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10.9

    宋厭回到北城後，在刑警隊很忙，不僅忙案子，還忙考核，忙訓練。

    畢竟能生巧，他們很多技能都是記憶，隻有反複訓練才能為本能。

    傅程訓的公司越做越大，他也有的忙。

    兩人將近半個月沒見麵，不是你有事、就是我有事，大多數都是宋厭沒有時間。

    眼看著又要過年了，許多人往傅家送年禮，世界各地的好東西堆滿了倉庫。

    一些奇異珍饈、名貴食材存不住，程箏便傭人燒了一桌子菜，讓傅程訓把宋厭接來家裏，聚一聚。

    傅程訓見到宋厭時，見又清減了，心疼地抱住親親：

    “怎麽累這樣？半個月不到，人瘦了一圈，風一吹都能跑了，咱不幹了不？”

    宋厭笑笑，笑不及眼底，跟他十指相握走向車子，一同回了傅家。

    傅程訓一直著急公開的事。

    但他想要麽不公開、要麽就一定要鄭重，他的厭厭是珍貴的，不能一句話兩句話的告訴一下家長就完事了。

    宋厭家裏隻有一個夏夏。

    但他到時候要把他爺爺也回家裏，當著他老人家的麵給厭厭一個名分。

    於是兩人回到傅家，並沒有表現出親。

    傅程懿一見宋厭來，摟著一起玩，姐妹倆玩鬧，親無間。

    程箏欣喜的同時，暗暗瞥見兒子悄悄用眼睛睨著懿兒，嫉妒又不滿。

    背過笑，笑話他一個大男人，看來不太行呢，都沒本事把媳婦哄到手。

    哎，歎，隻能等著了，今年怕是又不行了。

    傅硯洲回來得比平時也早了不，程箏催他了，不讓他害孩子們等。

    飯桌上，程箏自豪地誇讚道：

    “上周厭厭救下了要跳橋的男子，上了新聞，我在臺裏可有麵子了，寧昭和雨都說羨慕我。厭厭那手，真酷啊。”

    好笑地瞟瞟兒子：

    “好多人家看上厭厭，要我給牽牽線，人家要厭厭當兒媳婦。”

    傅程訓臉一沉：

    “媽。”

    傅程懿知道上次那個男人原來是宋厭的親哥，也不打趣道：

    “媽，那你幫宋厭好好參謀參謀，挑個好的。高，一米七，男方至得一八五。”

    傅程訓聞言，腳在桌下踢踢宋厭的腳。

    他有幾分得意。

    他一八七。

    宋厭低頭吃飯，不好意思地咬著筷子，踩了踩他的腳背，讓他不要得意忘形了，讓家裏人發現什麽。

    程箏忽地又興地提道：

    “昨天去市裏開會，遇到厭厭刑警隊的領導，說厭厭考核績又拿了第一，擊打到了10．9環呢……”

    宋厭臉一白，夾菜的手微微一。

    這輕微的作無人察覺，傅程懿尖著誇厲害啊、帥氣啊之類的話。

    程箏摟著宋厭的肩膀。

    傅程訓含笑看著宋厭。

    就連傅硯洲也說，10．9環不容易，算得上神槍手了。

    跟他們相比，宋厭十分淡定。

    角微微彎著，端起湯碗，小口抿著。

    沒有人看到，眉間藏著慌鬱之，一顆淚珠落進碗裏。

    吃完飯，傅程懿抱著宋厭的手臂不放，讓在家裏住一宿。

    “咱倆睡一張床。”

    傅程訓淡淡地催道：

    “走吧，我送你。”

    宋厭選擇了跟傅程訓走，沒有留宿。

    兩人離開後，傅程懿喃喃道：

    “怎麽覺宋厭心不太好呢？累的？看瘦的，臉上都沒了。”

    程箏若有所思地盯著門口。

    也覺得宋厭不太對勁，一來家裏，就發現了的憂鬱之態。

    ……

    宋厭坐在車裏，靠著車窗發呆，指尖在結著霜的玻璃上融出一個又一個指印。

    不經意看看路，啞聲問：

    “去哪兒？”

    一朝氣都沒有。

    傅程訓以為隻是累了，壞笑著答道：

    “去……好地方。”

    酒店。宋厭一下子就猜了出來。

    沉靜地說：

    “送我回警隊，我住宿舍。”

    一說這話，傅程訓正，皺皺眉問：

    “怎麽了？”

    “沒怎麽啊，方便。”

    傅程訓看看宋厭，擔憂道：

    “跟你媽吵架了？又挑事苛待你了？”

    宋厭笑笑搖頭，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冰景。

    的笑意散去，眼眶紅了，一哀傷掛上蒼白的臉龐。

    傅程訓幾番追問，都說無事，隻是累了，想休息。

    他隻能把宋厭送到宿舍。

    ——

    宋厭是公認的幹警察的好苗子，就如同程箏是天生幹新聞的料子。

    前幾天的考核還是第一，擊10．9環。

    那天吃過飯後，程箏也特意又找了宋厭的領導了解況，得到的答案是宋厭表現很好，日後有重用。

    可沒過幾天，刑警隊的領導突然聯係程箏，說宋厭恐怕要被退回到警隊或者其他部門！

    程箏當時一聽，就知道事不小。

    ……

    訓練場上，警員正在跑五公裏。

    宋厭知道自己可能要被退回了，但調令沒有正式下達，心無旁騖地正常訓練。

    程箏和一個穿著警服、發間夾雜著銀的男人並排走著。

    男人語氣沉重：

    “……其實宋厭那天在擊場上神就不對，我們隻看打出10．9環，顧著高興，也沒想別的。萬萬沒料到，這次演習，模擬實戰，本是最大的關注點，但卻握著槍，不敢打。”

    “我們甚至都以為是手裏的槍出了問題，結果，說，是因為怕打不中。”

    程箏搖頭不解道：

    “不是打出10．9了嗎？據我所知的擊績在警校時就很好。”

    男人站定腳步，背著手，認真地說：

    “就是那次的10．9，讓產生了巨大的心理力。”

    程箏都聽懵了。

    “厭厭的心理素質一向很好，不可能……”

    “自己說的。那一槍失誤了，從手準上來看，預判10．6環，報靶出來10．9環。我現在想想，從那一刻起，心態就已經崩盤了。”

    程箏麵凝重、存疑。

    “雖然隻有極小的差距，但在實戰中，差之分毫就是一條人命。”

    程箏瞬間就明白了，黛眉間形蜿蜒的壑。

    “在我們刑警眼裏，10．9不是目標、目標才是10．9，必須一擊即中。”

    男人說到此，有些忿忿，看著程箏憾道：

    “宋厭的手準無差，的眼睛出了問題。你知道……是為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