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人魚

丁皺著眉，費力從已經被卡布弄暈的丁富安上掙出來，扭了扭自己被捆綁的手，發現丁富安這綁人的手法簡直跟練過一樣。

卡布道：「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從現在開始，每一個細節都不能出錯。」丁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掙掉繩子的時候，手腕上也多出兩道帶的勒痕。

丁皺了皺眉，對著空氣出手：「布爺，把藥給我。」

下一秒，手上多了瓶東西。

看著藥瓶道：「你確定到時候檢測不出來？」

「放心，卡布出品絕對有保障。」卡布道，「不過爲保萬無一失，我會幫你盯著的。」

「辛苦了。」有它這麼說，丁就放心了。

看了眼趴著的丁富安，下床把他翻過來，然後把打開的藥瓶湊到他鼻子下，給他聞了聞。

這藥見效很好，沒到一分鐘丁就看著丁富安對著空氣日了起來，邊日還邊的名字。

丁瞄了眼他間那，嘖了聲：「還大。」

「我看不到，你給我描述描述唄。」卡布好奇道。

「等你長大了就能看了。」丁道。

卡布：……

「宋隊，前面好像有個人。」開車的小劉張地盯著大半夜在這荒郊野外的馬路邊上出現的影，不控制地想起前幾天在命案現場看到的。

穿的也是紅子，頭髮也是披散的。

坐在副駕駛假寐的宋正延睜開眼睛，往前面馬路一掃:「開過去，在旁邊停下。」

「宋隊，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出現一個人，而且還是淩晨，想想都……」小劉停車的時候忍不住嘀咕一句。

宋正延瞥了他一眼，開門下車:「怕就待在車裡。」

車燈打在馬路上，前面的影被強照著，也沒有轉頭回來看的意思。

宋正延下車之後，就注意到地上有串腳印，空氣中還傳來不明顯的腥味。

「老鄉，需不需要幫助？」他大步走到那人後，邊將自己兜的警員證掏出來，「我是溶晟派出所的警察，這是我的警員證，你可以看一下。」

那人頓了頓，緩緩轉過。

宋正延早已從著形判斷出是，但是看到臉的時候，還是楞了一下，因爲這看起來還是個小孩，最多不超過15歲。

小孩努力抬起頭，看著他:「你是……警察？」

「如假包換，」宋正延把自己的警員證遞出去，邊用閒聊的口吻跟搭話，「你這麼晚了不回家，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我……」看了眼警員證，向前邁出一步，一把捉住他的手臂，「幫……幫幫我……」

說完，子了下去。

宋正延下意識抓住的手臂，看人已經暈過去了，毫不猶豫把對方抱起來。

「怎麼回事？」小劉看了眼後視鏡。

「什麼都沒問出來就暈過去了。」宋正延把上的外套了，蓋到懷裡的小孩上。

他原本想把人放到旁邊的，但發現沒穿鞋，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兩腳底已經模糊了。

若把放到旁邊，車行駛的過程中顛簸的話，有可能會到腳上的傷。

……

「除了腳上的傷，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和幾個深可見的牙印，」醫生頓了頓，看了眼眉頭皺起宋正延，「除此之外，上還有很多疤痕，新舊替。我們還從私提取到一點……」

醫生出去之後，宋正延皺著的眉頭就一直沒鬆開，他坐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看了眼丁打著點滴的手腕，上面有兩道勒痕。

以他的經驗，一眼就看出困的時候，必然經過一番掙扎。

「宋隊，」小劉打開門進病房，「小姑娘的份已經查出來了，名丁桂花，15歲，來自同海村……」

「不要——爹，別、別打我……」小劉正說著，被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同時看向病床。

床上的人還沒醒，但似乎是做噩夢了，凄厲地大喊大，邊揮手蹬腳:「爹……別我，求求你了……啊啊——」

宋正延起鉗制揮的雙手，看了眼扎針的手，還好針頭沒。

「爹！求求你了！」下一秒小孩掙扎得更厲害，腳蹬得床一陣晃。小劉按了呼之後也過來幫忙按住丁雙。

宋正延看了眼還在喊的小孩，湊到耳邊道:「別怕，這裡是警局，到都是警察叔叔，沒有人能傷害你。」

他重複了幾遍，大喊大的孩終於安靜下來，過了一會緩緩睜開。

宋正延想到有可能遭遇的事，心生憐惜，手溫地了的額頭，又幫了下眼角的淚。

呆滯的眼珠子了，漸漸與他的視綫對上，毫無預兆地哭了，一把抱住他脖子:「我好怕……他打我，還駡我……撕我的服……」

宋正延任摟著，手安地拍拍他的背，一手背在後，對小劉打了幾個暗語。

「帶幾個人去家，把爹帶回來。」

小劉不是第一次接這種案子，憑丁斷斷續續的語句已經約猜到了的遭遇，宋正延只說這幾個字，他就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