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瞇的眼睨了一眼那縷烏發,目緩緩往下,落在線條漂亮的瓣上。眼前的人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好看,卻像闖野領域的麋鹿,睜著清澈純凈的眼眸,無措又害怕。
若是將刀片在纖白脆弱的頸項一劃,迸發的時候,肯定很漂亮吧。
他愉悅地想著。
走過去停下的池又困倦又怕。
玩了一天游戲,時間又這麼晚。困得不行,全靠僅剩不多的意識強撐著。
若是這位先生可以明天來就好了,那就能好好的睡一覺。
在胡思想的時候,男人不不慢地問:“有針線嗎?”
池遲鈍地點點頭。
轉去臥室找到針線給了男人。
男人掀開襯衫下擺,是一道刀傷,傷口很深,正不斷溢出鮮。
他卻連麻藥都不需要,用針線好傷口,吃了兩顆消炎藥。
理完,男人抬眼,看到睡去的生。
半個臉搭在沙發邊緣,蜷著子。羽長發順著肩側灑落在地毯上,睡遮過雪白的小,一小截赤足在外面,圓潤。
男人挑了挑眉,鷙的目落在毫無防備的臉龐,起了惡劣的心思,戴著手套的指腹不輕不重地了的臉頰,細膩的,讓人心驚。
“再睡就把你殺了哦。”
池被他掐醒,鼻尖一紅,捂著臉坐在地上。心里生出一抹委屈,大晚上被吵醒,被命令做這做那,做完還不讓人睡覺。
一個鳩占鵲巢的陌生人,還要來兇。
池淺眸子浸著春水,眼尾暈著紅,遮都遮不住,腮鼓起,瞪著面前的男人。
“那我、那我不睡了。”
用最氣的聲音說最慫的話。
男人輕輕挲著手里的小刀,燈鋪在鋒利的刀刃上,折出冷質的澤。
“嗯。”
這一夜。
池只要閉上眼,就會被男人醒。還用話威脅,等一醒,又發出愉悅的笑聲。
簡直變態。
等到清晨。
男人走后,才睡了個好覺。
這一覺睡到晚上八點。
醒來以為自己死了,沒想到還在懲罰副本里。
吃完晚飯,池握著抹布拭著地上殘留的跡,額頭熱出汗珠,氣吁吁,站起將沙發套也換了個新的,沾上的沙發套丟到垃圾桶里。
待把屋子清理干凈,才詢問起系統。
“小黑,你知道他是誰嗎?”
昨晚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難道忘了鎖門嗎?
【……嗯。】
池寶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吃飯,吃完飯打掃客廳,清除跡。沒有要問它的意思,小黑差點都以為忘記了昨晚的事。
【這個懲罰副本有一個犯罪組織,他是組織的老大。】
池吃驚:“好可怕。”
【宿主盡快搬出這里吧。】男人重傷,離開了這段時間不會再來,但保不準以后還會來。
“嗯,我明天就搬家。”
到第二天。
池找的和男主同一個小區的出租屋。
這一帶治安很好,再加上劇人設要求,以后跟蹤男主也很方便。
;請了搬家公司,東西整理了一天,搬家才結束。
【男主水友賽馬上要開始了,池寶。】
池洗完澡,穿著干凈睡,坐到電腦桌前,喝了口白開水,進了男主直播間。
謝硯直播開始沒多久,水友賽名額正在隨機。
點了參與。
系統小黑會暗箱作,把的名字加水友賽名額之中。
最后結果出現,的名字在名額里。
謝硯道:“我開房間,邀你們進來。”
池不怎麼會進別人的游戲房間,手忙腳的,最后一個到達房間。
“臥槽!!我進來啦!”房間里一個水友激地說。
“嗚嗚嗚太好了!我以為自己不可能,沒想到真的有我的名字。”
房間里水友都開了語音,喧鬧嘈雜。
謝硯開口后,才逐漸安靜下來。
“我開了。”
這是匹配賽,高于人機,又低于排位,也是娛樂為主。
一共五個人,在五樓選英雄。
落到時,五個位置只剩一個輔助。
時間一秒一秒度過,水友們都忍不住催促。
池不知道選什麼英雄,不免有些著急,握著鼠標的手指都在發抖。
嗓音如餞般甜,鼻音悶著,自言自語地說。
“選、選什麼呀?”
這一聲落下,剛才還在催的水友瞬間停滯了話語。
主要是的聲音太過于甜,又格外自然,完全不是那種故意夾出來的聲音。
謝硯忽然道:“隨便選。”
池看時間來不及了,連忙點了個英雄頭像,選的英雄是威武結實的石頭人。
總算松了口氣。
屏幕出現載頁面。
這時耳麥里傳來水友們的聲音。
“臥槽!!老板,你聲音這麼好聽啊??”
“誰說咱老板是老人了!明明很稚啊。”
“這也太好聽了,我耳朵都麻了。”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來了麥的池臉頰驀然一紅,像覆了明艷的紅薔薇花瓣,輕咬瓣,手指微,想要關掉語音。
可找不到關語音的地方,便拿出手機搜索,但這一把開始了,只能下一把再關。
之前了解過這個游戲的玩法。
輔助要跟在手邊保護他。
而男主謝硯玩的是打野位置。
控屏幕里的小人兒往下走,跟著手。
手是個熱小哥,他認真地說:“老板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池嚴重社恐,即便隔著屏幕,也不敢說話。
何況其他四個人都開了語音。
手指微地敲字,禮貌地道謝。
[阿硯是的:嗯,謝謝。]
游戲id是按照人設取的。
熱小哥試探地說:“你可以說話哦,我能聽到。”
池打字。
[現在不太方便。]
熱小哥聲音有些失落,但很快恢復正常。
“好吧,你站在我后,我帶你。”
可是游戲進行一半。
下路直接崩了。
熱小哥還在安:“不是你的錯。”
池玩了那麼多局人機,還沒遇到像他這樣脾氣好的人。
心里越發愧疚,小聲地說:“對不起。”
太菜了。
“沒事沒事!!”終于又聽到了說話。熱小哥激不已,太好聽了。
而耳麥里忽然響起謝硯的聲音。
“輔助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