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天張念叨著,腦子不停的回憶著鎮北王府的過往,越想他麵越是沉。
想了半晌後他猛地搖了搖頭。
“不對勁,就連忘都能斬掉記憶,一切過去都不值得信任”
他現在看誰都有問題,他知道不能再想了,越想就會越怕,仿佛這世上所有人都不懷好意,所有人心底都藏著惡魔,包括他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他一把搶過了匿葉手裏的法書。
太上老君逃了、天機現在自難保,打個匿葉他完全輕輕鬆鬆。
而今書和筆都到手了,他已經能想象他在書上畫出一個個小人,而後他們一個個躍於紙上。
東西拿到後他轉就走,匿葉癱在地上,死命的抓著他的。
“王慧天,還我,把我的東西還我,你不能這樣”
王慧天抬腳踹了匿葉後背幾腳,見到對方依然不肯放手,他也懶得管了,拖著後者一步步往前走去。
現場畫麵僅一個淒慘難以形容,就如同被拋棄的糟糠之妻,死死抓住丈夫離開的腳步。
被拖著走了一段距離後,匿葉扭頭看向靜站在一旁的天機,心中惱怒。
“天機,你看他啊,他搶我東西,你傻站著幹嘛啊,快來幫我啊”
天機此時沉默著沒有開口,他眸一直死死的盯著天元方向,心中惶恐。
幫?
他現在也是有心無力,天元撞上洪荒,他倒不怕與天元的天道手,但是他後還有一個鴻鈞啊。
“該死的,王慧天,原來你是在給鴻鈞辦事”
天機說出這句話後飛而起向著無界海而去,他必須去阻止,讓破壞盡量可以控製。
相比於整個天元大陸,而今王慧天反倒顯得有些微不足道,殺掉王慧天又如何?
已經來不及了,兩界相撞的按鈕已經啟。
隨著他的飛起,整個洪荒一臺臺機人同時升空,他是1號,自然也有2號,3號……
麻麻的機人同時在趕往無界海方向。
太上老君能逃,匿葉能逃,唯有天機不能,他就是洪荒,洪荒就是他。
見到天機離開,被王慧天按在地上的匿葉傻眼了。
“不是,就沒誰管我了?”
“聯盟呢,聯盟是不是從現在開始解散了”
沒有人回答他,太上老君早都不見了蹤影,天機也消失在了虛無。
回想到天機離開時的那句話語,王慧天愣了一下。
自己在給鴻鈞辦事?
他眼眸微微瞇起,心中咯噔了一下。
也就那麽一下他就想通了,鴻鈞在利用自己,利用自己引來天元宇宙,以此除掉天機。
他甩了甩頭,無所謂,一切都無所謂。
他現在隻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開始自己的創作,他現在隻想為一個藝家,或是寫故事,或是畫畫,或是其他。
他要將死去的人一個一個畫出來,他要去給自己故事寫一段完幸福的結局。
他相信他能做到,他拿到了筆和紙,他現在就是自己的作者,他要編排一切。
現在唯一擋在他麵前的就隻有匿葉了。
這個自稱曾經創造了一切的存在。
“放開”
“我不放,你把我的書和筆還我”
麵對匿葉如此無賴的行為,王慧天心中升起戾氣,不停的揮劍去砍他的後背。
可是任他怎麽施為,卻是難以殺死匿葉,滴重生,道則演化,魂化萬千,匿葉全都會。
他砍他,剛開始匿葉還滿臉痛苦,後麵竟然起來了。
“呼,算了,你掛著就掛著吧”
深吸一口氣,王慧天飛降落到了一片大陸之上,他神識掃過,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破舊的府。
閃來到府前,抬手打開府大門,他迫不及待的就走了進去。
府不大,裏麵積滿了灰塵,其的主人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找了個椅子坐下,王慧天翻開萬界之書,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創作。
他先是畫了一個火柴人,而後在火柴人旁邊寫了一個名字,【衛莊】
等了半晌後,那火柴人扭曲著站了起來,它看起來極為象,王慧天畫的什麽樣子,它被創造出來就是什麽樣子。
歪歪扭扭的走了幾步後,火柴人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徹底散架。
毫無疑問,他的第一次失敗了!
創造哪會有那麽簡單,即便是擁有創生之筆,萬界之書,但這種停於表麵的繪畫便想要創造出生命,也確實太難為這兩件至寶。
王慧天沒有氣餒,卻是給抱著他的匿葉看樂了。
“哈哈哈,王慧天,你該不會以為創造很容易吧?創造是需要邏輯的,是需要因果的,這個邏輯需要你去填充,這個因果需要你去構建”
“畫有什麽用?你要去想象人的生存邏輯,運輸營養,神經傳遞信息,拉,骨骼支撐軀魄”
“就你這想象力,還想憑借創生之筆和萬界之書複生你那些手下,簡直是做夢”
嘭!!
他抬便踢了匿葉腦袋一腳,懶得理會,繼續開始作畫。
再難又何如?
這可是無中生有,這可是創世之力,自然沒那麽容易掌握。
這次他畫的是小花,畫得很是認真,甚至畫到一半之時,他還將小花的拿了出來,進行現場描摹。
半日後,一小花的被創造了出來。
“我靠,你會不會畫呀,眼睛,眼睛你給加點神韻啊,畫龍不點睛,你還指能複活?”
“讓我來讓我來,你這手藝看得我火氣大”
一旁匿葉罵罵咧咧,不停的朝著王慧天指指點點,眼裏滿是鄙視與不屑,吵得他心裏極為煩躁。
“走開啊,你不要一天給我呱呱”
“嫌我吵那你把書和筆還我啊,我呸,什麽東西,沒一點藝細胞,還不讓說了,就你這批樣子,還想畫出你天元戰死那兩億修士,誰給你自信?梁靜茹嗎?”
到如此嘲諷,府裏剛消停不久的兩人當即又幹了一架,打得山崩裂,打得星墜宇滅。
打完了以後再次換了一個地方,繼續開始。
他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的掉書上容,而後再次畫上新的東西。
藍藍的白雲下,王慧天就著畫板,看著遠山。
一開始就去畫最為複雜的人終究難度太大,他想先試著創造一片風景,所以便找了這戶外寫生。
風景中,匿葉叼著茅草,提著子蹲在草叢裏麵漲紅。
他最近在拉,全是王慧天打的傷。
“喂,天元撞過來還有多久?”
“你說他是啪的一下子撞進洪荒,還是撞了一下子後反彈回去而後又再次撞一下又反彈,啪啪……”
“喂,你上有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