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可把白沫害死了...
晚上生生求饒了一個時辰,百里淵的氣都消不下去。
作,真難哄,要冷你幾天!!
百里淵似到了心中所想...
“你想冷落我?你不我了對嗎?”
白沫:“......”
只見其出小帕子,一點點挪走,坐遠遠的,“罷了,那兩日后的婚事便不辦了吧,反正你亦心中無我...我和小言當真是...”
“好了好了,好阿淵,我最你了,莫鬧了。”
“你說我尚可...”
“我...這...是指我的阿淵可口異常,屬實迷人。”
百里淵被氣笑了,覺白沫當自己是傻子,不過他就吃這套~
“如何可口?你品品,細細告訴我~”
白沫:“......”
好一個小小戲子,當真是手段無窮盡,令人扶腰嘆息!!
...
十二月十號。
梅寒谷,雪山之巔。
此常年積雪不化,眼便是一片純凈。
晶瑩的冰塔林在照下泛出一淡綠,亮閃閃的,冷峻圣潔的。
百里淵一襲紅,是那種極致的紅,上面繡著銀線如意云紋,擺隨著他的行走輕輕在寒風中開,似純白里唯一的那抹彩,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娘子~”
他笑如花,到骨髓...
“我們在下面拜完師尊了,我們現下來拜這天地可好?”
“好啊。”
“娘子,此冰雪萬年不化,阿淵希你我深也有如此之久...永生永世都能相伴,可好?”
百里淵跑過去的抱住,角的笑意半分未減,眼中的深濃的有些化不開,好似此刻便是他的一眼萬年。
“好。”
*
小幾金臺,紅燭清酒。
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一對龍燭在風雪中都是不滅。
一拜天地之靈氣,謝上天賜良緣。
二拜天地為妁,千里姻緣一線牽。
三拜與卿長相守,生生世世不相離。
冰封萬里,僅你而已。
“阿淵,來,你發上有雪。”
百里淵卻是子往后一仰,不讓為自己去,“娘子,雪發髻,亦算共白頭。”
白沫一抓,沒抓住,他已似蝴蝶翩翩飛舞,幻如仙。
“傻阿淵,何須以雪為喻,你我本就是會一起老去的...”
折柳要以微步,皓腕輕啟,小小戲子此舞只為一人。
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魅世人的妖君下凡,令人不敢視。一襲紅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面若桃花,若扶柳,輕盈的姿態,似水的眼眸,真真是輕易便能蠱人心。
徹的白,伴著極致的紅,似水與火之間的轉換,說不盡的麗清雅,高貴絕俗。
素不污天真,曉來雪山百里...
一舞畢,一團香甜直撲懷中。
那眼眸中是等著夸贊的期盼。
白沫自然明白他那點小心思,將人抱,在瓣輕輕啄了一口“朝有佳人,回雪舞腰輕。只要君流眄,君傾國自傾。了不得,了不得~”
;百里淵笑的眉眼彎彎的,更艷了兩分,“我當真有如此好?”
“自然。”
“那你再親我一口。”
白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輕笑出聲,手住他的下,往自己這一拖,狠狠吻了上去。
“唔~”
百里淵的詫異只是一瞬,立馬回應。
齒纏間還伴著息。
這一吻也不知吻了多久。
或許很久,或許只是一瞬,在百里淵心中卻是記了整整一生的。
“白沫,我心悅與你...生生世世。”
“傻阿淵。”
“那你呢?”
“我也你。”
“多久?”
“永遠。”
......
此番大禮也算前無古人了。
兩人在梅寒谷又住了一日,才啟程回京都。
回去走的又是另一條路,景不同,人依舊。
三日后,車馬經過一極有特的村鎮,安禹鎮,此出朝最好的手工匠人。
這不合極了百里淵胃口嘛~
白沫陪著他逛了足足兩日,付銀兩付的都有些麻木,買的件是一樣比一樣致,見其為自己挑了足有百余樣之多...
“娘子,這簪子我買了贈予你。”
“我謝謝你哦。”
“娘子不必如此客氣,你當得~”
白沫:“......”
“這個玉冠不錯,買給兄長。
這個玉簪也不錯,買給慕之。
咦,這枚銀墜怎如此妙,小王爺喜銀,這個買給小王爺。
這個玉佩雕工巧妙,給云霧,他腰間缺些飾品。
這個劍配好,給我師弟的劍用,妙極了。
武鏡喜作圖,這把金雕的筆如此好看,你說他會不會嫌棄金銀太俗?
夕寒什麼都不缺...不買給他,我給舅父買...”
白沫最后還是拿了個小小簪子塞給他,表示夕寒缺的!!
收到了阿淵一個大白眼。
...
次日,兩人出了客棧,才上車馬準備出城,便聽到陣陣吵鬧聲。
“真是作孽,這怕是凍死了吧?”
“人都了,定是死了,他懷中抱著什麼?”
百里淵有些好奇,就拉著白沫去看,白沫本有些不耐,不太喜歡管這等閑事,卻在轉眼間看到了一張悉又陌生的臉...
碧螺?
百里淵自然也認得他,他在如煙閣呆過,跟在云霧側的那個碧螺公子。
幾步上前,將一群圍著的人扯開。
碧螺已死...
為什麼?
“娘子,碧螺不是覓得良人已嫁去汝安郡,怎會在此?”
可能是靜大了,碧螺懷中抱著的一小團,發出了輕輕的嗚嗚咽咽聲,聲音小的像小貓般。
百里淵忙手開,是一個極小的嬰兒,似剛出生,卻也是虛弱至極。
白沫沒多想,想救下這故人的孩子,忙手去抱。
碧螺卻將小人抱的死...
白沫有一分憐惜,輕輕拍拍碧螺的手,明知他本聽不到了,卻也低低呢喃道:“碧螺,是我,白沫。我想救這孩子,你為何會落到如此田地我定會查明...”
也不知是不是自有天意,碧螺的手松了,輕輕的落到了兩側,懷中襁褓也便此般往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