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卻是搖搖頭,“若不是帝許可,我就算本事通天也是無法,您是聰明人,應當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
德君眼眸閃了閃,閉了閉眼,其中的悲痛不似作假。
“倉兒還在淑君手中,你救下本君也是無用,只要本君活著,還是會被要挾。”
德君眼中的生機很淡。
他被要挾夠了,求死都不能。
對他來說再見夕寒一面,足矣...
“是父君無用,沒好好護著你們。”
又抬頭看向白沫,“白世能力非凡,本君只求你兩件事。”
“哦?岳父覺得你憑什麼跟我談條件?”
德君卻是一笑,“本君在后宮盤踞多年,自然知曉宸王與晉王想要什麼,這東西,只有本君能拿得出來。”
白沫不說話了...
“第一,好好善待我的寒兒,他是本君用心教導與培養的,是極好的郎君,不可辜負他,否則你一定會得到該有的報應,相信本君說的話。”
德君看著夕寒的眼神滿是不舍和溫,卻說著狠話。
給白沫都看得有點想笑!!
“第二,在九皇子出嫁之時,你必須出力,不能讓他嫁與不良人,不求他如何皇權富貴,只求他平安一世,到時候你定當是權臣,對你來說,應當不難。”
這對父子倆一個比一個傷的時候,白沫卻是笑出了聲。
“好了,夕寒莫哭。”白沫蹲下,拿帕子細細為他去淚水,又將人扶起坐好。
“趙文進,岳父大人,你當我抓你來是用夕寒威脅你?
大可不必!!
你以后就在這安生住著,我與夕寒兩相悅,我必然會好好對他,珍一生。
至于九皇子,當時機到時,我會護他一二,這是人之常,無需你要求,看在夕寒的面子上,我也會如此做的。”
說完,也懶得和他拉扯,拍拍手,牽起夕寒,“你是與我回房,還是要留在這與岳父敘話?”
夕寒眼中依舊有些潤,看了白沫好一會,“可以嗎?”
“當然可以。”
白沫把他留下了,利利索索的走了。
什麼證據,什麼當年之事,半句未提。
德君都有些怔怔的。
*
白沫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歇息。
夕寒與德君聊了許久,從和親之事,到與白沫結緣,如何救的自己,娶的自己,事無巨細...
德君聽得第一次落了淚來,“為父以為皇兒已故,現下見我兒好好站在眼前,真是有些不敢信之...
可憐我兒嫁人為側夫,屬實委屈至極...你若不愿,你與我說...”
夕寒卻的溫和的搖搖頭,“父君莫要如此說,我愿的,待我極好,幾位兄長都是再溫善不過的,我不委屈......”
父子兩人談了兩個多時辰,這才合而眠。
眼角都還垂著些淚滴。
...
二月四日。
冷宮中的德君沒了。
是淑君好心去看故人,才發現的。
發現時已逝去多時,尸都早已腐爛。
;帝無于衷,揮揮手于淑君打理。
皇夫與賢君也只是遠遠的來看了一眼,說了幾句便走了。
宮中人人說淑君最是良善,冷宮之人卻還是給他安置了棺槨,好生安葬了。
...
二月五日。
京都傳出一件極為轟的事跡。
有一掌柜回城之際在南城門外發現一男尸。
死相極慘,連忙報了。
府傳出消息,死者像是被人寸寸打斷骨頭,放置城外,又被野狗之流生吃了去的。
僅剩下的些許皮連著骨頭,也看不清楚樣貌,無法分辨死者份。
只能在失蹤人口中隨意查了查,便不了了之了。
幾人都是心照不宣。
淑君以為自己做的很漂亮,德君便這麼悄無聲息的死了,有些事的知人也永遠沒了,了卻心頭的一件往事。
又覺得白沫這事做的漂亮,讓德君死的如此凄慘。
沒幾日閣首輔趙大人也向五公主示好了。
一切都在按心中所想發展。
...
三月初。
陸續有各大郡的車馬到京,都是來選秀男子。
此次選秀辦的尤為盛大,撇開世家嫡子不說,是從各郡來的,已有近千人之多。
這還都是經過各郡嚴格篩選的。
京都一時人滿為患!!
白沫與蕭慕之說過齊孟舟的事了,卻未曾想,他便是要宮選秀去的。
齊孟舟勸了蕭慕之許久,讓其不必擔憂。
白沫也不好再多言,只希他能有個好去。
*
三月十日。
第一選秀由戶部開始。
三天后便只剩五百人。
再三天后便只剩下三百人。
這三百人會都留在宮中了,除去被選中的男子,其余都會為宮侍。
齊孟舟樣樣出挑,自然是選中的。
這其中還有韋茯苓的兄長、潘青蓮的嫡二弟、張秋心的同胞小弟等...
白沫只靜靜聽著種種消息。
沈清的好友眾多,其中有七未婚配的都在此次選秀中,他自然會關注其中佼佼者,待他們初宮廷,也會關照一二,為以后結個善緣,畢竟前朝后宮一向是分不開的。
當蕭慕之知曉阿舟被六公主選中,且被點為正夫時,心中是歡喜的,他已經不止一次聽過白沫的暗示,六公主今后可能...
主要是其人品好,品佳。
白沫也沒想到六公主有如此心,畢竟五公主都只想讓齊孟舟為側,畢竟阿舟的母親乃從二品,而非正二品,更非正一品。
也算此次首秀里最佳的去了...
潘青蓮與韋茯苓的兄弟都進了帝后宮,聽聞臨幸后賜的位份都不低。
張秋心的小弟被指給了七公主為正夫,兩人年歲尚小,定下親事,明年年末婚。
五公主的正夫是一位從一品都統的嫡次子,兩位側夫都是二品/從二品大員的嫡子。
這三人皆為武將之后。
都是淑君選的,這三人的母親都是要拉攏的對象,對后面之事有大用之人。
選定后,帝也沒甚作,也沒私下通知,到時想看看這些臣子的表現。
倒算是試金石了。
白沫只和沈清惋惜一聲,可憐了這幾名郎君。
沈清卻笑著說,“倒是當真會選,選的沒一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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