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
陸琳兒基本上就沒離開過床,除了吃就是睡,當然,剛開葷的新婚夫妻,自然是如何膩歪都無過,江暮雲雖然惦記兒卻也沒有去打擾小兩口的二人世界。
私底下,溫淺還和周時凜打趣那新婚小夫妻。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瘋狂。”
周時凜眉梢輕挑:“咱們也不老啊,如果你想,我也可以三天三夜讓你出不了房門。”
“……”
溫淺:“我謝謝你了,你也一把年紀了,還是節製一點對比較好。”
“什麽一把年紀,我還年輕著呢。”
誰說隻有人在乎年齡,男人同樣也在乎,近年來,周時凜表現出,在部隊裏的職位一升再升,儼然已經為新一代特戰飛行員中的佼佼者。
在外,他愈發威嚴,隻有在溫淺麵前才會展現出另外一麵。
若是被他那些下屬看見他這樣的一麵,豈不是要大跌眼鏡。
“好好好,你永遠年輕,長生不老。”
這男人啊,至死是年,順著他說準沒錯,不過話又說回來,幾年過去,歲月並未在周時凜上留下任何痕跡,反倒為他添了男人的獨特魅力。
總是能頻頻吸引到溫淺。
兩人又說笑了幾句後才出門,各自去各自的單位,進了醫院,溫淺在超聲室外的走廊上到了宋曉曼,於是笑著上前打招呼:“曉曼,來做產檢?”
“嗯。”
宋曉曼麵上泛著輕的笑。
懷孕了,自從上次吃了溫淺開的中藥,每日按時吃藥、聽從溫淺的話放鬆心,大概一個多月以後就查出來懷孕了,一懷孕,全家人都很高興,婆婆也不再甩臉,對愈發上心起來。
“剛做了超聲檢查,孩子發育得不錯。”
溫淺點點頭。
“那就好,孕期注意加強營養,我看你已經顯懷了,肚子還不小呢,懷的不是雙胞胎吧?”
“那倒不是,懷雙胞胎太遭罪了。”
正說著,超聲室的門開了,高老太黑沉著臉從裏麵走出來,一出來就重重歎了口氣,用一種恨鐵不鋼的眼神看了宋曉曼一眼,一言不發地走了。
宋曉曼隻覺莫名其妙。
明明醫生剛才說孩子發育得很好,當時婆婆聽了還很高興,一疊聲地謝醫生,然後就讓自己先出來等著,說單獨有幾句話問醫生。
這是又怎麽了?
難道是醫生說了什麽?
溫淺卻了然於心,八是高老太從超聲醫生那裏問出了胎兒的別,現在的醫院隻要給做超聲的醫生塞個紅包就能知道孩子別,以高老太的尿,若是孫子怕是早就母憑子貴將宋曉曼捧上天了。
“曉曼,你喜歡男孩還是孩?”
“我都行。”
宋曉曼輕輕著肚子,眸中閃過向往的,男孩孩都喜歡,可婆婆怕是很想要一個男孩,不然也不會孩子還沒生出來就整天將大孫子掛在上了。
“要是生個男孩堵住婆婆的更好。”
溫淺無奈。
宋曉曼的思想有些古板,和這個時代大多數一樣,希生個男孩來傳宗接代,其實生個男孩好,能堵住高老太的,可往往事與願違。
“現在時代不一樣了,男孩孩都一樣。”
“確實,淺淺,先不聊了,我去看看我婆婆到底怎麽回事。”
“嗯,去吧。”
宋曉曼快步追上高老太,喊了聲媽,剛要說話就聽高老太用一種極為冷漠的聲音說:“肚子裏的孩子打掉吧?”
“什麽?”
以為自己聽岔了,宋曉曼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您在說什麽啊?”
“你聽不懂人話?”
高老太惡狠狠地回頭,目落在宋曉曼微凸的小腹上,極盡厭惡。
“生這麽多丫頭片子有什麽用,家裏已經有一個丫頭片子了,現在缺的是兒子,兒子你懂不懂,我兒子這麽有出息,難不你想讓他絕後啊!”
聽著婆婆冰冷的話,宋曉曼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為何進超聲室時還歡歡喜喜,出來時卻變了臉。
“你問醫生孩子的別了?”
高老太冷哼:“當然要問了,現在計劃生育這麽嚴,一家隻能生一個,當然要一舉得男,沒有兒子老了都沒人管你,死了都沒人埋你。”
宋曉曼氣得發抖。
“我的肚子我做主,孩子既然來了我就不會不要,更不會做打胎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趁早死了讓我打掉孩子這條心,不論男,我隻生這一個。”
“不管,反正丫頭片子不能留!”
盼了好幾個月的大孫子變了賠錢貨,高老太氣得直跳腳,尤其是向來乖順的兒媳婦竟然還當眾頂撞自己這個長輩,更是讓口憋了一口鬱氣,恨不得打死這不會下蛋的母。
“你反了天了……哎,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給我站住!”
沒等高老太將話說完,宋曉曼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高老太更氣了,一路上罵罵咧咧地往家走,中途遇上了宋母,並不知道宋母就是宋曉曼的養母,隻當是附近的住戶。
之前兩人去菜場買菜聊過幾句。
宋母見高老太一張老臉像死了三天似的難看,心思一,看似心地詢問,道:“老姐姐,這是上什麽事兒了,我看你臉很不好看啊。”
“別提了。”
高老太用力著氣。
“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媳婦懷了個丫頭片子,虧我這幾個月對這麽好,真是白瞎了,我讓將孩子打了再懷個兒子,可這死人說什麽不管男都一樣,還說絕對不會打掉孩子,你說氣人不氣人!”
宋母眼神閃了閃。
怪不得氣這樣,原來是那賤丫頭肚子不爭氣,心裏舒服了幾分,看著宋曉曼小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就憋屈鬱悶得厲害,現在好了,賤丫頭沒幾天好日子了。
兒子這些日子總給托夢。
說他在底下孤單寂寞,想要個人去陪他,他那麽喜歡宋曉曼,自己就送宋曉曼去陪他。
“老姐姐,一個兒媳婦難不還能蹦出你的手掌心,進了你家的門可由不得做主,一碗落胎藥灌下去,看還怎麽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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