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殿大堂。
諸多前往境試煉的玄羽峰弟子皆被帶到了此地。
尤其是作為主要當事人的柳如煙,在眾多長老的注視下,此刻正神局促不安的來到一面巨大的神鏡面前。
問天鏡,問劍宗頂尖法寶之一。
可通過捕捉修士的一縷神魂,重現部分記憶的過往。
待柳如煙將手放置在問天境之上。
平靜的鏡面很快泛起陣陣如水波般的漣漪。
畫面以柳如煙的角度展開。
轟!!
驚天地的炸聲陡然響起,妖氣肆,地山搖。
「快!速速離開此地!」
「那是一頭半步歸一境妖!實力遠超我等,不要做無謂的傷亡,速速離開此地!」
遠,一道清朗的呵斥聲響起。
那是顧寒正在指揮戰局。
不得不說,他的理方法確實非常理,而且也十分合適。
他們之中修為最強大的就是靈宮境四重的顧寒。
即便有其他問劍宗弟子配合,想要擊敗這麼一頭半步歸一境的強大妖,也得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因此,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第一時間迅速撤離此地。
畢竟,按照畫面中這頭妖表現出的恐怖實力,他們就算是一起上,恐怕都討不到便宜,甚至還得死上不人。
「那是什麼!?」
有眼尖的長老注意到了什麼,急忙指向正在飛奔的柳如煙的手裡。
因為對方正在瘋狂擺臂,手中的東西非常模糊,只能大概看出依稀的廓。
但眾多見多識廣的長老,還是通過那依稀的廓看清了柳如煙手中的東西,貌似是一株極其罕見的靈草!
而且是從畫面中散發的靈氣來看,很有可能是被那頭妖當做伴生草來孕育!
柳如煙這白癡直接了這頭妖的伴生草,難怪這頭妖會發狂!
畢竟,那頭妖只要吞服下這株伴生草,就能功突破至歸一境!
但很快,天邊有一道白影迅速接近。
顧寒那張俊朗俗,又帶著焦急的面龐很快清晰出。
當看到柳如煙手中握得的妖伴生草時,他也是微微一愣。
但最終還是一咬牙,強頂著沸騰的妖氣,一人一劍殺出一條路,帶著這柳如煙迅速撤離。
之後的事也就是兩頭妖對於柳如煙的舉格外痛恨,瘋狂追逐著二人。
途中,顧寒曾幾次出聲讓柳如煙將那株伴生草扔掉。
但柳如煙就是沒有依照他的命令行事,死死將伴生草拽在掌心裡,影的那頭妖更加暴怒。
最終,葉青雲也遭到了波及,陷到與恐怖妖的周旋中。
心急之下,又魯莽上前,被妖一掌拍飛。
在意識畫面徹底消失之前。
眾人依稀看到有一道白影縱劍上前。
但很快又被妖突然發出了恐怖力量轟飛,口吐鮮,直接跌林中!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
周圍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知道那道白影份。
除了顧寒還能是誰?
真相已經徹底曝。
眾人向柳如煙的目皆憤怒無比。
明明是柳如煙這個白癡作死,非要去妖的伴生草,最後引得這頭妖暴怒。
不能讓他們衝上去想將柳如煙揍一頓的是,這白癡在顧寒的多次提醒下,卻依舊不願意扔掉手中的燙手山芋。
而且要不是顧寒及時而出,率先做出最合理的指揮,他們這次外出試煉的弟子至都得死一半以上!
那些人可都是他們問劍宗的未來,如果大部分都折在這境中,對他們宗門也是莫大的損失!
還有最後縱劍上前的影。
居然污衊其置同門生死於不顧,臨陣逃?
顧寒要是真的是一個貪生怕死,臨陣逃之人。
他就不會一開始強頂著危險主持大局。
就不會單槍匹馬殺妖氣最中心,救出始作俑者柳如煙!
可柳如煙倒好,非但不恩自家師兄的救命之恩,還如此信口雌黃,顛倒黑白,簡直混賬到了極點!
「我.....我不知道.....」
柳如煙面蒼白,眼眶通紅,頓時癱倒在地。
「當時我已經陷了昏迷,對於之後的畫面也記不太清....」
「只知道後來是是小師弟帶著我離困境.......」
「當初我又沒有看到大師兄的影,我就覺得他早就拋棄了我們獨自逃跑了,我真的.....」
「閉!」
執法殿大長老實在看不下去,怒喝出聲。
讓柳如煙沒說完的話頓時止在嚨。
「說白了,那頭妖之所以會發狂,還不是因為你愚蠢到直接去對方的伴生草!」
「顧寒拚死將你從妖氣風暴中心救出,你非但不恩,自己離去時,甚至都沒想過自家師兄究竟如何!連去尋找他的想法都沒有流出!」
「如今,還反過來將所有的罪責推卸到自家師兄上,你怎麼有臉委屈的!?」
聽到執法殿大長老的呵斥柳如煙更是泫然淚泣,心中的委屈化作了實質。
眾多長老氣到膛起伏。
但考慮到事態急,還要查看葉青雲的記憶。
他們也並沒有太過深究。
葉青雲自始至終都偽裝的非常好。
所有的風險幾乎都是由柳如煙白癡工人替他去承。
甚至所有人都不知道,柳如煙是被他專門忽悠去那株伴生草。
可以說,他就是這件事最大的獲利者。
不過,他制定的這個計劃完的並不是太過完。
畢竟,按照他原本的計劃。
自己應該可以憑藉著柳如煙和顧寒,不費吹灰之力,且無傷奪下這株日月神草。
可也不知怎麼的,顧寒忽然被那妖一爪子拍飛,陷昏死狀態。
那頭妖又忽然陷狂暴狀態。
突如其來的異變狀況,最終他不得不用出一張特殊底牌。
以燃燒自己一妖皇脈,作為脈威懾,才強行退了那頭妖。
當然,如此消耗一妖皇脈的代價,這筆債他自然也要記在顧寒的頭上。
眾人也同樣沒有通過混的畫面看出葉青雲的異狀。
只看到葉青雲趁著那頭妖恍神,就迅速帶著柳如煙離了戰場。
畫面同樣到此戛然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