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
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
謝繁星八歲那年,失去了媽媽,失去了部分的記憶,忘記了很多人和事,隻記得邊的一些親人。
從醫院清醒過來沒多久,謝添仁就帶著江蕾和五歲的謝耀祖出現在跟前。
原來,謝添仁早就婚出軌了。
謝繁星哭過、鬧過。
為媽媽到難過和不值。
謝添仁一開口,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你媽不在了,以後江蕾是你媽媽,耀祖是你親弟弟。如果你不聽你媽媽的話,我隨時可以把你送去國外。”
“不是我媽媽!我討厭他們!”
回應的,是謝添仁的一個掌。
那時候,謝繁星就懂了。
沒有了媽媽,爸爸也跟著死了。
小小的孩,學會了圓世故,學會了用一堅的外殼去保護自己。
車窗外的刺眼,後側方鳴笛超車的靜打斷了不好的回憶。
謝繁星回過神,給江蕾回了電話。
短促的“嘟——”聲截斷。
“謝繁星,你的教養被狗吃了嗎?消失了一個多星期,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你爸就是這樣教你的?”
江蕾尖利的聲音穿耳。
謝繁星很有遠見,把手機遠離了右耳,開了免提不客氣地回懟。
“教養這種東西,我有沒有暫且不說,江阿姨你應該是沒有的吧。瞞著我爸在外麵跟人上床,你的教養到底被哪隻野狗吃了呢?”
“你個小賤蹄子,你——!”
江蕾急的破口大罵。
謝繁星推了下墨鏡,明豔的五帶著狡黠:“江阿姨,看在謝添仁的麵子上我有些事不適合挑明。你的把柄還放在我這裏,如果不想做不親戚,您盡管作。”
江蕾氣得發抖,瞬間偃旗息鼓。
至於口中的把柄,無非是江蕾在外麵約見老人,被謝繁星撞見到而已。
“聯係不到你,是我急了。”江蕾的語氣一百八十度轉變,“你下午暈倒了,一直念叨你,你趕回老宅一趟。你爸還有別的事要吩咐。”
暈倒了?
姨不是說檢出來一切正常嗎?
謝繁星還想再問問怎麽回事,江蕾已經掛斷了。
心如麻,加快車速。
謝家老宅建在景區的青龍山上。
山腳下的別墅區。
賓利駛進大門。
謝繁星走進去,客廳裏杵著一家三口。
的出現,反倒了局外人。
謝添仁在落地窗前打電話,聽到靜回頭看向,指了指沙發示意過去坐。
保姆殷切的遞上手的巾。
江蕾輕輕踢了下旁邊的謝耀祖:“你姐姐回來了,快喊人。”
謝耀祖穿的像個暴發戶。
一的名牌搭配染黃的卷發,一攤爛泥似的癱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煩躁的避開江蕾的。
“媽,一個外人,憑什麽讓我喊?被你打岔了一下,對麵都要上我高地了!”
謝繁星沒心思和他較勁,轉準備上樓:“我回來看,不是來聽他姐姐的。”
一聲“Aced團滅”,接連“defeat”。
謝耀祖打輸了遊戲,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氣急敗壞的撒氣:“看個屁啊!好不容易睡著了,你想去把折騰醒?現在來裝孝順了,暈倒的時候你跑哪裏去了?”
腳步一頓,謝繁星握著樓梯扶手的力道收了許多,心裏騰升出對老人家的愧疚。
謝添仁和江蕾不舍得教訓這個寶貝兒子。
江蕾瞪了謝繁星一眼,裝模作樣的把謝耀祖拽回來:“可威風了,你說幾句。”
謝添仁聞聲掛了電話。
中年男人穿著家居服,一改平常對兒劍拔弩張的態度,起走過去安。
“你沒事,現在已經好了。醫生說晚上熬夜看手機刷視頻,第二天沒睡好才暈倒的,子骨沒有太大問題。”
心裏的大石頭放下了半塊。
謝繁星知道的子,家裏的老頭子去世之後,老太太徹底放飛自我,熬夜刷視頻這種事,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既然沒事,我先走了。明天醒了,我回來守著。”
謝繁星目掃過謝添仁眼角的皺紋,越過他們一家三口準備離開老宅。
年以後,不再需要字麵上的監護人。
這個家除了,對謝繁星而言,沒有任何留下來的必要。
“謝繁星,坐下。”謝添仁語氣變得不耐煩,拉開椅子敲了敲左手邊的位置,“我是你爸,這麽多年花我的吃我的,現在翅膀了,不你了是嗎?”
“繁星啊,留下吃個宵夜?我讓劉媽煮了你喜歡的芹菜餃子。”
江蕾瞪了丈夫一眼,裝賢惠。
笑麵虎似的表了態,和在電話裏罵沒有教養的人,簡直是南轅北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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