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祭司說的是真的麼?他能看出我們是穿越而來的?”
陳三寶剛進宮,還沒行完禮,就被武玄灃一把拽了起來。
陳三寶這才發現,武玄灃一臉憔悴,眼底烏黑,明顯是昨晚沒睡好。
“陛下,他昨天晚上來了?和你說什麼了?”
“你先回答我,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他到底是個什麼來歷,有什麼目的!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的?”
陳三寶的胳膊被武玄灃攥的的,死疼死疼的,但他忍了下來,沒敢多說一句話。
武玄灃剛才這句話幾乎是喊的,語氣急切,充滿了暴躁和憤怒,這樣的他讓陳三寶很是害怕。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個中二到底和武玄灃說了什麼,使得他態度這麼激烈。
“回陛下,我和大祭司的相識過程鎮國公和李寶山他們都知道,當初還是鎮國公幫著抓到的這個大祭司的。
他就是西南夷族的祭司,看起來神神神神叨叨的,好像有點東西。他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我的份了,說是我上的還是氣味啥的和這個時空的人不一樣,還會讀心……”
“這件事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沒早點告訴我!!”
陳三寶話還沒說完又被武玄灃突然打斷。
“之所以是,是因為知道的人。哪怕多了一個人知道,那都不是,是把柄!
一個異族人,掌握了我們的,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三寶,你真是大意了!”也真是太讓我失了!
“我沒去找他,他竟然的過來找我,真是愚蠢!”
武玄灃神愈加瘋狂,陳三寶已經駭的說不出話了。眼看著武玄灃要向外走去,陳三寶連忙上前攔住了他:
“陛下三思!陛下不要!”
“陛下,那個大祭司確實能看出我們的份,但他從來沒拿著這件事來威脅或者要求過我什麼。
我二哥失蹤的事你也知道,我曾經就去問過他,他都沒有幫忙,想來他也是不理凡塵的方外之人。”
接著陳三寶三言兩語把自己曾經做夢聽到的爺爺和他二哥對話的事都說了,又說了大祭司對于金柱去向的猜測,把肚子里所有的貨全都抖落個干凈:
“事就是這樣的,陛下,這個人絕對不是威脅。他只是很單純,格還有點像小孩子,做事特別直白,說話也不會拐彎抹角。
我可以發誓,他絕對沒有什麼壞心思,他只是對我們的世界充滿了向往。
他幫我也不是因為我和他的有多深,只是因為他覺得我總能到那道門,他想通過接近我能找到那道門。
真的,所有的事就是這樣,我敢用生命發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陳三寶舉起雙手,神態十分凝重,定定的看著武玄灃,生怕他一個沖就要找手下去殺了司凌。
“是我希他能確定一下我侄子的方位,但他要求我必須跟他一起去沿海,我說我剛回來,還有一堆差事呢,他這才過來找你的。”
“陛下,這個人神莫測神通廣大,據說還能和他已經死去的師父對話,他現在只是想找到那個門,對你我沒有別的威脅,這樣的人能做朋友還是不要為敵人的好啊。”
他倒不怕司凌能被殺死,就怕武玄灃派去了不人沒功,最后司凌再懷恨在心打擊報復,那可真套了。
陳三寶來的時候還宿醉的頭疼,這一陣子別說殘留的醉意了,現在是冷汗刷刷淌,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闖大禍了。
伴君如伴虎,古人誠不欺他。他自忖在武玄灃面前已經恪守君臣之道了,沒想到還是要如此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他真的很討厭這種覺!
這一刻,陳三寶突然涌出了一濃濃的倦意,他迫切的想逃離這里。
也許是陳三寶的話最終打了武玄灃,也許是他理智回籠,此時他終于冷靜下來,停下了要出去的腳步,停頓片刻,慢慢轉坐回了椅子上:
;“你說他能看到那道門在哪?還能和鬼魂對話?”
“他看不到那道門,所以他在找。應該是能和鬼魂說話吧,不過聽說好像要消耗他的壽元,應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武玄灃問完后便低頭沉思起來,眉頭皺眼睛微瞇。陳三寶此時像一個真正的臣屬,大氣不敢一下,只靜靜的站在邊上等著。
“昨天在我安寢前他來我的臥房,和我說了自己的份,說知道我穿越者的份,還說讓我放你走,一起去沿海找人。”
武玄灃回憶昨晚一連串的震驚,仍覺氣憤難消。
他,堂堂天子,在外有重重守衛的況下,竟然被一個人輕易闖進了臥房,甚至連他最大的麼都被這人直接說了出來。
陳三寶是經過他多年考驗后的人選,兩個人共同擁有一個是一種輕松。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也知道,他的心一下子便了。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昨天他的行為倒也說的過去。只是不知為何三寶一直都沒和我說起過這個人……”
隨著武玄灃最后一句話落地,陳三寶的膝蓋也重重的落了地: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三寶疏忽了,是三寶沒考慮清楚。
那時候三寶在西南,每天忙里忙外,他又閉門不出,我兩便沒有什麼集,我也沒太當回事,我走的時候他也沒和我說什麼,。
誰知道他這次竟然追到了京城,還說要一直跟著我,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本也打算這兩天來陛下這解釋的。是三寶思慮不周,還陛下恕罪。”
“三寶,你說你有時候做夢會聽到那個世界親人的聲音?”
“是,有好幾次了,不適或者心緒不佳時有時候便會聽到,但這東西玄,有時候能聽到,有時候聽不到。”
現在是武玄灃問什麼,陳三寶答什麼,一句質疑和瞞都不敢有。
“三寶,你說,他這麼厲害,是不是也能預測未來或者窺測國運?”
武玄灃本來的怒容突然不見了,反而一臉興致的站了起來,在地上繞了兩圈,拍了拍手,再抬頭時眼里已滿是興:
“三寶,你說的對,他這樣的人不適合殺了,殺了也不一定殺得死。你說我請他做國師如何?”
呃,這個,陳三寶沒法接了……
“陛下,要不你親自問問他?但我覺得他不一定能同意。他本是西南最高的祭司,都不干了,跑這來要跟著我,我覺得他目標明確,不一定能答應你。”
“世間之事,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是給的籌碼不夠罷了。你等信吧,我會讓他同意的。”
陳三寶沒注意到武玄灃眼睛里的亮的嚇人,連角的笑都惻惻的讓人生畏。
“那,陛下,我能和他去海邊走一圈麼?我正打算假期結束了找你商量這事呢。”
“不能,你剛回來,現在需要你做的還很多!你先把我給你的任務完再說吧。”
一猜就是!陳三寶一臉恨恨。又是讓他草擬治理建議,這哪是一朝一夕的事啊?
“陛下,如果我完這個工作能請個長假麼?”
“這個可以考慮,不過我要先看看你的工作質量如何,是否讓我滿意。”
周皮!
“陛下,既然司凌的事已經解決了,我能不能回去接著休假了?”
說好的十天假期,他剛過了兩天。
“你昨天和康先生他們在家里喝酒了?”
“嗯吶。我們好久沒見了,一起樂呵樂呵。”
陳三寶沒問為啥武玄灃會知道,皇帝麼,總是有自己消息的來源。
武玄灃倒是沒對這件再過多的執著,反而擺了擺手:
“那個祭司現在就跟在你邊吧,既然朝中有很多人都知道他的份,也無需另外造了,也無須和別人解釋什麼。你回去盡快開始,也能快點結束,也就早點出發!”
什麼?這意思是他把建議寫完就能去沿海了?實施不用他?天使啊我的哥,陳三寶就要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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