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明月【三十九】
老大沉痛的看了他一眼。
飽漢子不知漢飢,他當然知道瞿燕飛不缺孩兒,追他的姑娘前赴後繼,連帶著他們都沾了。
但問題是,他看著好相,見誰都笑瞇瞇,實則對誰都不興趣,那些姑娘連他的聯繫方式都沒要到一個。
這次的聯誼,說白了也是他們拿了瞿燕飛做藉口,才換來的機會。
“你先別忙著拒絕,人都衝著你來的,你就幫幫哥幾個,怎麼樣?”
老大勾住他的脖子,試圖用兄弟說他。
瞿燕飛卻直接把他的手拽了下來:
“我沒興趣。”
他一邊說著,一邊跟黎莘發消息,雙眸笑的彎彎的,兩頰的小酒窩都深刻了許多:
小姐姐,約個會嗎?我請你吃糖。
老大瞄到一些,震驚的瞠大了雙眼:
“你有朋友了?”
嚯,這小子眼睛都長頭頂去了,居然也有這麼狗的一面。
瞿燕飛斜他一眼,沒說話。
老大不由嘖嘖稱奇:
“我真想見見,是什麼樣的仙打了你這顆石頭心。”
瞿燕飛將手機鎖屏,從兜里掏出桃子味的棒棒糖,剝開糖紙含進裡。
是他最的味道。
另一邊,黎莘收到了瞿燕飛的消息,卻沒有他這樣的好心。
若是之前,小混蛋這麼說,當然能明悟其中的意思,甚至會很樂意去“以牙還牙”一次。
可現在,滿腦子都晚上的晚會。
從劇中了解了紹澤煬,正因為如此,才能發現這個男人潛藏的病態慾。
他對原未必是真的,否則不會在原死後,將最疼的妹妹囚起來。
如果用替來證明自己的,未免太過可笑了。
黎莘忍痛拒絕了瞿燕飛的提議,懨懨的趴在床上,腦中一遍遍的回想書中的細節。
這是本古早的文,到毫無理由,為而。
男主紹澤煬像個神病,主黎妤像個狂,素質堪比打不死的小強,被男主折磨的遍鱗傷,最後竟然還能幸福滿的生活在一起。
黎莘都看不過“黎妤”在書中的卑微。
要知道,如果是折磨就算了,可在囚黎妤的那兩年中,完全了紹澤煬的奴。
黎莘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黎妤懷孕兩個月的時候,在紹澤煬的暴下,活生生的掉了孩子。
這是何等的變態。
黎莘不想讓黎妤再為那樣的傻子,覺得現在的很好,活潑開朗,單純可,可以擁有很好的未來。
咬了咬,從床上坐起來,想要撥通黎妤的電話,和好好談談晚上的事。
未料電話還沒撥出,瞿燕飛的號碼就躍然於手機屏幕上。
黎莘磨著牙接了。
“為什麼不來?”
不等黎莘開口,瞿燕飛就單刀直的切到重點,連給拖延的藉口都沒有。
憋著氣:
“你管我?!”
在他面前,黎莘已經毫無偽裝可言了。
瞿燕飛眨了眨眼,在電話另一頭輕輕笑起來:
“今天……生氣了?”
他意味深長的低了嗓音,齒間吐出幾分曖昧,
“我認錯。”
“任你置。”
當我穿梭在形形色色的女人中無法自拔時,我才發現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歹毒,她們會將男人拉進無盡的深淵,直到我遇到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我才明白我真正要的是什麼。
陳與星想,他對她太好了。 他慣出她那麼多毛病,吃飯可以在床上吃,睡覺可以三點睡,作業沒寫完就能出去跑一天。 還慣著她搞他。
夜色瀰漫,客棧裡一片沉寂,走廊兩側客房中,飄出來的男人鼾聲,輕重不一。 唐歡悄無聲息往前走,如夜行的貓,最後停在走廊盡頭那間客房前。 黃昏在大堂裡見到的那個男人,就住在裡面。 那人有一雙清冷的眼,進店後直奔櫃檯,問房付錢,而後朝樓梯走去,並未看周圍一眼。他穿著淺灰色的長衫,腳步不輕不重,每次落在黃木梯板上,皆發出相同的聲音。兩側衫擺隨著他的動作錯開,露出裡面修長雙腿,交替擡起。白色中褲套進黑靴,簡單幹練,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他上了樓,她目光不由往上移,卻只瞧見他側臉,尚未細品,他一個眼神掃過來,冷寂如冰。唐歡心動了,她想要這個男人。師父說,女人初夜多少都有點意義,還是找個看上眼的人破了吧。唐歡舔了舔嘴脣,沒想到一下山就遇到個絕品。 食指指腹從舌尖掃過,輕輕貼在窗紙上,等那處溼了,細細竹管插-進去,沒有半點聲響。 太冷的男人都不好對付,還是用點手段吧。 半刻鐘後,唐歡撥開門,悄悄閃了進去,直奔牀頭。 窗子開著,皎潔的月光斜灑進來,因男人沒有放下牀幃,他平躺的身影一覽無餘。 唐歡歪坐在一旁,滿意地打量這個男人,看著看著,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白皙清俊的臉。連睡覺的樣子都是冷的,身上會不會熱一些? 可就在她指尖距離男人俊臉不過幾寸距離時,男人眉心微動,唐歡暗道不妙,正要閃身退開,眼前寒冽清光閃過,脖下一涼,待她反應過來,便是一道無法言喻的劇痛。她捂住脖子。溫熱的血如杯中滿溢的茶水,從她指縫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