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霍西臨便帶著許清歲趕往霍家老宅。
“你說的這個藏品展覽是開在你家嗎?”許清歲疑地詢問道。
“不在我們家,不過要先回去接我媽。”霍西臨回道。
我們家?
許清歲詫異地轉過頭,發現霍西臨目視前方依舊專心開車,想必是不小心說錯了吧,或者是誤會了什麼。
繼第一次上霍家老宅吃了一頓不太愉快的午飯,老實說許清歲對這里有了抗拒心理。
所以當車駛大院的時候,的心就開始忐忑不安。
似乎是看穿了的心思,霍西臨將車停好熄火之后握住了的手,無形之中似乎是傳遞給了一種能量。
“別擔心,一切有我。”霍西臨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
許清歲的心逐漸平復下來,轉過頭對著霍西臨笑了笑:“我沒事,謝謝你霍總。”
“你既然是我的太太,我就應該護著你,所以你不用謝我。”霍西臨開門下車,在許清歲看不見的角度中浮現過一抹復雜神。
許清歲嘆息一口氣,有時候霍西臨總是給一種錯覺,兩人的結婚不是假的。
要時刻保持清醒,才能不在這種錯覺中迷失自己。
許清歲下車的瞬間,一雙手遞到了的眼前,驚訝地抬頭,霍西臨紳士地說道:“走吧,我的霍太太。”
即便有再清醒的頭腦,有時候也不能抵抗這種淪陷吧。
許清歲呆呆地把手放進他的掌心里,被他牽著往前走。
“臨哥,你回來了?”惜穗看見霍西臨走進門,高興得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可接著,就看見了跟在他后的許清歲。
最終,的目定格在了兩人十指相握的手上。
那一刻,嫉妒猶如被狂風刮的野火,一飛沖天,無法撲滅。
笑容定格在臉上,惜穗強著憤恨和不甘,抖地問道:“臨哥,你為什麼要把帶回來?”
“是我的妻子,是霍家的太太,回來不是理所應當?”霍西臨淡淡地回道。
惜穗咬,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是霍家的太太,是你的妻子,那我又算什麼?我們的曾經又算什麼?”
看著惜穗逐漸蒼白的面,霍西臨皺了皺眉,聲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是我媽媽的干兒,這里也算是你的家,你不好就靜心養病,不要多想。”
“小穗啊,怎麼哭了?”霍母從廚房里走出來,見此形連忙安,“過幾天就要手了,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氣。”
嘆息一口氣轉過頭:“你知道小穗生病,你就不能將就一些?就非得……”
霍母看著兩人十指扣的手,竟一時拿不準兒子究竟放不下惜穗故意為之,還是真的已經移別。
“罷了罷了,既然回來了就吃個早飯,我已經讓阿姨準備了。”
“小穗,你回房間吃,我讓阿姨給你端上去,眼不見心不煩,不開心的事就不要看,乖。”霍母哄著惜穗上了樓。
沒有惜穗的吵鬧,大廳里安靜了許多。
霍家規矩一向很嚴,食不言寢不語,連吃飯時餐都不能撞在一起發出聲響。
許清歲膽戰心驚吃完了早餐。
霍母了手,威嚴地詢問道:“我聽西臨說你對藏品有一定的了解?”
“霍夫人,不算很了解,只能算得上略知一二。”
“你倒是謙虛。”對于這一點,霍母對許清歲還是比較滿意。
“正好,我對古玩還算有些興趣,二樓也收藏了一些古董,你隨我上去看看,有沒有贗品。”說罷霍母起,不給許清歲拒絕的機會,已經獨自上了樓。
“你如果不想去就不去,我去和
說。”霍西臨遞給許清歲一個安的眼神。
“我試試。”許清歲鼓起勇氣說道。
霍西臨對幫助很多,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他的,或許哄得他母親開心也算是對他的報答了。
許清歲看得出來,霍西臨對他的母親還是很在意的,不管霍母對的態度怎麼樣,從始至終霍西臨都是站在的角度為考慮。
這一點讓許清歲很。
“那你去吧,有什麼隨時喊我,我在隔壁書房。”說完,霍西臨帶著許清歲一起上了樓。
霍母的藏品有一個專門的房間,許清歲走進去的時候,恍惚回到了爺爺的藏品閣。
忽然一幅山水圖吸引了許清歲的目。
這幅山水圖很特別,因為它是殘缺的,圖畫部分保存完好,可偏偏題詞部分被水浸,已經暈染得看不清原來的面目。
“許小姐好像對這幅畫很興趣?”不知道什麼時候,惜穗來到了藏品房間,用嘲弄的口味對許清歲問道。
許清歲搖搖頭:“只是對這幅畫很悉罷了。”
惜穗笑了起來:“這幅畫是干媽十年前收藏的,你那時候還在讀書吧?”
“干媽,有的人就喜歡裝模作樣,看來臨哥看錯人了,我瞧著的模樣分明什麼都不懂卻在裝懂。”
霍母神嚴肅:“許清歲,今天的藏品展覽非同一般,如果你確實什麼都不懂我也不怪你,我找個專業的人陪同我,但你如果去了沒有真本事,丟的可是我霍家的臉面。”
“霍夫人,據我了解,像您這樣的古玩好者,一般家里都會準備修復用的工和材料,以便破損的時候專業的人員能上門修復,是吧?”
霍母點點頭:“是準備有。”
“如果我能修復這幅畫,那不知能不能證明我有實力呢?”許清歲問道。
“什麼?”霍母驚訝地看著許清歲,如此年輕的面孔,有什麼實力竟敢說出這樣的狂言?
惜穗發出嘲笑的聲音:“許清歲,我實在是佩服你吹牛的能力,竟然還敢面不改,你知道這幅畫要修復有多難嗎?迄今為止,國有名的修復大師都不敢輕易接手,否則這幅畫也不會掛在這里十年至今還是殘缺的。”
“是啊。”霍母頗有些憾地說道:“自從修復界的傳奇——許松鶴的夫人離世之后,沒有人敢修復這幅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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