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二樓的包廂,李長春坐在那裡,蹺著二郎,而且腳還在不時抖著,右手拿著一杯紅酒,左手正摟著一個人,愜意的喝著紅酒。
「你們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他一邊說,一邊對著樓著的輕輕的問了一句。
「我們小組查了,只查到了納傑很可能是吳四寶跟納傑易,把納傑三人贖出來的,資料被吳四寶拿走了,而那個稻下秀吉很可能便是吳四寶找的白手套,現在的問題是吳四寶的事暴了,很可能是地下黨那邊乾的。」
「地下黨?」
「對,納傑三人已經到了延安,這是總部那邊傳來的消息,最主要的是,資料卻是在上海,但還不知道被誰搶走了。」
「會不會還在地下黨手中?」
「不知道,不過,地下黨那邊的消息,我們一個也沒有找到,甚至送去的那個地下黨也已經自殺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麻煩啊,真是麻煩!」
李長春也是一臉的苦,所有的努力,到現在卻全是白費。
「對了,昨天晚上的槍聲,查了,是什麼事嗎?」
「戰俘營那邊傳來的槍聲,還在調查,今天早上發現那邊的日本人巡查的度加大了,我們的人想了許多辦法,也沒有混進去,甚至連送菜都進不去。」
「看來戰俘營那邊也是有事,只不過日本人防守太嚴格,不會是日本人想要對戰俘手吧?」
「鬼知道!」
「對了,還有昨天晚上,一支日軍出城了,大約是一個中隊,最後再了沒有回來,今天早上,又有不日本出城,而且用了十幾輛卡車運兵,是不是城西那邊出了大事。」
「不知道!」
「會不會是昨天晚上那支日軍出問題了?」
「可能還是有的,但還要等待消息。」
……
「琦子,昨天晚上怎麼沒有把我接回來啊?」
香奈子看著面前的琦子,臉也是並不怎麼好看,畢竟昨天晚上可以說是相當丟臉的,在別人家喝酒,竟然喝醉了。
「小姐,我也不知道您喝醉了啊,再說,我們等您回來,一直等到臨晨兩三點,您都沒有回來,我們都以為您在對面秦先生家睡著了。便沒有敢去打擾您。」
「昨天晚上,秦先生家有沒有其他的事發生?或者是秦先生有沒有出去過?」
「小姐,昨天晚上還會出去嗎,我們的人一直盯著前面,本沒有人出去過,而且好像是秦先生一家的臥室燈一直亮著!」
「亮著!」
「是的!後來也就是十二點的時候,秦先生還把鞭炮拿到臺上,手裡還拿著鞭炮,只是本來想要放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卻沒有放鞭炮,早上起床的時候,好像也沒有放,只有出門之時才放了鞭炮。」
「是這樣啊!」
香奈子也是一臉的疑,但馬上便明白原因。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有沒有說話,沒有想到,喝醉酒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小姐,您昨天晚上喝醉酒了嗎,您不是說要把秦先生給灌醉的嗎,怎麼自己也醉了啊?」
「我也不知道,小雪們早早便喝醉了,只有我最後和秦先生拚命,我好像打聽到了一些什麼,但記得不大清楚了。」
也是甩了甩頭,然後臉沉地說道:「對了,我好像記得他說過,他過年前兩三天,幫人去聯繫貨的,結果遇到了黑吃黑,直接躲在外面一天一夜,最後才逃回來。」
「黑吃黑,好像經常發生吧,他遇到了這種事,也真是夠倒楣的。」
琦子一聽,立刻帶著一的同眼神,輕輕地說道。
「你還有心思關心這個,同那個的,我懷疑秦先生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懷疑這個秦先生便是那邊派過來的人,而且覺相當強烈,但卻找不出一的把柄?」
「今天我派出人跟著他,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今天一天全是騎著車子,從來沒有停過,走街串巷,我懷疑他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
「是的,琦子,我看了一下他走過的路線,卻發現,他幾乎是走遍了每一條街道,本沒有重複的地方,全部是『之』字形的。」
「如果按他的走法,三天便把整個上海所有的街道,大路都走了一遍,雖然我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這個事卻不得不引起我的重視。」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小姐,秦先生不是一般人,我們沒有證據,不能手,甚至我們在家裡安裝竊聽,都是的安裝,如果讓大使館那邊發現,都會有麻煩,甚至德國大使館會對我們提出外的責問。」
香奈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畢竟這一個多月以來,兩家相得還不錯,但在秦玉文上,總覺到一無名的力。
可又說不出來,最主要的,一直懷疑秦玉文的份。幾乎是找出來一的破綻出來。
這樣的人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對什麼也不在乎的人,另一種便是藏極深的人,而且這種人份一般都是相當特殊的。
可是觀察了許久,都已經做好了長期觀察的準備。
「唉,小姐,有那個必要嗎?」
「有,秦玉文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我們做這一行的,敏要強,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便覺到這個很悉,雖然長得不一要產,但那種悉之,怎麼也掩蓋不住,真的。」
「很悉,你們見過嗎?」
「不知道,但能給我悉之的,絕對是見過的,你也知道我一般跟什麼人打道,可是這個人給我一種悉的覺,所以我才好奇。」
「另外,這個人不是帝國之人,而是一名中國人,中國人啊!」
「小姐,你認識的中國人好像真的不多,但這個人給你悉的覺,會不會是你覺錯了?」
「不可能,我對自己的覺相當自信,所以,我才要追查到底,想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香奈子也是咬了咬牙,一臉嚴肅地說道,聲音之中更是帶著無盡的冷意。
……
另一邊,張天浩坐在自家的臺上面,聽著隔壁那微弱的說話聲,他的角也不由得了。
他跟香奈子也只是見過幾次面,而且還不是以這個份見面的,而是以景平次一郎的份見面的。
那個時候便是在清源酒店,香奈子是陪著一個中國經濟專家的,甚至最後被張天浩殺了的時候,這個香奈子也是被他直接打暈的。
沒有想到,還是被香奈子發現了一點兒可疑之。
對此,張天浩也只能搖頭苦笑,只能嘆人的直覺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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