我聽你那邊怎麼有那麼趣的音樂啊,你在哪兒呢?」
顧謹深淡淡道:「遊樂園。」
秦越立馬發了個視頻電話過來。
接通後,清瑤也往屏幕前湊過去看了一眼。
秦越在屏幕前張了一陣,滿臉的匪夷所思。
「你還真陪瑤瑤去那麼趣的地方玩啊!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
清瑤里嚼著切小塊的蝦仁,說道:「我去拔牙太疼了遭了好多罪,叔叔為了安我所以才帶我來這裡玩的。」
說話間,顧謹深將剔好魚刺的白魚遞到的邊。
清瑤張一口吃掉。
秦越隔著屏幕看得目瞪口呆。
半晌,他扯了扯角,戲謔說:「小瑤瑤拔個牙深哥都心疼壞了吧,我看你也別用勺子餵了,乾脆嚼碎了餵給瑤瑤,多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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