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霓下不適，“檢測一下這杯橙的分，再去趟這家飲品店，看看能不能看到今天中午的監控。”

“好。”小可忙應下。

可即便吃了藥，到了午後，姜霓的臉頰還是泛紅了，因為攝的量，小紅疹星星點點，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脖頸。

小可自責得不得了，跟在姜霓邊三年多，一直照顧的生活起居，這還是第一次出了差錯。

小姑娘這會兒紅著眼睛，看向姜霓，疚極了。

“多大的事兒。”姜霓窩在沙發里，不在意地笑笑，“我又不是第一次過敏了。”

這話說得輕鬆，可著詩集的指尖還是下意識地蜷，背後跟著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關琴打來電話，小可跑到臺上去接。姜霓窩在沙發里，合上眼，深深吸了口氣，下周的不適。

耳邊恍恍惚惚有人在說話，聲音忽高忽低——

“死了活該。”

“和那個媽一樣，都是勾人的狐貍。”

“你們誰敢給打電話醫生，就給我捲鋪蓋走人。”

……

“燈燈——”

姜霓緩緩睜開眼，略微模糊的視線里是小可一張焦急的臉。

“燈燈。”小可皺眉，眼中儘是擔憂，“你沒事吧臉怎麼這麼白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沒事。”姜霓淡聲應了句，額角覆著一層薄薄的汗。

“琴姐怎麼說”

“琴姐說陳蔓蔓這是司馬昭之心，就是想搞黃你和E家的合作。”

姜霓點頭，方才也想到了。

這周末在蓉市的品牌活，是當初關琴好不容易給爭取來的高奢。不過現在只是品牌的象形大使，還不是代言人。

昨晚關琴還在說，正好可以借著拿獎的風頭，徹底拿下這個品牌。

小可忿忿，“這個陳蔓蔓，真的是又蠢又壞!”

姜霓莞爾。

看到姜霓微白的臉，小可又有些擔憂，“燈燈，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看一下”

在給姜霓當助理之初，芒果就被列在了絕對止的食清單里，琴姐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讓姜霓芒果。

“沒事，吃點藥就好了，我有經驗。不過……”姜霓微頓了下，“下午的集訓，你還是去幫我請個假吧。”

有點不太舒服，不僅僅是因為芒果過敏。

背後冷汗退去，又覆上一層。

“真的不去醫院嗎”

“不用。”姜霓靠進沙發里，閉上眼，一邊緩解的不適，一邊梳理思路。

“下午你去找秦硯請假的時候，聲音大一點，務必讓所有人聽到，表現出特別著急和擔心的樣子。”

小可眨眨眼，忽然有一種肩挑重擔的使命。

“好，我肯定演好!”

“就說我過敏嚴重，去了醫院。”姜霓沉，“等下你讓保鏢開著車往醫院那個方向跑一圈。”

“燈燈，你要做什麼”

姜霓合著眼，聲線悠淡：“讓我想想。”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且防不勝防，得想想，怎麼做才能一勞永逸。

*

下午的集訓，姜霓請假了。

“批了”姜霓窩在沙發里，對著鏡子藥。

因為攝的芒果，臉上的紅疹其實還好，遠沒有從前來的目驚心。

“批了，秦隊長親自點頭。”小可想起方才向秦硯請假的場景，所有人齊刷刷地看著，著拳頭，按照姜霓的叮囑，大聲道：“秦隊，姜老師皮嚴重過敏，醫生說要好好休息，不能參加下午的集訓了。”

小可本來就怕秦硯，加上這會兒又在誇大其詞，完全不敢跟他對視，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彼時，秦硯微微皺眉，小可一顆心幾乎已經懸到了嗓子眼，不會餡了吧。

“嚴重嗎”秦硯問。

小可：“啊”

“過敏。”秦硯又補了兩個字。

“還……還好。”小可準備了一大堆說辭，卻怎麼也沒想到，秦硯居然問了這麼一句。

他是在關心姜霓

秦硯點頭，“嗯，讓好好休息。”

小可怔愣在原地，完全接不上秦硯的話。

房間裡，姜霓聽完小可的複述，思緒落在了最後那一句上——讓好好休息。

一旁，小可長長舒了口氣，“我今天才發現，我可一點都不是演戲的料，我還是老老實實當我的助理，跟著琴姐好好學，爭取有天能為金牌經紀人。”

小可跟了姜霓三年，姜霓知道這小丫頭一直有個“金牌經紀人”的夢想。

姜霓手拿過茶幾上的鏡子，又照了照臉頰，紅紅的小疹子星星點點。

如果那杯果全部喝下去，現在一定躺在醫院掛點滴，明天E家的商業活肯定無法出席，也勢必會影響到後續的合作。

“小可，讓琴姐幫忙打聽一下，趙宇這兩天來蓉市，都見過什麼人”

“啊”小可一時有點懵，沒太跟得上姜霓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