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朝新年歲。
與君相守至今朝。
京都街上,簫鼓沸騰,滇河兩側明燈錯落,河流深映出璀璨萬千,歡聲笑語溢于千門萬戶。
這個年對白府來說是格外熱鬧的。
多了好幾口人不說,主要是白沫在京中,在家中。
今日是武鏡親自下廚,做了兩大桌子菜。
武鏡的廚藝,無人不服,一個個的胃早已被收買。
一頓飯吃的眾人皆喜。
...
飯后便是準備祭祖、守歲。
幾個孩子穿的都格外喜慶,特別是歲歲和又又,因為會走了,一人一大紅錦袍,還給帶了虎頭帽、穿了虎頭鞋,披了狐貍披風,可極了。
白沫便抱著最是聰慧乖巧的歲歲聊天。
聊啥?白沫也不知道,問啥,就說啥,一來一回的,很是有意思。
又又在施羽灼懷中,時不時看兩人一眼,白沫看過去,就把眼睛撇開,一副傲鬼模樣...
這府中,又又最親的就是施羽灼,也不知是何故。
羽灼對也是極好!
小言已開始咿咿呀呀能說很多了,呼呼的模樣,像極了百里淵,連眼角的淚痣居然都在同樣的位置...
此時正在百里淵懷里撒賣乖,百里淵時不時親他一口,他就回親他一口。
你一口我一口~
白沫覺得這倆能親一天...
不麻嗎?
眾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什麼,蕭慕之忽然捂著,看著很是難。
隨后便愣怔了許久...
白競遙最是細心,立馬上前,“慕之怎麼了?”
“我...”
“可是哪里不舒服?與舅父說。”
蕭慕之可是懷過孩子的,這反應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府中事忙,他目前沒有再懷一胎的打算...
白競遙著急,轉就風風火火把鬼醫喊來。“老親家,你快些,慕之可不能出什麼岔子,趕的。”
鬼醫正喝酒喝的開心呢。
上前一搭脈卻是哈哈大笑開來,“有喜了,兩月余。”
“......”
白競遙立馬開心的牽起慕之,左右看看,“嘖嘖嘖,我家慕之真正是有福之人,不管生個小娘子,還是生個小郎君,舅父都給你備個厚禮,不,可能是兩份,哈哈哈。”
蕭慕之看了看眾人,耳有些許發紅,最后和白沫對視上了。
見也看著自己笑,更是不好意思了一分。
得知如此喜事,幾位大家長都笑的合不攏。
幾位夫郎卻開始商議起府中事宜來。
施羽灼:“慕之兄長子有些不好,孕期應是理不了事的。”
夕寒:“府中中饋可由我代勞,武鏡主外,我主,兄長看可行?”
蕭慕之輕笑著點頭,“那便麻煩你們了。”
眾人又把視線落到兩個孩子上。
“歲歲乖巧,兄長可帶在邊,至于又又,最好是暫且去其他夫郎院中吧...”
幾人把眼神往沈清和百里淵上轉。
百里淵忙擺手,“我照顧著小言與小含已是心里憔悴。”
;蕭慕之忙表示不用,自己能照顧。
又又卻是了施羽灼的脖子,“我要跟我二爹爹。”
眾人:“......”
聽得此話,眾人其實心中都有些怕...
小王爺是何人,怎會帶孩子,平時冷冷的,能抱抱又又已屬難得。
施羽灼抱著孩子的形沒,只低頭看了好一會,“當真要跟二爹爹?”
“嗯,要跟二爹爹。”
蕭慕之抬眸看了看兩人...
“羽灼,可會麻煩你?”
施羽灼掛起一抹笑意,“不會。”
又又“吧唧”狠狠親了他一口,乖乖的靠在他肩上,一副就這麼定了,你們不要再說了的模樣。
便這般,又又住進了沫羽苑。
這一住就是十五年。
直到定了親,被施羽灼趕了出去。
當然,這是后話。
*
守歲,大人自然是不睡的,孕夫除外。
湊一湊,兩桌麻將還是有的。
什麼風花雪月,品酒對歌今年但是沒見著~
白府只剩下...
八萬,。
三條,胡了胡了,給銀子。
...
祥昭十三年。
正月十五,新年的第一次大朝。
帝居然宣布要選秀,要擴充后宮。
好些世家立馬活泛起來...
德君之位空懸,太未立...
帝一向謹慎,后宮人數并不多。
此舉一出,示意著后宮將要面臨大洗牌。
白家沒有適齡男子,這事跟白沫自然無關,就站在一旁,聽好些大臣夸贊帝此舉明智。
皇家香火鼎盛,方可延綿不息,云云~
此番選秀不僅是帝要填充后宮,更是要為幾位適齡皇選皇夫。
說到這白沫就不困了。
但凡皇夫郎家不錯,估計離立儲也不遠了。
下朝后白沫被帝喚去了棲殿。
白沫心中滿是問號,面上卻淡定從容,“見過陛下。”
“朕打算放五公主出宗人府了,與你說一聲,你也好與背后之人代。”
白沫:???
都這樣了,還能出來?
“是,一切聽陛下的。”
帝都曉得想謀反了,還能大度的顧及母之?
不可能!
那就是這老狐貍還有其他吩咐...
果不其然!!
“你與淑君說,便說你見針,為五公主求了,畢竟也是適齡公主,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你說你以護國公府擔保的。”
白沫:“......”
“母皇,這是不是不妥?”
帝輕笑一聲,“怎麼?還怕朕害了你啊?”
“這......”
帝被氣笑了,“其余人沒你這般大膽妄為,所以你最合適,把你們護國公府的丹書鐵券給朕。”
“啊??”
“啊什麼啊,朕你怎麼做,你便怎麼做。”
白沫眼神中都是不不愿,“是。”
退出去的時候,腦袋都是耷拉的。
帝笑著搖頭,“小混賬。”
...
白沫是親自冒著鵝大雪,去接五公主出的宗人府。
才到五公主府,就見到了淑君。
“父君。”
“皇兒。”
兩人是好一頓嗶嗶,一路走一路說,白沫退后幾步跟著,面上是欣的笑意,心里是白眼翻飛~
幾人坐定,白沫被淑君喊著坐到了自己下首,“白沫,你此次做的很好。”
“哎,當不得淑君夸贊,不過此次我真正是不易,連我護國公府的丹書鐵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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