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被煉化過的沼澤,它們雖然失去了制造惡念的能力,卻依舊會下意識追隨本源而去。
只見沼澤凝聚團,迅速與儵厄本相融。
許是因著這些力量的回歸,原本被五卷著不型的儵厄勉強化出了原本的人形。
他任由自己被五的凰火焰拖著,看著他以凰神魂化作的火焰屏障擋下一道道天雷。
儵厄靜靜看著,角忽而勾起一笑,
“到頭來……你還是選擇和我一起死。”
明明神魂已經被救出,偏偏還要回過頭來,和他糾纏不休。
凰什麼的,果然讓人厭惡。
五沒有理會他的話,只以全部力量抵抗天雷的力量。
到底是數千年的凰神魂,盡管被儵厄吞噬千年導致神魂變弱,但天道想憑天雷將他擊垮,一時半會兒也是做不到的。
儵厄任由他擋在自己前方,再次笑他,
“放棄吧,天道要做什麼,誰也無法阻止。”
在發現異世天道和姜栩栩合作后,儵厄便已明白,異世天道不只是利用他清洗異世,最后更想用他侵蝕十尾的領域。
只是知曉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而眼下,哪怕謀被道破,異世天道也不會放棄祂的打算。
哪怕作為凰的五,也無法抵抗天道的力量。
他甚至連將他帶離異世前往封印地都做不到。
儵厄這麼想著,也這麼說了。
五神魂中的火焰在天道的接連劈炸下已經滅了半數,但他依舊沒有退開,聽到儵厄那好似看戲的風涼話,他只斂聲回他,
“若沒有萬全的把握,我不會輕易讓解除封印。”
幾乎是話落間,正在領域中與異世天道借的“胡荔枝”纏斗著的姜栩栩掌心驀的亮起一道靈。
悉的靈,伴隨著一道黑令牌自掌心緩緩飄起。
姜栩栩和“胡荔枝”皆是一怔,便見那道代表著地府通行令的令牌,倏地飛向了五所在的領域出口。
只見令牌在飛出領域的瞬間芒大盛。
下一秒,漫天天雷之下,一道巨大的鬼門關倏然打開。
巨大的鬼門關將此時正拼命抵抗天雷的五連同他后的儵厄籠罩其中。
也順勢擋下了頭頂依舊不斷往下劈落的雷火。
隔著領域屏障,眾人只見,一道高挑影自鬼門中緩緩走出。
悉的唐裝,長發,妖冶到雌雄難辨的五,就那樣緩緩朝五而來。
視線落在他后被打得勉強聚形的儵厄,易盞眼底緩緩勾起一抹復雜的緒,好半晌,才緩聲開口,
“如你我約定的,地府十九層惡窟已清理出來,你隨時可以將他帶地府。”
五看著后因著易盞出現而顯鷙臉的儵厄,角終于緩緩勾起一笑,
“當年從地府逃的十萬惡念凝聚而的儵厄,今日我將他送歸地府。”
如此一來,六千年前,作為前任閻王欠下的因果債孽,也在今日終將還清。
幾乎是話落間,五的影瞬間化作火凰,卷著后無法抵抗的儵厄,沖鬼門之中。
天道見狀便要阻攔,天雷繞過鬼門關便要朝著五和他后的儵厄劈去。
易盞眉眼一掃,抬手一揮。
天雷被干脆地攔在了鬼門之外。
易盞抬眼,過領域屏障,似看向異世天道,只道,
“你雖為此方天道,但據當年天道與地府協議,鬼門者,天道亦不可擅。”
事發展到這個地步,異世天道也沒了和姜栩栩糾纏的心思。
心念一轉,“胡荔枝”的影便已出現在鬼門前,與易盞冷冷對。
“異世乃我規則下的異世,當初分割之初便與地府徹底分離,你在異世擅開鬼門,已經犯我的規條。”
易盞知曉眼前的便是天道借,但他卻不甚在意,聽著他的威脅,只微微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哦,那你告我啊。”
說著,不等天道回應,又接著道,
“不過我已非閻王,不歸地府管轄,地府與天道定下的協議也無法約束我……如果你非要告的話,可以告現任閻王。”
易盞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地甩鍋現任閻王,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更是讓異世天道氣得夠嗆。
只見“胡荔枝”指尖凝聚金,金伴著數道法印驀的朝易盞而去。
易盞眉心一凜,抬手接下面前三道法印,正打算咬牙扛下剩余幾道。
便見面前與側有金與氣游走。
下一秒,金鎖鏈將另外三道法印牢牢鎖住。
而剩下的三道法印,則是被一強悍鬼力盡數擋下。
前者是因著易盞出現而從領域中一并離開的姜栩栩。
后者,則是來自鬼門中的另一絕對力量。
只見鬼門中散出的青煙中,一道高大的影在鬼門中若若現。
他沒有出來,但見過他的自然知道他是誰。
閻王,冥鄢。
只見他立于門,朝著門口的易盞張口,聲音冷肅,
“易盞,你違規在異世打開鬼門,還不回來?”
聲音盡管威嚴且冷沉,卻聽不出半分不愉和想要置的意思。
易盞也沒想過直接扛天道,冥鄢既然出現在這里,就代表五和儵厄已經順利抵達十九層。
因此,他難得順著這人的話回答,
“知道了。”
說罷,轉便要回鬼門之中。
卻被姜栩栩一把喊住。
“易盞,站住!”
易盞腳步微頓,卻沒有轉,姜栩栩看著他的背影,聲音微冷,只問他,
“五和儵厄呢?”
易盞背對,張開雙臂,“如你所見,他們已地府。”
他說,
“儵厄本就是地府逃的十萬惡念凝聚而,當初我放走了它們,今日自然要讓他重新回歸地府鎮。”
也唯有地府,哪怕封印惡念也不會到儵厄惡念的半分侵蝕。
這也是五給儵厄找的最終的封印地。
姜栩栩在看到易盞出現的時候,就知道他一定早和五有了共識。
易盞一心想要將儵厄代表的十萬惡念重新帶回地府鎮,五如今正好將他送回。
可是……
總覺得,不止如此。
如果只是單純送回地府,就能鎮儵厄,那儵厄不會一直在世間輾轉六千年。
易盞……有事瞞著。
“只是送回地府,就可以重新鎮儵厄嗎?”姜栩栩死死盯著他的背影,喚他,“易盞,別瞞我。”
一直背對著的易盞似輕輕嘆了口氣,終于轉過看向。
眼前的人,總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他看著,認真道,
“只是送回,當然無法重新鎮……當年鎮十萬惡念的鎮已毀,如今想要重新鎮儵厄,須有新的鎮。”
他說,
“凰神魂,便是那個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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