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那個秀秀的孩，竟然追到港城，這幾天總在一居的樓下徘徊。

想見誰，不言而喻。

薄聿珩看都沒看，車子徑直開進地下車庫，車庫自關閉，外人進不來。

……

進十月份，應如愿也懷孕九個月了，薄聿珩按照之前答應的，到蘇黎世陪產。

他還找關系辦了一張所謂的家屬卡，可以自由出學校。

應如愿上課的時候，他就在場找個地方，開電腦辦公；應如愿下課了，就來陪寫作業。

應如愿鼻子，有點窘，他們這算……“校園”嗎？

應如愿還是讀的商科，不懂的地方直接問薄聿珩。

這可是世界五百強企業的大BOSS的親自指導，滿分毫無疑問。

后來應如愿的教授知道了薄聿珩的份，也是連連驚嘆，還跟他討論起了如今全球經濟的局勢……

“你一直在笑什麼？”薄聿珩無奈，他們繞著場散步，應如愿自顧自笑了半天。

“就是覺得，一群老教授，圍著你討論的畫面很好笑。”應如愿彎，“聿哥，有一瞬間，我覺你也是個老頭子。”

薄聿珩搖搖頭，摟著氣人的妹妹的腰，免得笑得左腳踩右腳，把自己絆倒——早上就差一點，嚇得他心臟都差點停了。

迎面遇到一個同學，跟應如愿打招呼，又好奇地問：“愿，他是誰？最近總看到他跟在你的邊。”

說的德語，應如愿也回的德語：“是我丈夫。”

對方眼睛一亮，贊嘆道：“DeinMannistwirklichcharmantundelegant.”

應如愿笑著說謝謝，對方抬手拜拜。

薄聿珩問：“說什麼了？”

應如愿笑瞇瞇：“說你有點老誒。”

;薄聿珩挑眉：“是嗎？”

“嗯嗯，不過聿哥，你也不用太自卑，你可以讓自己的心理保持年輕，這樣依舊可以跟上我們年輕人的步伐。”

薄聿珩睨著：“是嗎？”

應如愿疑似在PUA他：“嗯嗯，雖然你老，但我不會變心的，所以你也要加倍地對我好。”

薄聿珩氣得想笑，將摟到懷里，順手拍了一下的屁，在炸之前，涼涼道：“妹妹，你以為我聽不懂德語麼，明明是在夸我，說‘你的丈夫真的很有魅力，很優雅’。”

！應如愿睜大眼：“你會德語？？”

薄聿珩悶笑：“嗯哼，知道你在學以后，也找了個德語老師，空學一些，日常流夠了。”

他那麼日理萬機，還有時間學德語？？

可惡啊，應如愿懷疑他在秀他的智商！

薄聿珩桃花眼微斂，用德語說：“妹妹，你很頑皮。”

應如愿噼里啪啦地蹦出德語：“我說的是實話！你比我大八歲，就是老啊，你想想，我出生的時候，你都上小學了，我十五歲的時候，你已經二十三歲了，覺不是一個年齡層的人！”

老東西老東西老東西……

薄聿珩住妹妹的下，因為低著頭，他的嗓音聽起來比較沉悶。

但他德語發音很好聽，緩緩的，像冬日雪夜，圍在壁爐前，聽一個溫暖松香的故事。

“但九十歲和九十八歲，聽起來就是一個年齡層的人。我們慢慢等，等到九十歲和九十八歲，那時候出去散步，就不會再有人說我們年歲差距大了。”

九十歲的小老太，和九十八歲的老頭子，應如愿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心里一暖。

“嗯！”

……

十一月，立冬那一日，應如愿比預產期提前了兩天突然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