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堯的心,原本還有些堵得慌。
但瞧著溫棉如此淡定,裴知堯自然不好說些什麼。
他恍惚的點點頭,想說的話,都被堵在了邊,半晌說不出來。
溫棉正給自己夾菜,作輕,令他一度有些恍惚。
“我已經宴駿去定製婚紗了,這款婚紗,是我為你量定製的,從上到下都是我一人設計,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他越說,頭越低。
可心裡卻期待著溫棉的回應。
“等你休息好了,哪天我帶你去婚紗工作室看看,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再找設計師改。”
“還有,領證的時間,我已經找人看過了,下個月十號是黃道吉日,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們就去領證,至於婚禮……”
裴知堯準備的周全,甚至將這些都寫在了自己的手機備忘錄中。
他邊說,邊將手機點開。
備忘錄裡全部都是有關於溫棉的容。
大大小小,事無鉅細。
他甚至記載了溫棉的生理期時間,只要是他知道的,全部記錄了下來。
當溫棉看見那生理期日期時,不由得笑出了聲,他卻道,“這事兒怪我,早就該提醒你的,我以為你前幾個月一直都是準時來,沒想到這次提前了,我要是一早就料到,你就不會低糖暈倒了。”
溫棉的心,忽然有些酸。
連帶著看著裴知堯的眼神,都充斥著點點淚。
看起來,令人心疼。
裴知堯劃到了備忘錄下方,上面寫了一些麻麻的容。
至於是什麼,溫棉沒看清。
因為婆娑淚水早已模糊了溫棉的眼眶。
只是盯著半晌,見裴知堯又道,“至於婚禮,我也選好了日子,一切都等你準備好,我就可以帶你完這些。”
領證,婚紗,婚禮。
這些,該有的一個都不。
即使兩人已經認識這麼久,裴知堯還是做到了儀式。
當溫棉聽見他這樣說時,別提心裡有多。
“好。”
溫棉僅回應了一個字。
可這一個字中,卻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緒。
彼時,醫院大廳。
梁虞仍舊拿著孕檢單坐在長椅上,邊是張華勝握著梁虞的手陪了好久。
見梁虞始終不說話,張華勝只好開口主問。
“怎麼了,是不舒服?需要我去醫生嗎?”
“不用。”
回答的無比堅定,一字一頓,眼神中更是沒有芒閃爍。
沒一會,梁虞甩開張華勝的束縛,眼神立刻變得犀利。
“你剛才和溫棉對視時,那眼神不對勁,我之前就聽說過,你好像和溫棉有點淵源,是真的嗎?”
在這之前,梁虞也是有所耳聞。
但所謂的淵源,不是兩人都願意,而是張華勝強迫,溫棉被迫的那種關係。
張華勝臭名昭著,梁虞也不是不清楚。
可一直自欺欺人,就是不願探究真正的張華勝到底是什麼樣的。
如今到了這兩人之間不一樣的磁場,竟讓梁虞有些心慌。
“哎呀,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早就忘了。”
張華勝嘿嘿笑著,好似並不打算承認。
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更是令梁虞厭煩。
“你也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招惹了很多桃花債,這誰是誰的,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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