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杜絨絨從護士那裏一抱到孩子就匆匆往醫院外走,心裏是止不住的高興,實在是沒想到事會這麽順利,這一百塊錢花得實在是值。
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孩子。
同一天出生,前後隻差了一個多小時,許朝的兒被寵小公主,自己的兒從出生隻有自己一個人抱過,其他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不過以後就不一樣了。
自己的兒會過上富裕的生活,為趙家的掌上明珠,至於許朝的兒,也會盡自己所有能力將養大,護一世安穩。
“孩子,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
杜絨絨親了下孩子的臉頰,一抬頭,幾步開外的走廊上,溫淺正用一種審視的目看著,心裏頓時一個咯噔,下意識用包被將孩子的臉蓋了起來。
“堂姐。”
“嗯,今天出院?”
溫淺雙手在白大褂裏,漫不經心地走過來擋在杜絨絨前,作勢要去孩子的包被,這一舉直接嚇得杜絨絨往後退了一大步,強行鎮定地說:“天冷,孩子不能見風。”
“小嬰兒沒有那麽脆弱,我看看長得像不像你。”
“堂姐!”
以溫淺和許朝的關係,一定已經看過孩子了,若是被看到孩子的長相……杜絨絨覺得自己運氣實在是不好,見溫淺蹙眉盯著自己,索不再飾太平。
“咱們的關係你就不用假惺惺了吧?”
“我的孩子我做主,我不想讓你看有問題嗎?”
“沒問題。”
溫淺雲淡風輕地聳聳肩,下一秒,盯著杜絨絨的眸閃過犀利的:“可你在害怕什麽,還有,什麽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
不是多疑。
而是杜絨絨的舉實在是太過反常,正常人誰會對自己的孩子說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這種話,何況,杜絨絨為何要阻止自己看孩子,除非這個還是不是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自己認識這個孩子。
杜絨絨心慌得厲害,眼神閃了閃,突然大聲喊起來。
“搶孩子了,人販子裝醫生搶孩子了!”
這麽一喊更加驗證了溫淺的猜測。
死死盯著杜絨絨,眸冷厲如冰。
“杜絨絨,這孩子本就不是你的吧,你是不是把許朝和趙桓的孩子抱出來,想來一出貍貓換太子的好戲,你心思可真毒啊,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已經構了犯罪,是要被判刑的!”
“我沒有!”
杜絨絨死鴨子。
“這就是我的兒。”
腦子轉得飛快,此刻若是承認了怕是沒好果子吃,說不定真要蹲大牢,若自己一口咬定是在孩子洗澡的時候抱錯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頂多就算是個誤會。
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杜絨絨戲上似的,眼圈一紅就哭起來。
“嗚嗚,我怎麽會別人的孩子,隻是因為我兒生下來就孱弱,我怕吹到風才包得嚴了點,現在堂姐既然懷疑我,那我就算是拚著兒生病也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著就要去掀孩子的包被。
人都是同弱者的,圍觀群眾見哭得淒慘,忍不住紛紛替說話,指責溫淺疑心過重,還有人說仗勢欺人,醫院管理這麽嚴格,怎麽可能將別人的孩子出來。
聽著輿論一邊倒向自己,杜絨絨垂下眼,去眼底得逞的笑容。
已經想好了,等從醫院離開就去丈夫鄉下親戚家躲個三五年,就算許朝和趙桓發現孩子抱錯了又能如何?
他們的親生兒都不見了。
說不定會將自己的兒留下養,養著養著,這不就出來了,一旦有了又怎麽舍得將孩子還回來。
隻能說,杜絨絨太過一廂願。
溫淺懶得看演戲,直接人去喊保衛科的人過來,一聽有人孩子,保衛科很快就趕了過來,同一時間,趙桓也追了過來,後還跟著哭喪著臉的護士。
護士看見杜絨絨,眼睛一亮。
“就是!”
“就是給了我一百塊錢我將你們兩家的孩子掉包!”
這下真相大白,趙桓想扇死杜絨絨的心都了,他臉上雲布,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充斥著滔天的怒意,但從杜絨絨懷裏抱回孩子的作卻是小心翼翼的輕。
看著兒悉的小臉蛋,他長長鬆了口氣。
片刻之前,在他的問下,護士終於是沒扛住說出了真相,得知又是杜絨絨在搞鬼,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付出代價。
此時,這個念頭更加強烈。
趙桓沉著臉看向保衛科的人,什麽也沒說,隻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報警。”
杜絨絨臉一白。
“桓哥……”
趙桓卻一個眼神都不想分給,見保衛科的人將杜絨絨控製了起來就隨溫淺一起抱著兒回了病房,他媳婦還惦記著呢。
病房裏。
抱著失而複得的兒,許朝咬牙切齒地說:“一定不能放過杜絨絨,這次是恰好被淺淺撞見了,沒有跑掉,若是讓將孩子帶走,誰知道會不會心狠到對一個小嬰兒做什麽報複的事。”
“放心。”
趙桓怕許朝生氣印象,保證不會放過杜絨絨。
“媳婦你別氣,養好,別因為無關要的人氣壞,兒找回來就好,這次咱們可得好好謝溫淺。”
說著,鄭重地彎腰向溫淺鞠了一躬。
溫淺忙擺手,道:“是我幹兒,你們跟我還這麽客氣,這不是我這個幹媽應該做的嘛,孩子能找回來就好。”
幾人又聊了幾句,趙桓就去了公安局。
他態度很堅決,不接任何和解,一定要追究杜絨絨的法律責任,杜絨絨婆婆聽說將別人家的孩子和自家孩子掉了包,氣了個半死。
“真是瘋了,怎麽什麽事都敢做!”
“隨便判幾年,我們家沒有這樣的兒媳婦,等坐了牢我就讓我兒子和離婚,當初我就不同意娶進門,看看,這哪是娶回來個媳婦,分明是娶了個喪門星,還留下來個小喪門星!”
沒人同杜絨絨。
連他的丈夫對也多了幾分怨懟,怨不安分,好端端的一個家就被一時的貪念給攪散了,杜絨絨自己也後悔了,隻是後悔也沒用了,隻能老老實實在監獄裏踩紉機,整整踩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