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尊諳早就習慣了徐小直來直往的說話方式，一笑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也只能是借鑒。」

「我想的是，紅塵眾生相確實可以用來擴寬你兩世相的道路，夯實基，但要以山海憑去渡你迴憑，這怕是有些難。」

李富貴一句沒聽懂，瞪大了眼睛在聽，覺很有

收穫。

頭皮的，應該是快要悟出先天劍意了。

見爺目灼灼，對道：「只要紅塵劍眾生相，不要忘劍山海憑，再百態紅塵化百態迴，進我迴憑，如何？」

八尊諳點頭：「可。」

「如何個可法，可否藉此叩開玄妙門？」徐小追問。

李富貴頓時瞳孔地震。

確證了一番爺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很嚴肅的在問這個問題后，他心跳再度加速。

什麼，我還只是太虛，他們已經在聊劍第三境界，玄妙門的事了？

那不是封神稱祖路嗎？

這玄妙門一開，不就是再世劍祖了嗎？

而連爺此般略悟道，都能企及玄妙門一二了的話，他之前修的被八尊諳大人認可了的名劍，又該到了何種境界？

爺都如此，八尊諳大人呢？

沒人回答李富貴的疑問，就連二老，都在等待八尊諳的答案，見其一搖頭：

「難。」

難開玄妙門！李富貴這句聽懂了。

八尊諳道：「你只經歷了一次迴，還是在彼時悟道之時稍有涉略，若走萬世相、迴憑、玄妙門此路，不如好好走完的你名、上名、太上名之路。」

這個就是名劍？李富貴也聽懂了。

八尊諳大人的話一聽就覺很有道理，雖然也不知道是什麼道什麼理，爺卻不茍同：

「八尊諳，你格局太小。」

「名劍之路我要走，這劍之路——劍祖之路本也不弱。」

「我想問的，是合相之後再合道，可否由二至一，由一歸零？」

二一零？李富貴這下聽不懂了，他還想聽。

八爺毫不在意爺的嘲諷，可他似還真給爺問住了，眺向遠方的目中多了迷惘。

李富貴曾聽黑白夜子閣主說：

八尊諳大人就是答案，當人有迷茫的時候去問他，他總能給出斬釘截鐵的回答。

他從不似是而非，也無有疑問之時。

這一次，在面對面的況下，在爺的提問后，李富貴竟聽到了八尊諳大人不確定的回答：

「你，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