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桌上有醒酒茶。」
他的聲音響起將思緒拉回,黎雅芙急忙移開目,沒想到江寒看著瘦,上卻這麼有料,材結實有度,理均勻,哪怕上半有一大半被紋占著,依然能看出他上的線條。
黎雅芙順著他的目看過去,果然看到桌上放了一杯茶,黎雅芙端起來喝了一口,甜甜的,還是熱的,喝進去很舒服。
江寒從冰箱中拿了一罐易拉罐飲料,啪嗒一聲拉開,他猛灌了幾口。
黎雅芙問他:「這是哪兒?」
「我住的地方,我昨天本來想送你回去的,你說不想回去我就帶你來這兒了。」
黎雅芙點點頭,「打擾江先生了。」
「不客氣。」
黎雅芙找了一圈又問道:「不知道江先生有沒有看到我的手機。」
江寒指了一下茶幾,的手機正躺在茶幾上,拿起手機開機,果然如所料,有很多未接電話,爸爸打的,程萍萍打的,還有的好友,連白鈞琰也打過。
「我能不能存一下江先生的電話號碼,江先生昨晚幫了我的忙,我下次請你吃飯。」
其實黎雅芙對江寒有很多疑,但是知道眼下需要理的事還有很多,暫時沒有時間問他。
江寒倒是沒推辭,給報了一個號碼,沒一會兒看到茶幾上另一部手機亮了起來,掛斷,「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等會兒,我洗完澡送你回去。」
「不用了,昨晚已經很麻煩江先生了。」
江寒也沒再強求。
黎雅芙攔了一輛計程車,在上車前無意間在車窗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臉,臉上的妝竟然沒有了。腦海中依稀記得昨晚被人抱到床上,迷迷糊糊中好像要掙扎著爬起來。
「要卸妝,卸完妝才能睡。」
然後有個聲音對說,「好,我幫你卸妝,你別。」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說這話的人語氣中著一種溫的哄。
看著鏡中乾乾淨淨的臉,是江寒幫卸妝的嗎?江寒那樣的人還會幫孩子卸妝?
黎雅芙回到家,黎斌和程萍萍都在,黎斌在客廳中踱著步,程萍萍坐在沙發上面不太好。黎斌先看到黎雅芙,他焦灼擔憂的神一緩,他急忙走上前問道:「雅芙,你昨晚跑哪裡去了,怎麼手機也打不通?」
不同於黎斌的擔憂,程萍萍語氣卻很冷,「你還知道回來?」
本來因為昨晚一夜未歸害他們擔心心歉疚的,可是一聽程萍萍這話,那抱歉的話也不想說了,滿臉疲憊,「我先上樓了。」
程萍萍追上去,「你這是什麼態度?昨天一晚上沒回來我和你爸爸擔心了一晚,你今天回來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你好歹也在這個家呆了這麼多年了,我教給你的禮貌呢,尊重呢?」
昨天喝酒放縱了一晚,倒讓想通了很多事,這麼多年來,黎小姐這個枷鎖得快要不過氣來了,對這個家必須無限制無怨言的恩態度實在讓疲憊,這個黎小姐,不想做了。
回到房間,一邊拿箱子收拾東西一邊衝程萍萍說道:「我回來是收拾東西的,我以後不在這裡住了,你說你養育我一場,這麼多年我開了那麼多場演奏會,賺的錢大多數都上到你手上了,你對我那麼多年的栽培我也算是還清了。」
「你什麼意思?」程萍萍提高了聲音,「我虧待你了?你這麼做給誰看?你是失心瘋了嗎?你給誰鬧脾氣呢?」
黎雅芙沒說話,開始將服一件件收拾到箱子裡,的沉默讓程萍萍越發火大。
「你想報復誰啊?你做給誰看啊?這麼多年你吃我的穿我的,你有今天的就還不都是靠著我,怎麼?現在翅膀了,翻臉不認人了?你還好意思收拾東西,你的東西哪一樣不是程家給你的?」
黎雅芙作一頓,呆呆的著箱子裡的這些服,突然自嘲的笑了笑,程萍萍說的好像也沒錯,吃的穿的都是程家給的。
牆角放著的小提琴,將小提琴小心翼翼放在琴箱中。
「這小提琴是我拿了獎學金買的,不算你程家的吧?我只拿這小提琴走,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了。」
背著小提琴直接出了門,在門外到黎斌,黎斌見狀忙問道:「雅芙,你要去哪裡?有什麼話好好說。」
程萍萍在後冷笑,「瞧瞧你這個好兒,果然別人生的就是養不。」
「你說這些幹什麼?」黎斌突然提高了音量。
程萍萍愣了一下,隨即一臉不敢置信道:「黎斌你吼我是什麼意思?我說兩句又怎麼了?怎麼?你也想和一樣忘恩負義?」
黎雅芙懶得聽他們吵了,快步下了樓,後黎斌也當沒聽見。
萬豪集團的大樓坐落在城江邊,流線型的設計,穹頂是尖塔形狀,到了晚上霓虹和LED大屏替閃爍,霸道的宣示它的存在,這裡早已為江邊標誌的夜景之一。
此時萬豪集團總部大樓董事長辦公室里,一整面牆的落地窗塞了滿室的進來,極現代的裝修著一種簡約乾淨,白鈞琰正坐在那張巨大的明辦公桌前忙碌。
張策敲門進來,「白總,剛剛得到消息,黎小姐回家了。」
白鈞琰作一頓,他抬頭向張策看了一眼,「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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