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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這些天,阮明姝誰都沒見。
讓春枝去給阮敬辭遞了信,他去酒樓小聚。
阮敬辭如今也是朝廷命,雖不說有多春風得意,但混得還不錯。
阮明姝坐在酒樓的包間里,悔就悔在那天在馬車里寫的那封聲淚俱下的控訴信被沈嗣當著的面給沒收了。
好幾個月沒見阮敬辭,發現他好像變化不小,本來就不說話的年看起來好像更加不說話。
阮敬辭今日出門是揣著銀子的,他這姐姐有多不省心,他清楚。
阮敬辭小時候想過,將來若是有機會,他一定不會讓他的嫡姐過上好日子。憑什麼他的母親慘死,侯夫人和的嫡長就能過著舒心的好日子?
他要為他的母親報仇。
高侯府出事之前,阮敬辭就有所察覺,他沒有告訴他的父親。
他希他的父親和侯夫人都去死。
阮明姝沒有人庇佑,是不行的。
到時候能怎麼辦呢?只會哭,只能到去求人。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阮敬辭的仇恨好像沒有那麼深,可能是侯夫人得到了應得的報應,消了他的心頭之恨。
他對阮明姝的憎恨,也隨之不見。
房門開了一扇,阮敬辭剛進去,他的嫡姐就眼淚汪汪朝他走了過來,哭唧唧的樣子像是了很大的委屈。
阮明姝了虛假的眼淚,連片刻都等不住,演戲也只能演一半,迫不及待的問:“你什麼時候能弄死沈嗣?”
阮敬辭:“……”
他這姐姐,不論過去多年,都沒有長進。
阮敬辭喝了口茶,“姐姐恨得想讓他死嗎?”
阮明姝扭扭,左思右想后給出了答案:“也沒有啦。”
的眉頭皺在一起,苦惱在眉心打了結,“我只是不想和他過一輩子,他又不肯與我和離,既然這樣,只有他死了我才能重獲自由啊。”
這番話說的天真。
其實阮明姝也有點舍不得沈嗣去死,畢竟這些天他對還算好,而且長得好看,就這麼死了是有些可惜的。
可這個男人,死活不肯放自由也是夠讓人惱火。
阮明姝還真將阮敬辭當了無所不能的人,以為他當了狀元肯定就變得特別厲害,想弄死就弄死誰。
你看,就是這種給幾分,尾就能搖到天上的人。
阮明姝說:“你給他多找點麻煩,最好握住他的把柄,他簽下與我的和離書也行。”
阮敬辭等說完,問:“他對你不好?”
阮明姝說:“沒有母親待我好。”
阮敬辭心想天底下能有幾個人能像侯夫人那般為籌謀周全?真如侯夫人那樣,縱天縱地,遲早會捅個大婁子。
“嗯。”阮敬辭心里明明是不想答應,卻不自點了頭。
阮明姝眉開眼笑,“弟弟,你待我真好。”
阮敬辭盯著眉眼間的笑,怔怔走神,真的會記得他的好嗎?不會的。回回都是上說的好聽,乖巧的笑容是利用別人的手段。
張玠不就是被這樣騙了又騙嗎?不過張玠也是真的犯賤,阮明姝對張玠何時有過好臉呢?是他自己非要湊過去。
阮敬辭想到了很多之前都喜歡過阮明姝的男人,他們確實都很聰明,可個個都被愚蠢的阮明姝戲耍的團團轉。
只認別人的好。
可但凡你做不趁心意的事,立馬就能翻臉你滾。
阮敬辭面無表把懷里的銀票拿出來,“給你。”
阮明姝沒想到這弟弟如此心,歡歡喜喜收下他的銀子后,咬著問:“那你自己有銀子花嗎?”
阮敬辭點點頭:“有的。”
阮明姝又說:“你的俸祿不是很低嗎?”
阮敬辭道:“有別的路子。”
阮明姝沒有細問,哦了兩聲,“弟弟,你真好。”
阮敬辭心里沒什麼波,是花言巧語的騙子,不能相信。年將杯盞里的茶水一飲而盡,“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阮明姝抓住了他的手:“你急什麼?”
阮敬辭忍了忍,沒有推開,不得不重新坐下。
“你還沒跟我說阮青蘿的事。”
“出嫁了。”
“哦。的丈夫對如何。”
“很好。”
是阮明姝忍不住要和阮青蘿去比較,嫁的不好,阮青蘿嫁的卻很好,丈夫為人不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阮明姝說:“這樣也好,以后別來我眼前晃就行。”
阮敬辭不太關心阮青蘿的事,耐著子聽阮明姝絮絮叨叨,一時竟有些舍不得走。
阮明姝說完自己想說的,聽見自己想聽的之后就沒有再攔著阮敬辭,敷衍的說了一堆好聽的話,就讓他回府休息。
阮敬辭角掀起嘲弄的弧度,笑的有點冷,但他什麼不滿都沒說,早已習慣如此。
阮明姝著急轟他走,也是有緣故的。
怕自己又會在沈嗣面前發生流鼻那麼丟人現眼的事,想去青樓挑個合眼緣的、能賣力氣的男子。
阮明姝沒法也不敢將他養在外面,只好先委屈這個男子繼續留在青樓。
但是絕對不會虧待他,該給的銀子一分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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