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八年, 大年初三,皇上帶著太後去了暢春園。呆了不到十天,元宵節的時候又回宮了。過了元宵節, 大家終於可以口氣, 歇歇了,然後皇上說他要南巡! 南巡是奉太後南巡, 後宮的高位妃子都沒帶。不過皇子嘛, 卻得帶。 太子留京師! 老大、老三、老五、老七、老八、十三、十四隨扈。 桐桐若有所思,“還是把老四留下來了。”嗯!還是把老四留下來了,可這次卻帶走了老八, 把老九和老十留下了。 老十是得大婚, 在皇上要南巡這個要出發卻未出發的當口,老十的婚事那真是不怎麽掀的起浪花來。 皇上正月十八下旨要南巡, 出發的日子定下的是二月初三。老十的婚禮放在正月底,反正就是都忙的,空給老十個家吧。 這邊準備著南巡要帶的東西,那邊覺得好討厭, 老十要大婚了,還得空去那邊看看。 這邊爺們要安排府裏的一些事, 這麽忙的時候,老十真討厭,大婚這個事放在這時候,真是能給人添。 別說大家覺得潦草, 連老十自己都覺得好生潦草。 等晚上房花燭了,他覺得不僅是婚禮潦草, 覺這福晉長的也夠潦草的。掀開蓋頭的時候,瞧著還算過的去, 有眉有眼睛有鼻子的。可這晚上一洗漱,把臉上的妝容一幹淨,我的天爺呀!眉寡淡小眼睛塌鼻子,長的都遠遠不是潦草能形容的。 “給爺拿酒來。” 半夜三更,房花燭,喝的什麽酒。但新媳婦嘛,沒法攔。還以為是這邊的規矩呢! 是說喝杯酒嗎?那就喝呀!誰怕誰?然後你一杯我一杯。 老十隻準備喝三二兩,有點醉意就行了。但是福晉跟他飆上了!不就是喝嗎?喝! 然後喝的多了,人家問他:“這房花燭,到底喝多杯酒算夠數呀?” “喝什麽喝呀喝……”喝大舌頭了都,“我福晉長的那樣……我不醉眼迷離的看,我上不了床呀……” 什麽? 什麽什麽?爺覺要醉!要醉! 醉了就不同房了?十福晉是這麽想的!冷笑一聲,拖著人就去床上了。 老十|一睜開眼就迷蒙,天大亮了呀!哎呀!怎麽睡到這個時候了!蹭的往起一坐,懷裏有人!拉開一看,是睡的人事不知的福晉。 福晉這脊背溜溜的……才要抬手占便宜,想想不對!他趕低頭看自己,的很的很了! 他懵懂著,昨晚是喝了多上的床呀!隻記得跟福晉鬥酒,然後……然後喝醉了吧? 喝醉了還能這個那個的? 他狐疑的看福晉,然後推,“起了!” 嗯?起就起吧。 這是沒睡醒呀!宿醉的厲害了吧!他半趴下,低聲問說:“昨晚上……” “嗯!沒見過人怎麽懷娃,還沒見過羊羔馬駒怎麽懷崽崽嗎?” 所以呢? “嘿嘿嘿……”福晉夢裏發出那種意味不明的聲音。 吃幹抹淨,自己也會發愁這種笑聲的。 老十的臉一下就紅了,氣的!他蹭的一下抱著被子就跳下床,自己他喵的娶了個什麽玩意回來。 但這事不能說,更不能人知道!爺還得假裝喝醉了喝斷片了,啥也不記得了。 於是,特別淡定的的把被子給福晉蓋回去,然後趕去洗漱穿服。 他卻不知道,他這一走,他福晉就睜開眼,然後翻,繼續睡覺。 別人怎麽看十福晉的,桐桐也不知道。 但十福晉腰裏的鞭子,仿佛給桐桐解鎖了技能一樣。看見鞭子那一刻,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我也會! 可這個話隻敢跟自家爺說。這會子麵對外人,隻能說:“我也想學。” 來認門的十福晉隻愣了一下,“好啊!我教你呀!” 走走走!咱上演武場去。 兩句話沒說到呢,妯娌倆手拉手去了演武場。十福晉的鞭子耍的好生威武,但桐桐覺得要是自己手裏有一鞭子,早到十福晉了。覺比十福晉耍的這個鞭法高明。 等十福晉把鞭子遞過來,叮囑,“第一次試,小心點,不打到自己,就算是有天賦。” 那我一定是頂級天才那一掛的! 鞭子一到手,就跟長到手上的似得! 遊龍驚鴻,不外如是! 十福晉目瞪口呆,這像是自己耍的,又不像是自己耍的。好生厲害! 老十跟他六哥沒多要說了,一盞茶的工夫,就要起告辭,打發人去福晉,結果得來的不是福晉出來了,而是福晉跟六福晉在演武場耍鞭子呢。 把老十給氣的,這倒黴娘們,出門非穿蒙古袍子,腰上那鞭子比親爹娘還親,走哪帶哪。誰不知道六嫂是團子,你糙慣了的,傷到人家怎麽辦? 他急匆匆的往出跑,出來了才想起這是在別人家,還得等等他弱的六哥在前麵帶路。 結果遠遠就看見,有人在演武場上舞鞭子。離得遠,看不真切的時候,還以為是老六家裏找來的護衛呢。 好鞭法! 他忍不住喝彩,還問老六說:“這是從哪請的護衛,鏢行找的人嗎?”他也想請了! 結果不等他六哥說話,他給看清楚了,這人怎麽那麽像是六嫂呢? 六嫂的姐妹?不是!有個姐姐嫁的遠了,不在京裏。 在外圍找了一圈,除了奴才,也就自家福晉手舞足蹈的,手在虛空裏舞著,學著一招一式。自家福晉在,六嫂不會不陪著的。 那麽隻能是——那就是六嫂! 他愕然的睜大眼睛,看著老六,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六哥,您還好嗎?” 這話問的:“爺有哪看起來不好嗎?” 啊?哦!沒有就行。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覺得你在你家的日子,應該也不是很好過! 桐桐看見自家爺的時候就停了手,這一趟走下來,這個舒服!歡天喜地的過來,笑的跟太花似得,特誠懇的跟老十誇:“弟妹跟我太投脾氣了,多虧肯教我。回頭沒事了,我下帖子請,十弟可不許攔著。” 我想攔也攔不住呀!因此裏虛應著,總覺這位六嫂一走近,他就被鞭影籠罩,心裏全都是影。 打從今兒起,他打算討厭鞭子。 送客人的時候,哥倆有點相看兩相厭,但妯娌倆恨不能拜把子,在一起說不得還能探討一下鞭法心得。 把人送走了,桐桐拉著家爺不撒手,嘿嘿嘿的賊笑,“爺,我肯定是話本上的俠客!”環抱著他的脖子,往下墜著,屁一扭一扭的,聲音嗲的都不行了,“爺,給我找槍法、法、刀法、劍法籍吧!外麵肯定有賣的!要不給我弄一隊護衛,說不定他們一耍,我就想起什麽也不一定……” 你是真能想,也真敢想。 才要拒絕,人家就開始哼哼,“我想要嘛!” 這一聲的人骨頭都了!他差點扛不住,隻得哄道:“不是才說想見洋大夫嗎?先要哪頭?
”跟舞刀弄槍比起來,你還是可著醫這一個方麵往裏鑽比較靠譜。能百發百中,能鞭法如神,這就夠用了。鑽研醫不奇怪,你朝其他方麵使勁,就奇怪了,對吧! 桐桐立馬就先選洋大夫,“之前不是不答應嗎?” 這不是皇上要南巡嗎?半年都未必在京城。 皇上在不在京城,跟我見洋大夫有關係?好吧!你說有關係就有關係吧。 二月初,駕啟鑾。 八福晉送八爺出門,低聲道:“爺,這次留下的是老九!” 老十新婚燕爾,不帶他也在理之中。老六和十一,這本就不能舟車勞頓,這是顧慮。 太子在京城,直郡王帶邊,之前留的是老四和自家爺。可這次,帶走了自家爺,留下的是老九。老九跟自家爺走的近是不錯,但在皇上眼裏,哪個兒子是主,哪個兒子是次呢? 老九的額娘是宜妃,可自家爺的生母是誰? 母以子貴,子以母貴!這個主次,得擺明! 老八笑了笑,拍了拍福晉的手,“回去吧,爺心裏有數。” 桐桐是盼著皇上走了,皇上一啟鑾,那邊就請了洋大夫上門。 可把人請來了,跟這個盧依道的說了一會子,就覺他說的很多東西也不對。 不過是那些外科手械,倒是有些順眼。 期很大,但結果不如人意,很有些意興闌珊之後,隻求把手械的樣子給畫下來,回頭找將作監給做出來就行。對洋人的醫,覺是真會!但是一見那東西,在一聽那個理論,心裏搖頭,覺得在潛意識裏瞧不上人家。 所以,骨子裏,還是更看重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金發碧眼什麽的,好似沒這個可能。 把人送走之後,是這麽說的。 嗣謁意外的挑眉,出幾分若有所思來,隻要了圖紙,“爺回去就人給你定做去。” 最好的匠人都在將作監,為這東西他親自去了,他覺這東西不是形狀對了就對,主要在於材質。既然去了,順便就去務府溜了一圈,看宮裏的娘娘有什麽需要的,順便搭著務府給送進去。 結果出來的時候上了老九府裏的人! 幹嘛來的? 趙其山打聽了,回話說:“說是寄信來的!” 寄信?能給誰寄信? 趙其山搖頭,“奴才沒敢多打聽。” 嗯!不用打聽也知道,老九應該是給前寄信呢,那這一定是出事了。於是出來拐彎,直接往四貝勒府去了,是不是出事了,老四知道。 結果老四隻笑了一聲,說道:“先是老八給老九寫了信,信上寫了什麽咱們不得而知。如今老九隻是在回信。” 除了這個信,老九應該給前也上折子了。 “沒有!”四貝勒出幾分嘲諷的笑意來,“這個老八呀……” 老八是心的可能很大,但老九的義氣是否用的也太不是地方!留你在京城是幹嘛的,你不知道嗎?完了跟皇上上個請安折子也好呀,你可倒是好,皇上不問你你也不搭理皇上。轉臉卻跟你八哥書信來往頻繁。 什麽意思呀?啥事先得向你八哥稟告一聲?那以後皇上能指著你什麽?萬事都躲在老八背後,那隻老八出頭就好了!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c-l-e-w-x-c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74/74350/25111891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樂文小說網手機版閱讀網址: