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現代言情 雪落山松樹 第219頁

《雪落山松樹》 第219頁

若山笑,可到底也有幾分無奈:「你爸也不好一直不見他,可跟狗皮膏藥似的,實在煩人。你這次又搞這一出,雖說算功過相抵可到底帶來了損失,中河那邊可能要對你作出一些理。」

「隨便吧。」過院中的一水潭,繞過亭閣,地方終於到了。

容凌停下,遠遠看著他爸弓著在池邊餵魚。

若山拍一下他肩膀,悄無聲息地退出去了,給父子倆留下獨的機會。

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麼,容凌出來時,已經是晚上7點了,太墜到地平線下,容應棠竟也沒留他吃飯。

山上氣溫降得快,若山給他套上自己的軍大,又讓人在前面照明,兩人一路踩著石階下去的。問了他兩句,他也不答,神淡淡的瞧不出虛實,只問到某件私事的時候見他笑了一下,抬眸時向天邊,眼底被橘的路燈映照得很是溫暖。

若山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小五……」

叔,我要結婚了。」他不自覺地笑了一下。

若山一時愣怔沒反應過來,還要說點兒什麼,卻見他已經往前走出好幾步,暗嘆一聲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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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香山的雨不是很大,這一段山路,容凌卻走了很久。

分明四周很安靜,他卻沒辦法靜下心來。

不知是激的,還是慨良多。

其實之前也聊過幾次,但大多點到即止,是從小出於對他爸的敬畏,是高山仰止,是而卻步,如今是心之所向,是再難遏制。

容應棠問他「非娶不可嗎」時,他都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敢那樣質問他爸:「我從小就不了解您,您了解我嗎?知道我心的求嗎?」

「如果當初顧家失勢,您會不會選擇房家?」

容應棠的神倒也算不上多麼嚴厲,只是有些驚訝地著他:「這是你一直藏在心裡的話?」

印象里,這個兒子在他面前一直沉默寡言,格乖戾又孤僻,遠不似老大老二那樣能心、能促膝長談。

不過也與他的經歷有關,年輕時他的行事作風與後來大有不同,老大是他從小帶在邊手把手教出來的,格沉穩,老二不留手但瞧著也是個好相的,只有這個兒子,仿佛集齊了他和顧允章所有的缺點。

容凌又說:「那段日子,我真是生不如死,但我還要活著,我的命不屬於我自己,我媽媽我舅舅活在水深火熱我的父親卻作壁上觀,我每天生不如死還要努力經營還要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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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初分手就沒想過會回來,您不知道我有多煎熬,我很卑劣,我不應該出爾反爾,但我沒有辦法再上別人,我做不到……」

這一番話聲淚俱下,直教人瞠目結舌。

「行了,這麼大的人了,哭這個樣子。」容應棠目審度,意味深長,「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你不是已經決定了嗎?老劉前兩天來找過我,說你給他打過報告報備了。」

容凌神平靜下來,意料之中的事,怪不得那報備一直批不下來,老劉還跟他說要走程序,一直敷衍著,其實是著沒給他。

他爸不點頭,他就別想。

他一舉一但凡有點大靜,他爸都一清二楚。

來?除非他不在這地界兒混了。

但他就算不在這地界上混也不至於真揭不開鍋,大不了帶鍾黎回南京老家去。

心裡想過最壞的打算,便也坦然得很,不懼最壞的結果。

但其實也明白他爸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顧允章能接的結果,容應棠大抵也能接,且聶正江曾與容應棠有同窗之誼,雖如今道不同,見面也能喝上一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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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他費那麼大心力的緣故,若是撕破臉,日後於他名聲也是大大的不利。

所以,容應棠的鬆口便在理之中——

「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吧。」

「只一點,家和萬事興。」

容凌自然明白,道:「我帶見過爺爺和我媽了。」

容應棠原本都背過去了,聞言覷他一眼,努力下了搐的角。

是打怪升級呢,他倒了最後那個惡人了。

容凌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又說:「媽說過兩天要帶去香港那邊,有個聯合的大廈要在那邊興建,讓一起參與。」

容應棠點點頭,不再說了,有些疲憊地揮揮手。

顧允章向來雷厲風行,既已妥協承認了這個兒媳婦自然要全力栽培,為自己的面子也為了家族聲

容凌略一頷首退了出來,只臨走前叮囑他要吃保健的藥。

「行了,回去吧。」容應棠闔上眼睛,躺到了搖椅中。

-

鍾黎剛給貓鏟完屎,門鈴聲就響了。

貓著腰在貓眼那邊看了會兒,看到是容凌才開門。

迎面而來的是他寬闊的懷抱,還有帶著水潤氣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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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黎,手裡的鏟子丟下不是不丟也不是。

「怎麼了?」他鬆開,順了一下的髮

「你上好冷啊,快進來吧。」搖搖頭,忙把他讓進來,彎腰給他找了雙拖鞋。

「怪我。」他忙把外套下,擱到了玄關桌上。

鍾黎去給他泡了一杯熱茶,又給他拿暖腳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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