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輕小說 沒你就不行 1862. 大宋反派(183)一更 大宋反派(1……

《沒你就不行》 1862. 大宋反派(183)一更 大宋反派(1……

大宋反派(183)

    旻哥兒站在園子外麵, 聽著裏麵娘親在吩咐,“那個花摘了……不移栽了!多費人力呀!就這麽養著吧。”

    朝廷準備搬到涿州,而今涿州更名, 定為北都。

    要走了,養著的許多東西是不是也要搬呢?自家娘親是個對什麽東西都念分的人, 院子裏的樹, 後院裏的花草, 恨不能都叮囑一遍, 就怕養著的人不心。

    花摘了, 要曬幹裝枕頭。

    回頭來, 又代石榴樹,“不能放的太高了,著點枝……”說著, 就往出走,還念叨了, “的石榴不如長安的石榴好!”

    旻哥兒就往前迎了幾步,“是又想起當年跟我爹帶著我哥在長安住的那段日子了?”

    “嗯!那時候你哥還不會走呢!後就抓了呂夷簡的胡子。”說起來, 呂夷簡這都沒了多年了, “那時候劉太後還在世……尤其是你哥那一泡尿呀……”

    桐桐說著,就發現這小子的表不對。愣了一下,問說, “怎麽了?你哥傷了?還是你姐……怎麽了?”

    都不是!

    旻哥兒將信遞過去, “大勝!自此再無遼國。”

    桐桐愣了一下,邊的人都開始賀喜了。

    旻哥兒看娘親,“您看,可有什麽旨意?”

    桐桐沉默了良久,這才道:“從今日起, 我跟你爹茹素四十九日。”

    啊?為何?“娘,您要茹素尚且需得禮過問,您還要我爹一起茹素,怎麽跟禮說。他們得記得,為什麽茹素,為誰茹素。”

    “為那些為國捐軀者茹素,為死難者茹素。”

Advertisement

    旻哥兒應著,然後又攤開手心,裏麵還有一張小紙條:“我哥送回來的。”

    什麽?

    “遼國長公主耶律巖母和駙馬蕭啜不|自戕以殉國。”

    桐桐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你說誰?”

    “就是您總是罵的那個禿鷲……沒了。”

    桐桐一把將信接過來,抓到手裏看了好幾遍,這才確認消息是真的。信攥在手裏:“這個老匹夫!”

    便是沒有自家,遼國的國運也在下行,不出明君,倒是各個奢靡無度,耗損國力,最後為金人所滅。這不是他覺得力挽狂瀾就可以的!

    他若是造反自己做皇帝,說不定事真有轉機。

    可他所有的謀劃,都隻為大遼,從不曾有一一毫的反叛之心。

    “老匹夫啊——”

    三年前那場見麵,仿若是昨兒的事一般。

    記得跟禿鷲說,“若是我們贏了,你就老老實實的當。契丹需要治理,你是不二人選。”

    禿鷲當時說,“我可不給你們當。”

    “那我請你來,沒事打打獵,一起再去賀蘭山……”

    “賀蘭山好!”禿鷲就說,“賀蘭山……是難得的好地方。”

    而今再想,隻怕禿鷲最懷念的還是在夏州的日子。那時候大遼依舊最強盛,那個時候他年輕,好似一切都能智珠在握。那時候他們夫妻年輕,相互嫌棄卻也相互守

    再想想耶律巖母,說,“在寺廟裏的待的時間長了之後,我也有些悟了。人生在世,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一生遇到什麽人,經曆什麽事,自己能左右的不多。”

Advertisement

    要走了,臨上馬車的時候,又說,“我是覺得遇到的每個人,許是都是宿世的因果。我們這一輩子到這個世上來,不是為了跟誰再相聚了,隻是為了跟那個特別的人好好道別的。就跟你們一樣,不知道哪一世有了因果,我們便相一場。雖說各有立場,漸行漸遠,但……這個別道的好!我們也算是把我們之間的因果做了一個了結。”

    似是有了了佛道的征兆。

    桐桐當時沒言語,覺得大概真等最後有了結果,這兩口子也會以出世的姿態來應對。真要是找個地方隻說修行,難道不行嗎?

    當時真以為兩人打的是這個主意。誰能想到,最後竟是殉國了!

    “我哥命人以國士之禮,厚葬了。”

    桐桐扶住兒子的肩膀,坐在院子裏的石榴樹下,“他家那個兒……比你姐還大兩歲……我不記得那孩子嫁人了。”

    沒嫁呢!

    “打發人去接吧!辦了喪事,看著父母下葬之後,就帶回來吧。”

    旻哥兒就道:“我可不可能娶做太子妃。”

    “想什麽呢?”別心這個,“他們是我和你爹的朋友,如今他們人沒了,給別的都是虛的……”

    “我也不能娶!”比我大三四歲呢,長的又不好看,“我堅決不娶。”

    桐桐:“……”誰讓你娶了?才多大呀,就你娶?真想踹這熊孩子:“你先去辦事,把人接回來。我跟你爹會看著安排的!”

    旻哥兒轉走了,一邊走一邊嘀咕,“讀了那麽些書的人,給孩子取名長壽?”

    桐桐:“……”能取名長壽的孩子,那都是父母的心尖尖!別的不求,隻求孩子活的康康健健的,一輩子食無憂,平平安安。

Advertisement

    四爺回來的時候就見桐桐坐在石凳上,都秋裏了,石凳上多涼呀,“起來!回屋坐去。”

    桐桐仰著頭看他,手拽著他:“要不要把那兩人葬到賀蘭山。禿鷲覺得賀蘭山好!”

    “他守了一輩子大遼,那就守著吧!葬在大遼的皇陵,那是他的歸宿。”四爺拽了,帶著往回走,“事還多著呢,你別隻管傷春悲秋了。孩子們快回來了,什麽都安頓好了?”

    這不是得去北都再安置麽?

    得去北都了!這不僅僅是搬家那麽簡單。都城的搬遷,是把整個朝廷搬遷過去,也是把一個國家的中心進行轉移。

    在滅了遼國之後,朝中對都城搬遷再沒有別的聲音了。

    從碼頭出發,沿著運河一路北上。

    桐桐釣了魚上來,晚上清蒸了,人給後麵船上的晏殊送去。

    晏殊老了,每年秋都要病一場。本沒想他這個時節非得跟的,想著養著病,等到來年開春了他再過去也行。

    結果人家不大答應,非得跟著。

    什麽心態咱也不知道,這位先生沒背黑鍋,那就寵著點吧。他現在沒什麽正經要管的事,以休養為主。凡是跟著駕的時候,那一般都是超品待遇。

    就像是現在,有點吃的,先想著他。

    於是,一船的老臣,就晏殊特殊。

    大冷天的,接了恩賞,他還不好好在他自己的船艙裏用飯,非得在甲板上,小幾擺著,小酒溫著,小菜吃著,小景賞著。

    順便呢,跟在外麵賞月的同僚們說說小話。

    就比如曾經對著自己不是哼就是嗯的同僚,他一邊吃著喝著,一邊說道:“當年呀……也是在船上。家和皇後坐一小船,我連同我那兩個不婿在另一條船上……那時,家就問京城價,問船家靠什麽營生……”

Advertisement

    眾人:“……”他家那婿富弼算是邊第一紅人,跟家和皇後都有;他家另一個婿楊察的,武夫一個。宮中衛歸他管,不用上戰場,還怪麵。這若是都不算是親信,誰才算呢?

    再加上他家那小兒子,整日裏跟著秦王。以前這老匹夫還整天吹噓,說他家那兒子呀,學文極有天賦!現在都不怎麽說了,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必是跟著秦王學的多是實務。說是他家的兒子,可其實一年裏有九個月是陪著秦王住在宮裏的。

    要說恩寵,自北宋以來,晏殊是盛寵第一人。

    以前,晏殊好歹算一端正君子,現在就頗有點小人得誌了。

    天下之大,疆域是原來的三倍。這不知道耀功嗎?

    晏殊從不提這個話,但卻從把恩寵的事往上臉上呼!他像是在說:你們以前罵我,說我!瞧!這都是我應得的。

    不爭權不奪利,就是好顯擺。

    人家還不想以後的事,反正婿位高權重,兒子前程看好。養老?養老有皇後呢,他不心的。

    這不,對著風喝了二兩酒。皇後又派人來了,又把新的披風給送來一件。

    “娘娘說了,秋裏風涼,不許您在外麵多呆。您早些歇了,明兒一早給您送銀耳羹和湯包來,河蝦餡兒的,都是您吃的。”

    晏殊就扶著小廝的手起了,“人來了……沒別的,就是聽話。”然後著懶腰,裹著嶄新嶄新的披風,睡覺去了。

    皇後跟前的人一走,就有人涼涼的說,“咱也早早散了吧,娘娘都說了,先生要早早休息。咱們這麽吵吵嚷嚷的,吵了晏大人那可得是天大的罪過。”

    那是!那是!誰能跟晏先生比呀。

    在船艙的晏殊哼笑了一聲,躺榻上去了。這邊炭盆早點上了,可暖和了。被窩熏的暖意融融,吹著半晚上風的小馬上就暖和起來了。

    小廝低聲道:“您聽,都說您呢。”很該收斂收斂了。

    晏殊不以為意,反而得意洋洋,“說了我二十年,還不許我得意幾天呀?”才這麽說完就搖頭,“我且得活呢!不把這二十年的氣討回來,且舍不得死。”

    說著話,躺下就睡著了。

    今晚他竟是夢到了劉太後,太後在夢裏問他:“你亦是家的先生,家對你信重有加。而今,你這般作為可為忠臣?”

    晏殊沒有以往在夢裏的慌張和慚愧了,他理直氣壯的站在太後的麵前:“娘娘,您該去看看!看看而今的天下究竟有多大!當年那些趾高氣昂的遼人,被徹底的打敗了。以後,沒有遼人,隻有契丹族。哦!也沒有遼國了,隻有遼朝!”

    大宋與遼朝都是疆域的一部分,以前,誰都不算完整。

    兩國是兄弟之邦,那就是兄弟之爭!

    而今,兄弟合二為一,有攏到一起了!

    這此功,臣又該慚愧什麽呢?有此功,臣便不是忠臣,那又如何?

    如果後世給予臣的是罵名,那臣甘願臭萬年!請牢記:百合小說網,網址手機版  ,百合小說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